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山歌是我国诸多民歌种类中最著名的一种,在广东、江西和福建的客家地区广为流传。客家山歌题材广泛,意境含蓄,善于运用比兴、双关、歇后、夸张、叠字等手法;种类上有山歌号子、抒情山歌、尾驳尾、虚玄歌、逞歌、猜调等;唱的形式有独唱、对唱、表演唱等;曲调则多达100多种。尤其是客家情歌,以其语言生动传神,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和乡土生活气息而闻名遐迩。
客家山歌旋律优美,几乎所有曲调中都有颤音、滑音、倚音等装饰音,因而使旋律变得回环曲折、委婉动听。客家山歌有多种唱腔,包括赣南原板的采茶山歌、广东梅县、兴宁等地的田园对歌等等,且多数来源于广大的客家山区,祖先们为在劳动之余舒展身心,陶冶心情,男欢女爱、寻觅知己,总是藉景拟人,倚景抒情,自编自唱、自成体系。正如山歌剧《大围屋》台词中说的那样:她是被历史云烟熏蒸过的旋律;她是从岁月深潭中打捞出来的声音;她也是历史上大迁徙时,背井离乡、痛失家园的人们栖息安居的精神依托,是用歌声替代语言,向世人传达客家人的希望与畅想,展示客家人风采的最佳途径。
在故乡,感谢亲朋好友给予我热情支持和帮助,使我得以顺利收集相关信息,让我听到久违了的客家山歌再一次在山村响起,在情浓酒香中,让我再一次得到客家文化的珍宝,受到甜美山歌的熏陶。
客家山歌题材广泛,意境含蓄,善用比兴手法,尤以双关见长,语言生动通俗,押韵上口。如:
郎有心来妹有心,铁杵磨成绣花针;
郎系针来妹系线,针行三步线来寻。
这首山歌用比喻词恰似直接把男女不分离的恋情比作始终不曾分离过的针和线,通俗易懂,形象可见,情真意切,生动传神。如:
橄榄好食核唔圆,相思唔敢乱开言;
哑子食着单只筷,心想成双口难言。
这首歌利用形象生动的比喻,并带双关,用于抒发相思之情,诉说倾慕对方想与之结成一对夫妻但又难于开口,委婉含蓄、耐人寻味,对人或物以更加形象的比喻,使其特征更加鲜明突出。
在岭南山区广袤的土地上,客家山歌传唱了数百年,在那个原始半原始的封建社会里,人们把客家山歌当着是客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咏唱客家山歌也是我们客家人的一种生存方式,她更是我们客家人的一种文化品格。经历了岁月的磨练和取舍而流传下来的客家山歌,代表着客家族群的意志、悲哀和向往,是我们祖先整体精神状态的体现,它是我们客家人精神图腾的最佳途径。诚然,为之沉鱼落雁的,并非西施的娇媚,能够闭月羞花的,也不是燕瘦环肥,而是那山花般绽放的鲜嫩双唇,就如那深山幽弥的雾气而令人痴迷令人陶醉。客家山歌有它非常丰富的艺术想象力。如:
新打戒指九连环,一个连环交九年;
九九还归八十一,还爱相交十九年。
……
客家山歌中万事万物都是有感情、有生命的,戒指本来是没有感情的饰物,但它一般又多作“定情信物”,因此,歌中的戒指便成了爱情的见证,表现了男女同结百年之好的炽热恋情。又如:
见妹挑担百二三,阿哥心头着一惊;
心想同你分多少,又见人多唔敢声。
歌中叙述了客家妹子勤劳能干,长途能挑担一百二三十斤,使男的为之吃惊心疼的同时,细致刻画了男青年对情人既关心又怕羞的复杂心情,抒情叙事,浑然一体,每当吟唱之时总有一种隐隐的爱恋涌动在心。
正如客家举人王树芳先生所描述的那样:“树上的百灵美在嘴,深山的老虎美在背。建造新生活的客家人呵,美在动听的山歌在崇山峻岭中徘徊;美在白云深处的青瓦白墙;美在山岚之中的山青田肥;美在大围屋中男耕女织的忠贞;美在一辈又一辈人对山歌的钟情,声声不息,代代相传,将古时的中原文化融入客家人的血脉,代代植入子孙的心灵。”
和我国许多优秀的艺术作品一样,客家山歌也有她悠久的社会背景和历史源流。她之所以风行于客家地区,有着许多鲜为人知的缘由。据考证,自公元317年开始,中原大地发生过五次大迁徙,在这五次迁徙的人们,都是含悲忍痛地从母体剥离,带着浑黄的泪水,在如血的残阳中悲号、啼血!今天的客家人怎么也不会忘记苍茫大地漫卷着的飞天大雪,被茫茫雪原覆盖着的黄河伤口以及这支逃难人群的杂乱脚印。从那时开始,华夏民族的一个直系,神州大河的一脉支流缓缓地从岭南山脉的千沟万壑流过。
