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丧盆的老婆婆

图片发自简书App


每天凌晨夜里都有人给我送钱,钱里竟然有我的照片。对面住户死过人,却出现了一个烧丧盆的老奶奶,所有人都说我疯了,我的心理医生阿良也是这么说,然而我却发现了他与老婆婆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真的疯了吗?


第一章  我的照片

最近这段日子,每天我都会在我的房门口收到一塌钱,仔细数来也有千把来块。

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毕竟天上难得掉下来馅饼,但是我这心里却隐隐的不安,只因为这一沓数目不算小的钱里,竟然混杂着几张冥币!

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这背后的汗毛本能的竖了起来,但是瞅着手里的钱又不舍得扔掉,想着也许是哪家人不小心掉了,于是我就把那沓钱放在门口的鞋柜上。

随着时间推移,鞋柜上的钱已经堆起了小山丘,可是我这心里却越发的不安,甚至烦躁。

昨天晚上,我为了查探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专门守在门口一整夜未睡。未曾想,只是稍稍打了个盹,打开门一看,那一沓钱又安安静静的放在我的门口,还有那几张混入的冥币。

“不可能啊,如果有人来,我不可能没有听见动静。”毕竟我就守在门口,想到这里,我快速的冲到电梯口,如果有人来过,那么电梯一定是运行过的。

我还问过楼下的保安,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人来过。

“奇了怪了。”我紧张的看向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口,莫不成那个人从这里离开了?如果我现在追下去,会不会撞见?

“哎呀,不想了,怪吓人的。”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一定是熟人在给我恶作剧呢。如果被我发现了,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想到这里,我心情放松了不少,如果只是恶作剧,对方人其实也不坏,否则怎么会给我这么多钱呢?

我瞅着鞋柜上的几万块钱发愁,这笔钱我该怎么处置?是继续放在这发霉?还是用掉呢?

我思忖着,双手不由自主的触摸这笔钱,大脑好像不受控制的想要更接近,这钱真的都是我的吗?

“啊!”随着我惊悚的尖叫声,手中的几万钱扑腾的落在地上,散的到处都是。

我只知道这钱里混杂着冥币,却没有发现这冥币上竟然印着我的照片!

“一定是我的仇人想要整我!”我收起了之前天真浪漫的想法,这钱绝对不能用,一定有阴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把我的照片印在冥币上,简直太不吉利了!

我气的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将地上的人民币以及冥币捡起来,放在卫生间的洗脸台里。右手多了一把打火机,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将钱点燃。

“我把它们都烧了,我看谁还敢整我!”我看着面前的火苗越蹭越大,但是我的背后却越发的冷,一定是我太害怕了。

我打开水龙头,冰冷哗啦的流水将洗脸台里的灰冲的一干二净。

我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憔悴的自己,疑惑的抚上我自己的面颊:“太久没有出门,黑眼圈都重了。”不过这钱烧了,心里但是舒坦了不少。

今天太累了,还没有到晚上我就昏昏欲睡,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我恍惚的盯着手机时间,脑子一个激灵,迅速的起身跑到门口,我就不相信,我的仇人会天不亮就来整我。

打开门的一刹那我整个人惊住了,随之而来的是背后鸡皮疙瘩蹭蹭的往上冒,以及一股乱窜的寒意。

不只是因为这熟悉的一塌钱,更诡异又让我惧怕的是这冥币上我的照片竟成了血红色。就像昨日那燃烧的蹭蹭火焰。

我害怕的皱起眉头,壮起胆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电梯口,电梯停靠在本层24,里面空无一人。我斜眼瞅向旁边的楼梯口,在走廊昏黄的光线之下,黑暗的楼梯口深处总让人浮想联翩。

我揪着一颗狂跳的心脏,往里面走了几步,黑暗的视觉很快包围了我。

“啊!”

我的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响动,惊得我大叫一声,在这寂静的凌晨,周围的房客恐怕都要被我这声吵醒了,可是……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好像我身在另一个空间一样。

我机械版缓慢的转过身子,呼吸粗重的快要胜过我的心跳声了。

“是谁在那里?”我慢慢接近。

原来是住在我对面的老奶奶开门所发出的声响,她现在正无声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老奶奶面容枯槁,眼窝凹陷,尤其是那眼球,我竟看不见黑眼珠。

许是个盲婆婆,我双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壮起胆子问道:“婆婆你一个人住啊?”

