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生命像是一场旅行,人生就好比走在路上,在乡间小道驻足,在十字路口迷路。走走停停,时而为了理想拼命奔跑,时而又慢下脚步欣赏沿途的风景。生命相对于脚下的路总是在向前行进,而路途相对于人的一生总是在节节后退。那么,到底是人走在静止的路上,还是路在静止的人脚下流转?我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比如选择,比如奋斗;却自觉或不自觉的忽略了另一种可能,也许我们是被固定在画面上层的静止贴画,而早已被宿命绘制好的生命长卷,会在我们身后缓慢播放,不能快进,不能暂停,更不能妄想去改变任何一个片段。(2017年5月7日,杭州)
黑色的风
黑色的风呼啸过黑色的山坳,黑色的云压倒了村庄。
黑色的风吹来,枯竭了泉水,荒芜了农田。
在这个颗粒无收的黑色的秋天,动物们四散而逃。
只剩下这只跛脚的田鼠,
它看看地,地是一片乱葬岗;它看看天,天是一座五指山。
它向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坐在一口枯井边想,
家不知道在哪里,妻儿也早已不知所踪。
只有这黑色的风还在狂喜,只有它心里最清楚,
要坚强的活下去,就算被这黑色的风,撕裂了脸颊。
(2017年10月27日)
那些柔软的 可以拥抱的 都不是我的
那些透明的 保有希望的 都不是我
(2017年12月12日)
季节变换,草木枯荣,你是又一次感悟着万物变迁的规律,还是在周而复始的轮回里麻木而眩晕?(2017年2月13日,北京)
于是我又到了一个机场,在吸烟室又和一个棕色皮肤中年男人借火。和每次一样,这个男人会问我从哪里来,他会关注我的烟,因为这里没有卖这种烟的。然后我还是一如既往的邀请他抽一根我的中国烟。说到我的中国烟,又是同样的几个话题,我告诉他这不是女士烟,这烟在巴厘岛也有卖的。对,巴厘岛是一个国际化的地方。中间我用第一根烟的烟头给第二根烟点上,然后和陌生男人一起抽完第二根烟,话题就讲完了。下一个机场,还会有一个棕色皮肤中年男人,还会重复一遍这样的对话。(2016年11月18日,吉隆坡)
读余秋雨写的鸣沙山,月牙泉。茫茫沙漠,滔滔流水……与我亲眼所见却大相径庭。文化和文明的传播给人类带来繁荣,可那些曾经静谧的景色也无迹可寻了。也许至美的事物,就不能与他人说,如有幸得见,只可独自回味。(2018年8月7日)
昨天晚上突然特别想喝酒。其实打再多的赌,说再大的话,真的要喝酒也没人能拦着。可能我长这么大,前面的25年是在抱怨,是在苟且偷生,总之是在和别人给的枷锁抗争;而这25年过后的日子,就只剩下自己要去面对了,此时才知道,如临大敌。和人斗可以智谋算计,和天斗可以满腔愤恨,可是和自己斗呢?这是要去算计谁,又要去恨谁呢?过去的失落尚且可以推脱给境遇的不公和摧残,推了这么多年,境遇的责任也该偿还殆尽了吧。于是只剩下我,便不能再向妈妈伸出流血的胳膊,扮演无辜了。习惯躲在无辜后面,就会变得越来越脆弱,才会被夺去了理智,被抽掉曾经誓死捍卫的,赤子之心的血脉。
25年后的日子,我已经学会了面对,学会了坦然,甚至开始学会原谅。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可是逃避又是那么的容易,那么心安理得。于是逃了这么久,走了这么远。久到似乎忘了自己是谁,远到快要找不到上岸的方向。25年后的日子,我始终还是得学会另一件事,它叫做坚强。真正的坚强不是什么舔血求生,也不是什么披荆斩棘;而是看到自己长着伤疤的身体,却任然能够爱它。(2019年4月4日)
春夏交替的时候,夏天刚刚开始变热的那几天,家里的电风扇还收在储藏室里,空调也还没调过制冷模式,甚至连棉被都还没来得及换成薄的。下午2,3点的时候选择睡个午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一缕缕穿进来,窗外飘进来含笑花初开的香味,偶尔还有几声鸟叫和汽车的鸣笛声……于是你赤膊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冒出了汗水蒸发的氤氲之气,翻个身半梦半醒,说真的,这光景太适合**了。(2019年4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