有一部电影的名字叫《一条狗的使命》,看着里面的狗因年迈而老死的那一刻,我流泪了。与此同时, 我也想起了我小时候家中的那条名叫痞子的狗。
我都记不清那条小狗是什么时候来到我家的!只依稀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它常常追着我和哥哥跑,是我儿时的玩伴!有时候它还会很笨,在追着我跑的时候,在我跑着的双腿间胡乱的窜,害的我绊倒在地,我会摸摸揉揉摔到的部位,而在我笑声未落,笑脸未收时,爬起来继续和小狗追追跑跑。
记忆中的那条叫痞子的狗,全身的毛呈麦浪色,背部颜色更深,腹部稍稍浅一点,面部是那种麦黄与米白揉和后的颜色,看起来既不老沉又不会太亮眼,柔和的很!尾巴向上翘起,总呈现出一个毛绒绒 的圆圈圈的样子。嘴巴宽阔,耳尖肉厚,略略下垂,走起路来,两个耳尖上下忽闪忽闪的!要是有什么特殊的声响或很小的声音引起它的注意,它的耳尖就不再呈下垂状,立马直愣愣的,好似给它肉肉的耳朵装上了铁骨架似的。
我记的我问过爸爸为什么给我们家的狗狗取名叫痞子,爸爸说就因为它喜欢和我和哥哥疯疯闹闹的,生性就痞,故取此名。
我记的,儿时,我家门前是一大片平田,满是桔子树。桔园的宽巷窄地里,勤劳的妈妈会在其间种上好多的时令蔬菜,供全家人的一日三餐菜品之需。而那片五颜六色而且营养丰富的菜园则会招来我家散养的鸡的偷吃和毁坏。每次见此情景,妈妈就会放开嗓子大声驱赶!而爸爸则不动声色地唤来我家的痞子,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放在掌心,给痞子定睛望一下,然后使劲在地朝菜园里那群低头啄菜的鸡的方向扔去。
而痞子了,则不负重望,无论天晴下雨,根本不管不顾脚下的路有多么的凹凸不平,有多么的泥泞不堪,它总会拼尽全身的力气向前冲去!鸡见来袭,立马扑哧扑哧的四处逃窜,跑的跑,飞的飞,跳的跳。于是,有的鸡往深草丛里窜,有的往远处逃,有的往树上跳,有的往空中飞。而痞子了,一会儿追这只,一会儿追那只,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一会儿停下来对着这只鸡狂叫,一会又追着那只鸡飞奔。于是鸡叫声,狗吠声,逃窜声,树丫间的摇晃拍打声,响成一片,声声入耳!
可我知道,狗一开始是去追捡爸爸投远的那块石头的,只是因为鸡的惊吓和逃窜转移了狗的注意力,数分钟过后,鸡躲起来了,安静了。狗什么也没抓到,爸爸扔去的那块的小石头也不知道落到哪儿去了,狗在菜园子里望着那些高高在树丫的鸡摇头晃脑,一声接一声的叫着!于是,爸爸会扯着嗓门儿大声地唤狗的名字“痞子痞子,回来回来”,一声接一声地,狗也会应声而归。
狗跑回来,会摇头晃脑的站在爸爸的面前,有时还会微微地偏着脑袋,好似略表歉意,又好似在等待和期许爸爸的从轻发落,因为没有找回爸爸那块扔远的石头。而爸爸了,也会笑灿烂地用手摸摸狗的脑袋 ,理理它身上的毛。
看着爸爸这样做,有时候,妈妈叫身为小孩子的我们去赶菜园里啄菜的鸡群时,我也会学着爸爸的样子,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菜园里群鸡的方向,使劲地扔过去,我家的狗总能迅速而开心地执行任务 。于是,菜园里,会上演一场鸡飞狗跳的大战,而观众里,数我看的最欢。
时隔多年,世事变迁,我已长大,家里也很多年都没有养狗了。而痞子在田间上演的那场鸡飞狗跳的大战会时不时在我的脑海中来回巡演,而观众里的我的笑脸,却一如当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