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路上走着风吹来,已感觉微微凉意。
今天已经是迈入九月份的第二天了,秋天就这样悄悄来了,不曾给人任何提示,显然当大家都入手秋天的第一杯奶茶时,我没有。
看他们说“金九银十”,也许是销售规律,也许是说气候的宜人状况。然而我的九月,开局,确实赤色的。
九月一号,老大升入三年级,开学报到只在下午去了一趟学校,领取了新学期的课本。因为老二睡觉,没法去接他放学了,联系邻居一块接回来的。
到家5点多,想着趁老二睡觉,备好食材给孩子们做炒饭吃,切好葱、西红柿和火腿,想像一下成品,好像颜色上差点儿意思,主要是红、黄颜色,没有绿色,是的缺根黄瓜。
安排老大看着老二,告诉他“你在旁边听着点儿弟弟的声音,醒了的话,你陪他说说话,给他接一下尿尿”“妈妈就去东门的便利店,买根黄瓜,马上就回来。”是的,言语间,我还是放心不下的,因为我知道天渐黑,老二睡梦中醒来,肯定是想有个成年人在身旁的。
换了一件能出门的T恤,带上钥匙和手机,匆匆忙忙的出门了。走到楼下迟疑半分钟,要走小门步行还是骑电动车呢,因为电动车也要没电了,还是决定走着去吧。还没有走过整个楼栋的时间,一直侧耳倾听着楼上的声音,走到小门那儿,因为要从栅栏墙迈过去,紧赶慢赶,也说不上哪里出了错,只觉得脚还没有位移到墙外,身体已经先走一步了,然后就是整个摔倒,身下的沙砾或硌着或划过每一寸与地面接触的皮肤,瞬间痛感就传达到大脑,赶紧站起来,正巧还有一个人走过来,也是服了这时候的脑回路,第一时间还是想到的尴尬、窘迫。好在这个人,我不认识她,显然从她的反应也看出来,她也是不认识我的。
嘴唇上下也是火辣辣的,应该是也有蹭伤,口中一阵血腥,也不知是嘴唇出血还是口内了,吐一口口水,果真夹杂着红红的血丝。怎么办呢,捂着嘴巴,遮盖这狼狈,都出来了,还是坚持去买上吧,不管我怎样了,孩子还是要吃饭的呀。
捂着嘴,呲牙咧嘴也看不见了,向前走了三五步,是手掌的划伤,是胳膊的刺痛,是膝盖的僵硬,忽然心慌乏力,感觉不想支愣着身体离地面这么高,蹲下,感受大地对生命的守护,屈膝、低头,好像好了很多,算着出门的时间,对孩子的担心在情况稍缓的一两分钟后,再次进发。然而还是走不了几步,身体,天然的就格外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再次蹲下缓劲,不敢拿开手去看伤情,因为那样既狼狈又会加重此刻的疼痛。在蹲下的三两分钟里,火速思考,到底要去哪里,还要不要去买菜,我能不能走到诊所处理伤情,最后的结论是,我去不了,我要回家,先管上孩子其他再议。
拖着身体,回家,中间也是休息了一次,因为一鼓作气,实在办不了。强撑着上楼,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是那么舒服。此时老大在卧室玩游戏,声音很小,老二还在睡着,没有醒来。三五分钟后,这次终于缓过来了,起来用清水洗了一下伤口,感觉嘴部已是血肉模糊的惨状,用水洗过,还是很疼的。找了一下家里的医药用品,之前准备的碘伏消毒棉签也没有了,用酒精不知道是否管用,戴上口罩,出门下楼去诊所,诊所的姐姐看过,给用碘伏消了毒,又买了一瓶,回家做好后续处理。
回家,告诉老大,妈妈摔了一跤,有点儿受伤,把手上的伤口展现给他看过,老大从屏幕中挪开目光,问了句“没事吧?”,我说:“没事,不太要紧,已经消过毒了。”“哦”他应了一句,又开始他的游戏。我落寞的离开,他也不曾察觉。
我又来到厨房,将受伤前切好的材料下锅做炒饭,身体各处传来的丝丝疼痛,依然侵袭着我,全然不因我如此投入的做家务、爱孩子有任何怜悯。想着和老大刚才的对话,终于明白,前几天看网上年糕妈妈发视频,展示三胎月子中,两个儿子来看妈妈的情形,所留的一句感慨“这就是生儿子的下场”。
是啊,“下场”这个词,真是用的极好的呢。
红彤彤的九月就这样开启了。
接下来的生活,我又要戴上口罩了,好在之前有疫情的铺垫,让家里物资储备充足,在外面也不会是一种很显眼的另类了。
认真生活,谨慎对待每一件事,爱自己才能更好的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