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三层:第一层厚厚的意识保护层,第二层痛苦之身,第三层真正的真我。
穿越意识的保护层,进入伤痛层,才能最终了解真我。
人们会不自觉的认为思维就是自我,因而会把思维作为自己的固定模式,并用这种固定模式去控制世界,把它变成自我实现的预言,当不能控制时,就会感到痛苦。
冲动与太急于表现自我,将问题绝对化,自我否定,将一切过错归咎于自我。就是因为我执著于思维之刀(自己固定的思维模式),当我用固化的思维之刀切开痛苦之身后,我不能爱上这把刀,我应该放下这把刀。免得不断陷入同样的轮回境地。
武志红老师讲的旅游时睡不着觉的老头,就是因为这样。
解决办法就是了解这个世界并不是我能完全控制的,了解这个世界有坏的也有好的,要试着接受那些坏的,去欣赏这份失控之美,同时接受自己也是有坏的部分,也有好的部分。
痛苦之身
小时候,在妈妈面前,我是一个乖孩子。现在,在当时的女友那儿,我在做一个任劳任怨的男友。于是,我看似主动地在洗碗,但我其实不甘心,在对着她们抱怨,凭什么是我洗碗?为什么不是你做?
这种抱怨声似乎很微弱,如果不仔细觉知,真是听不到。然而同时,它又似乎非常强,就像是一堵墙,将我和洗碗这件事割裂开来。
明白了这一点后,我继续去捕捉这种细微的怨气,不评价、不判断,只是去体会,让这股怨气和围绕着它的一切东西流动。突然,有那么一刻,我的怨气彻底消失了,我全然沉浸到洗碗中,这时我感觉到水流流过手的感觉舒服极了,即便用手轻抹餐具上饭渣的感觉,都是完全的美好。
这种状态持续了大概几秒钟吧,非常美好,这是马丁·布伯说的“我与你”的关系,也是埃克哈特·托利所说的“活在当下”。活在当下的意思是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彻底全然地投入其中。
我们的很多身体痛苦的由来。
首先是意志较量,我希望世界按照我的想法运转,而当世界没有这样运转时,会有情绪上的痛苦,进而转变成身体上的痛苦。
接下来还会有一个恶性循环,那就是我们更不接受自己的情绪痛苦和身体痛苦,和这些痛苦对抗,由此构建了无比复杂的心理防御机制。结果心理防御机制成了一个迷宫,而我们的痛苦之身也成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存在。
接受我们自己身体痛苦和情绪痛苦的存在,深入到伤痛层中,好好去感受身体痛苦和情绪痛苦,让它们自由流动。最后遇见真我。
对待孩子也是这样,在边界之外,带有善意的拒绝他。心理学家科胡特有一个充满诗意的术语“不含敌意的坚决”。
我并不希望世界完全如我所愿,那样就太孤单了,我希望有一个我的愿望不能实现的边界,而在边界之外,有一个充满善意的你在那里。这样就意味着,我被拒绝时,我也清醒了,而同时我看到,在我的外面有一个爱我的你。
有一片田野,它位于
是非对错的界域之外。
我在那里等你。
当灵魂躺卧在那片青草地上时,
世界的丰盛,远超出能言的范围。
观念、言语,甚至像“你我”这样的语句,
都变得毫无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