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17年读了一篇《我是范雨素》的文章,被文中流畅的文笔和她的经历深深吸引,因为此文,占据各大平台榜首,而此文的作者一夜之间就成了网红。
时隔几年,她出书了,我也是在第一时间买了她的书,并用一天的时间读完了她的书,书名叫《久别重逢》,仿佛我与作者本人也是久别重逢。
范雨素在书中说:人生是颗菜籽命,落到肥处是棵菜,落到瘦处是根苔。
出名后的范雨素,没有为名利所诱,拒绝好多平台利用她做流量或打造某版本。
出名后,记者采访她时,她说:我只想写这本书,我要写我心里的东西。
她做到了,此书内容写的是一个关于平等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小说。小说中的乡亲们在前世是帝王将相,今生都是草芥小民,他们的前世今生都是一个灵魂。
《久别重逢》是一本奇幻小说,作者打破传统的写作方法,用全然不一样的写作手方法,描述了一个生命的共同体。
《久别重逢》一书的封面带有吴楚文化的神秘玄幻色彩,中间是一棵大桑树,几只五彩斑斓的太阳神鸟环绕其间,树的下方流淌着一条长着无数只“眼睛”的河流。书中主人公范菊人为了寻找催生灵兽,前往北方挣扎生活,虞姬、西楚霸王等历史人物经历千年后“转世”重逢为范菊人的亲人,文中穿插了“大桑树爷爷、天顺公、催生灵兽、鬼吹灯、漂母、轮回井……”种种奇异意象,充满巫气和灵气,梦境与现实交错,前世与今生交织、重逢。
让我想起句经曲之语:人与人之间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有人有一见钟情,有人有一见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他们在世世轮回中皆有相识且相交之情。
范雨素说: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得等极为拙劣。
她是湖北襄阳市东津镇打伙村人,上有二个哥哥和两个姐姐,父亲体弱,母亲是一位能干的人,14岁就当选村主任(没有上过学),她不说自己是神童,她兄妹五个,大哥、小哥、小姐姐都是爱读书的人,而大姐五个月大的时候生了脑膜炎病,虽上送进医院但是没治好,成了傻子,八岁的范雨素就能读懂繁体字竖板的《西游记》,十二岁一个人南下看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她又回到打伙村,在他小哥哥帮助下当了一名小学老师,放在当今人们的眼中就是个奇闻,十二岁当老师,岂不是神童么,神童当了几年老师,又不甘心那现状开始北上,她在书中把自己喻为漂母,失去了大桑树爷爷,她要北上寻找催生灵素,找回大桑树爷爷。
生活中的她没有当成哲学家,而是在二十岁那年草草地把自己嫁了一个东北人,后来,那个人又离她而去,她在书中提过这一段,用幽默的文笔带过:现在的他,可能醉倒在莫斯科街头了。
她没有呼天悲地,也没有责骂那个离她而去的丈夫,也不去连累家人,她毅然带着两个女儿从襄阳北上,住在市郊皮村,进城当了一名育婴嫂。
她没有迷失自己,空余时间读书,没钱买书,就去废品市场买回论斤的书读。
范雨素说:我的母亲是生在wan恶旧Se会的农村妇女,没有上过一天学。但我们兄妹五人的名字都是母亲取的。母亲给大哥哥起名范云,小哥哥起名范飞。希望两个儿子能成人中龙凤,腾云驾雾。母亲给我们仨姐妹的名字起得随意多了。大姐姐叫范桂人,意思是开桂花的时候成人形的。小姐姐是开梅花的时候生的,应该起名叫梅人,但梅人,谐音“霉人”,不吉利。妈妈就给她起名范梅花。我是最小的娃子,菊花开时生的,妈妈给我取名范菊人。十二岁那年,我看了当年最流行的言情小说《烟雨濛濛》,是琼瑶阿姨写的。便自作主张,改了名字,管自己叫范雨素。
这就是范雨素带有文艺范的名字由来,她在《久别重逢》一书,以轻盈、灵气的文笔书写了一段前世人与现代人的一种重合点,虽然她生活在社会底层,但是范雨素的文字里没有卑微一面,她坚信众生平等,只是千年一个轮回而已。
她在书中写道:每个人的肉身是无数个民族精英以繁衍、传承。每个人的身上都凝聚着祖先的魂魄。
范雨素虽生活在社会底层,但是她仍传递着心中的爱,她在文章里写道:
在我成年后,我来到大城市求生,成为社会底层的弱者。作为农村强者的女儿,经常受到城里人的白眼和欺侮。这时,我想:是不是人遇到比自己弱的人就欺负,能取得生理上的快感?或者是基因复制?从那时起,我有了一个念头,我碰到每一个和我一样的弱者,就向他们传递爱和尊严。
活着总要做点什么吧?我是无能的人,我是如此的穷苦,我又能做点什么呢!
我在北京的街头,拥抱每一个身体有残疾的流浪者;拥抱每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病患者。我用拥抱传递母亲的爱,回报母亲的爱。
借用作家饺子一段话来说:
自我是那么有限,宇宙是那么广袤。她只觉得人居于其中,无法升华也无法沉沦。唯一能做的也愿意做的,就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活下去。
在我的意识中,人世间的一切都没有永恒,一切的一切,人与人,人与物,在某一个点再相遇时,就是范雨素文中的意境一样,叫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