勤劳勇敢的客家族群多分布于华南各省的山区地带,日常生活总离不开与大山发生着亲密的联系,而且客家风俗是妇女与男子承担着同样的责任和山间田头的劳作。在长期的生产劳动过程中,男女之间的相互交流,从肢体到语言已经远远难以满足,为避开害羞的直白,又能相互间充分的倾述和表达,聪明的客家先人就开始琢磨有音韵言词的山歌。她既能容思想情操、情感意志于一体,也能容男女爱情、风俗礼仪于潜移默化之中。
广袤无垠的岭南山脉峰峦叠嶂、沟壑纵横,散落在崇山峻岭中的客家人,每天都在翻山越岭、淌河过坳的操劳,尤其是在百兽出没,林涛吼吼的山谷中劳动,那种单调、枯燥的重复和鸟兽啼鸣的恐惧不免令人焦躁烦忧,这山歌就是那无声的春雨,她温情的浸润,让人不再为生活的未来而犹豫;这山歌更像是叮铛的甜泉,在吟唱和聆听中舒缓你心情的烦躁和不安。尤其是在那个没有其他较为完备而普遍的民众娱乐,平时抑制的感情不能获得适当的宣泄,而唱山歌正是一种大众化的娱乐,所以一般男女对它都有共同的喜爱。
在客家社会里,旧礼教束缚很严,在乡间和家庭,男女之间保持着严格的界限,除了夫妻关系,男女间的社交活动是非常稀少的。即使是夫妇之间,也不会有轻松浪漫的气氛来调节紧张而呆板的生活。由于家规的严格束缚,即便你有着过人的智慧,横溢的才华也不可能在乡村或者家庭施展开来,所以每每到了山坑深涧,就像松了套的马驹,你可以尽情地驰骋在广袤的大草原一般。这种精神上的暂时的解放,自然而然就成为人们——尤其是男女之间在山野纵情和畅怀交流的伊甸园。
年届耄耋之年的陈文祥老伯和的夫人林年坤大妈结婚在六十年代,他常常会说起他那个时候找老婆的情景:进入六十年代已经是新社会了,但客家的陈旧而古老风俗习惯没有因为新社会的到来而被彻底根除。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儒家束缚男女的礼教在客家族群尤为盛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然法则,但即便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不能男女直接接触,更不可能像现在的年青男女一样自由恋爱,个人婚姻都要靠至高无上的父母来主宰。正因为如此,那个年代是属于媒人婆的天下。那时我是个有文化的进步青年,我在村里属于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我和我的老婆就是通过自由恋爱成为夫妻的。
陈老伯当年是大队的民兵连长,林年坤是邻村一林姓人家的大家闺秀,尽管全国解放了,在村村寨寨都废除了女子裹脚的陈腐习俗,但作为大姑娘,她是没有权利离开父母而独立行动的。他说:“在一次民兵造册登记时,我有幸来到该村,当时的民兵连的三排长是她的叔叔,当我们的工作完成之后,她叔叔非得让我到他家里坐坐,说是一坛刚刚来酿的米酒,无论如何也得畅饮几杯再走。盛情难却,优哉游哉的进了他的家门。当时她叔叔还没独立成家,所以就和哥哥嫂嫂吃在一个锅头,他的侄女林年坤看到客人来了,就帮着叔叔端茶倒水,递烟让座。正当青春萌动期的我,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来到面前,这驿动的心就有点儿不听指挥,当她第二次出来倒茶冲水时,我偷偷瞄了她几眼,没想到站在我面前竟然是个刘海齐眉、端庄秀丽少女,一双灿若晨星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盈盈秋波中透出几分少女的妩媚和多情;微微的笑脸不时地氤氲出几许青春的红晕,纤小俊秀的身段蕴藏着几分挺秀和干练。此时此刻,怎能不勾我心魄,动我心窝!”陈老伯说到这里仍然暗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快乐。
他说,从那天以后,常常借故前往该村,有事没事就要到她家背后的山岗唱上几首:
上条岽来过只窝,日头敢烈汗淌流;
对面横排靓妹仔,如想嫁郎找哥哥。
当林坤姑娘听到山歌时,就会透过闺房的窗棂窥探飞歌的方位和唱歌人,此时此刻的少女就会轻声细语的回敬一首:
荒山野岭谁在吼,唔怕滚石砸你脚?