“我看得见。”老奶奶只有眼白的眼球,慢悠悠的转向我,干枯的嘴唇裂开一个可怕的弧度,似笑非笑。

一定是灯光太暗,我从她嘴里竟然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团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记得这户人家很多年没人住了,奶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周围的气氛莫名的阴森诡异,我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

老奶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丧盆,她往里面烧着纸钱,红色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却仍旧诡异的苍白:“不久前。这屋子不干净,我烧点纸钱。”

我对面的这间房子,之所以空置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死过人。

只是我瞅着这丧盆和纸钱,还有这诡异的老奶奶,全身不由自主的冒出寒意,找了个借口匆忙的回了屋。

但是我再怎么也睡不着了,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的哪来怪怪的。

等到大清早的时候,我像保安打听这对面新搬进来的住户,保安却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我:“这房子没有卖出去啊。”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有个老人家搬进去了。”

“如果有人住,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保安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搭理我。

我皱着眉头,觉得莫名其妙,我分明看见这老奶奶住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呢?而且这门口的丧盆都还在这里。

我便多瞅了一眼,还有什么东西没烧干净……

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让我呼吸困难。双眼惊恐的瞪大,心脏随时都像要蹦出来……这丧盆里未烧干净的竟然是……我的照片……

第二章  我的医生

我惊吓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暴躁,那是一种既害怕又愤怒的情绪。

我绕过脚边的丧盆,我甚至不愿多看一眼,或者可以说是恐惧,只因为里面烧着的是我的照片。

我立马联想到了那叠钞票里混入的冥币,这恐怕也是她的恶作剧吧。

我发了疯的敲门,敲到我忘记了时间,因为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我甚至不知道等那位诡异的婆婆开门之后,我又该如何责备她。毕竟她也一大把年纪了,老到早该离开人世的年纪。

最后,我竟然是因为被邻居投诉而停止了敲门。

我颤抖着双手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身上的冷汗又怎么比得过我这心里的寒凉。

我结巴哆嗦,甚至委屈诉苦:“她在丧盆里烧我的照片,这太不吉利了,她一定是想害我。”

而邻居却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我,没错,就像楼下的那位保安一样的眼神。

这令我混沌的头脑又添了一把柴火,我无助的呐喊:“那位婆婆真的住在这房子里,这里还有她凌晨烧的丧盆,我的照片就……”

我的视线移到本应有丧盆的门口地上,声音也尴尬的戛然而止。丧盆去哪了了?刚刚明明还在这里,为什么却无声的消失不见。

我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地上的每一寸地,这瓷砖板干净的一尘不染,连个灰都没有。

当我再抬头时,看到的是邻居恐惧嫌弃的目光,她们很快便散去了,就像看了一场戏,并不放在心上。

而我的心却跌入了千万仗深的寒潭,寒凉的阴气直逼我的心头,似要随时置我于死地。

我瞪大双目,直至血丝布满眼球,我盯着我对面的这扇门,为什么她消失不见了?她一定在,一定在门的那头朝着我笑,并露出那诡异凄惨的笑容,以及那黑暗不见底的喉咙。

“她是我们24楼的住户,她最近一个星期总是说有人在她门口放了一叠钞票,昨天更离谱,说对面住着一个老婆婆。”提到对面那所房子,保安脸上闪过一丝惧色。对面几年前死过人,谁都知道,再提本就是大忌讳。

楼下的保安本来没打算管我的事,却因为业主不断的投诉,只能将我送到精神病院。

“那你是否见过她说的钱和丧盆,以及老婆婆呢?”

保安害怕并嫌弃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我没有病,我真的见到了,是他们有病,长着一双眼睛却视而不见!”谁能忍受被人莫名的诬陷有精神病,并抓到医院来,这简直就是对我人格的最大侮辱和污点。

“你别紧张。”一双温暖又宽大的双手毫无预兆的捧着我的脸,那双泛着蓝色光芒的眼眸生怕我受伤,而显得小心翼翼。

“现在的你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他的声音温柔耐听,就像上个世纪收音机里的男主播,富有年代感却很有味道。

我在他的温暖包围之下,渐渐稳定了情绪。不知何时,门诊室只剩下我与他,他便是我的心理医生阿良。

他给我看了24层楼道里的监控录像,我看见我自己像个傻子似的和对面的门在说话。对面果然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个诡异的老婆婆,以及丧盆。

看来我确实个傻子,准确的来说,是个疯子。

阿良却并未嫌弃我,只是用那双蓝色眼眸温暖的看着我,就像天上的太阳,只是更似冬日那冷了许多的太阳。

他总是喜欢捧着我的脸,暧昧似恋人的动作。

我问他为什么总爱这样,他说我是一只受惊的小鹿,需要好好的安抚。可是我总觉得他看我好似没有感情,如果摘下他那只漂亮的蓝色眼珠,还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暖意吗?

他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在每一次手术台上,他用阴凉的手指享受的触摸我的身体时,我试着打探,那间密室里有什么。

他收起那副盯着我的身体才有的贪婪目光,在我身上草率的发泄完之后,冰冷的给了我一句:“没什么。”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他,就像开了闸的水库,猛到可能误伤到自己。但无法否认,有秘密的他有种独特的魅力。

“今天是治疗的最后一天。”阿良冰冷的坐在办公椅上对我说。

如果不看他的那双温暖的蓝色眼眸,我真难以想象和我说话的是个活人。他说话时候嘴角肌肤只是僵硬的干扯了几下,更别提身体一动不动,像个机器人。包括在我身上发泄时,那张脸除了贪婪的冰冷,一无所有。

“我以后还能像之前一样常来吗?”我紧张的小声道。

虽然我与他是那种关系,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在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我更是难以看出其他的情绪。

“你的病已经好了,以后不必再来了。”他最后一次捧着我的脸,第一次对我露出笑意,只是那笑容瘆得慌,肌肤干瘪的皱在一起。

我心慌意乱的离开了他的诊室,脑中思绪纷乱。

刚才那一刹那间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到底是谁,我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一细想,我这脑子就犹如有千万只蜜蜂,轻则嗡嗡作响,重则头疼欲裂。

我本来打算乘坐电梯离开,却糟糕的碰上了电梯维修。

我将目光瞥向旁边一侧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口,一股熟悉的恐惧感呼之而来,伴随着心跳的剧烈,惊得我后退了一步。

不知为何,这个时间不过刚刚到晚上七点,就如此的冷,冷到我打了个哆嗦。

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打个电话问电梯维修人员。

但是我发现了个糟糕的事实,便是我的手机落在了阿良的办公室。

我只能折回,但是惊惧的是这寒意越发的渐冷,上下排牙齿都在打颤。

我逐渐发现,不是周围的空气阴冷,而是我的心在发冷,颤抖,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阿良的办公室门半开着,还能看到里面微亮的灯光。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本想喊他一声,却看见他木讷的站在镜子前,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从镜子里,我看见他正一点一点撕下自己的脸皮。

巨大的恐惧,黑暗,犹如黑洞瞬间从背后包围侵袭像我的全身,我吓得吱不出声音。撕下脸皮的那张脸,我记得。

那不正是那个烧丧盆的老婆婆吗。

第三章  我真的有病

“小姑凉,你不记得我了吗?”老婆婆的声音,像来自冰冷的深水底下,她干枯拧巴的面容上还掉着半张阿良的人皮面具。

“你到底是谁!是阿良?!不,你是谁,他是谁?!”心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在那一瞬忘记了跳动,下一秒后,我被突然而来的窒息呛的咳嗽,心头像多了什么异物,吐不出来,咽下去觉恶心。

“桀桀桀桀。”老婆婆的笑声阴森透骨,在那瞬间,我深刻理解了笑也可以凌迟将人折磨致死。

一想到这些日子,我都是跟这个不人不鬼的老婆婆躺在手术台上,耳鬓厮磨,肉体交缠,这总总画面像针尖刺在我眼中,我难过的捂住肚子。

“我喜欢你的脸。”老婆婆伸出那苍老如枯枝的手臂,习惯性的抚上我的面容。

这是阿良常对我做出的举动,我当时天真的问他,为何这么看着我,原来竟是想要我的人皮!

“啊!”我强忍住恐惧,一把推开这老婆婆。

未曾想这面容可怖,虎背熊腰的老太婆,竟瘦弱的像阵灰,被我轻而易举的推倒在地。

丧盆倒在地上,飞灰撒落四处,我的面前突然出现这幅画面,我顾不得思考,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办公室。

他们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这栋楼的心理诊所早就荒废,根本没有叫做阿良的医生。我的对面房子更没有一个烧丧盆的老婆婆。

“那天还是你带我去看心理医生的,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激动的抓住楼下的安保,我质问他,同时也是在质问自己,难道我真的疯了?

“我是上个月带你去看病的,后来这栋楼要维修,他们便搬走了。只有你像个神经病每天跑无人的楼里去,你不记得了吗?”保安依旧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浪费。

“这楼里在维修,她倒好,每天都要来走走,多影响施工啊。”周围的房客古怪的眼神在责备我。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二十四楼,右手放在小腹上,始终没有放下。

我知道,这不是梦,因为自从那天后,我的小腹在慢慢腐烂。

撩开衣服,平坦的小腹上,有个巴掌大的手印,皱皱巴巴,像个老人的脸,我呵呵冷笑了两声。

面无表情的走到对面那间死过人的房子,从包里掏出一把陈旧的钥匙,转动门把手。

钥匙孔发出揪人心脏的嘎吱嘎吱声音,房门打开了,一股浓重的香灰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扇了扇鼻子。

“登登登。”我踏着高跟鞋独自走在这空荡阴森的房间,这房子两房一厅,客厅里除了一个相框之外别无其他。

卫生间的浴缸里飘满了污水,水面上漂浮着大大小小蚊子,苍蝇,还有许多不知道是什么的尸体。

我打开最后一间房间,里面有一个丧盆摆放在床沿上,显眼到扎人眼球。

我颤抖着双腿慢慢走近丧盆,直到看见里面未烧完的照片,吓得失声尖叫。

三年前,我工作完照例回家,经过走道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妇人在烧纸钱,我嫌她晦气,便说了她几句,结果不小心撞倒了她,她就像丧盆里的飞灰,从楼梯口坠落了下去,从此我再也未见到她。

对面的房子也闲置了三年。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我怒目圆睁,嘴角艰难的咧起看似不害怕的弧度,却不知这样的我,有些狰狞邪恶。

“这一切不过是我心里负罪,做的梦罢了,这一切都是假的。”我面无表情端起丧盆,冷漠的撇了眼丧盆里未烧尽的我的照片,扔入卫生间浴缸,看着漆黑的丧盆被水浸湿,飞灰与污水融为一体,再难分你我。

我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浴缸里的水忽然冒泡,沸腾,发出刺耳的咕噜咕噜声。

污黑的浴水拧巴凸起,那是一个女人的黑发,而且还是个老女人,因为干枯没有光泽,就像埋葬在地底深处腐朽而凋零。

水底下钻出老婆婆的脸,污水与她的皱纹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像干枯的河床有了水源。

她从浴缸里站起身子,一步步朝我走来,向我伸出期待的双手。

“现在正是好时候,再不剥皮,可就浪费了。”声音嘶哑尖锐。

“剥皮?!”我惊愕的捂住我的面庞,下意识的看向我的小腹,老化的肌肤范围越来越大,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胸口。

原本高耸的胸部坍软成肉泥,垂到腹下,我终于忍不住大叫。

然而喉咙里似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让我叫不出声,却又合不拢嘴。

“突突突。”心脏有节拍的在跳动,似要跳到了嗓子眼。

“呕……”身体里什么东西好像被贯穿了,我好难受,却吐不出来,眼白瞬间被血填满,我痛苦的昂起头。

余光瞟见我的小腹被一只苍老干枯的手戳穿,她的手从我的胃伸到我的喉咙。

“我喜欢你的皮,看中好久了呢。”老婆婆慈祥而诡异的嬉笑着。

我看见我的脸皮被完整的剥下,盖在了一个老太婆的脸上。

我以她的视觉将血腥的卫生间打扫干净,走到客厅,将相框上的灰尘清理干净,相框上是一个老婆婆慈祥而诡异的笑容。

她走出房间,掏出身上的钥匙,打开了对面原本属于我的房间。

“小姑娘,你在呢,我们给你新请了一个心理医生,这是她的名片。”楼下的业主热心的将名片递给我,害怕的走远了。

我接过名片,看着上面清秀的面容笑了笑。“也许,我真的有病吧,谁知道呢?”

嘴角弯起看似微笑的弧度,大而无神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垂在大腿根部的双手有节奏的敲打:“得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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