那个妹子会惹贱,嫁个郎君赛老头。
陈老伯说,当时这姑娘在奚落我,无奈之中我只好再回敬一首:
翻山越岭淌大河,衷心爱妹是哥哥;
郎子多情又识理,爱惜家屋疼老婆。
从日出来到日落,哥哥探妹磨破脚;
若是老妹心无意,拍个巴掌告诉哥。
……
我等啊等的,一直等到满村屋顶腾起袅袅炊烟,等到家家户户窗前亮起油灯,等到晚霞落尽满天星星,一直没有听到她丝丝回复的声音。此时我心理欣喜若狂,三步并这两步奔回家里,依靠在竹椅上暗喜。我感觉就是自己烧了高香、敬了神灵,毋庸多虑,哥哥有情妹有意,就等择个日子就去提亲。
“我是幸运儿。在那个年代,我这个民兵连长和大伙儿一样也是个穷光蛋,家里出了四面黑乎乎的墙壁,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当时她的父母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又有人说林坤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屎上。也许是缘份使然,我俩冲破了层层阻力,终于破茧化蝶,如愿以偿的成了夫妻。”陈老伯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陈老伯还告诉我,在当年的男女婚恋中,还有很多类似的情歌对唱。比如:
女唱:
高山岽脑一只鹅,盎盎唉唉叫下河。
唉问鹅仔叫什么,叫我哥仔冇老婆。
男唱:
高山岽脑一头牛,单起颈板眼休休。
我问牛牯想什个,想跟老妹钦一头。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会唱客家山歌的了,就连那个号称山歌之乡的白茫镇,如今除了少数的老年人还能哼哼几首,几乎快要销声匿迹。而在当今年轻人看来,此类“土里土气”的山歌是过去那些没有文化的山里人为消遣而唱的,现代的青年人讲的是“流行”是时髦。可见客家山歌在现代大部分年青人心中是只有老人才会去唱的歌,这种观念对于客家山歌的发展,传承儒家文化都是极为不利的。鉴于此,如今有些文化工作者正在借助新时期党和政府对文化事业重视的东风,村村寨寨又重现采风写实的学生的足迹,他们将客家山歌的挖掘和传唱列入了专业和业余采编与创作的重要日程。为了让年轻一代了解并熟悉客家山歌,各地因地制宜,采取不同的形式,通过现代信息化的手段来收集、整理客家山歌,使之成为丰富群众文化生活,尽化人们心灵的一项系统工程来做。
我们县里文化馆的老馆长高开文先生深情地说:“声声不息,代代相传,融入儒家血脉的中原文化,理当代代植入子孙的心灵。客家山歌中的童谣,有着中原儒教文化的深浓韵味,如《月光光》里的“月光光,秀才郎,骑只马马过莲塘,莲塘隘一枝花,结来结去结亲家,亲家门口一丘塘,放一只鲢鱼八尺长,鲤鱼肚做学堂,做个学堂四四方,八个瓎子读文章,读得文章马又走,追得马来天又光。”《乌嘹歌》里的“乌嘹仔打盘钗,打到细姑的门楼下,我问细姑那久嫁,今日梳头明朝嫁,猪肉来喷喷香,花轿来愁断肠……”这些被几十上百代人传唱过的通俗歌谣就和那一首首山歌一样,只要哼哼起来就无限的亲切,不由得令人联想到家喻户晓的,儿时诵读《三字经》时的那种感觉。”
是的。在我小时候就曾经常在山里听到大人们用山歌相互问候,用山歌相互倾诉的情景:
喂——哦!
对面老表嘿那人?冇声冇响吓死人;
今砍柴来是捡菌,为何就你一个人?
砍柴哥哥好可怜,一碗擂茶撑半工;
砍得柴来禾冇种,种得禾来冷灶风。
哦——喂!
砍柴郎子真可怜,食用假来功夫真;
天冇光来出门去,回到家里又上灯。
喂——哦!
日头刺眼看唔清,对面树下那个人?
请你停下等一等,哥哥同你打商同。
哦——喂!
老妹看你看过头,唔到三十像老头;
日日起来冇米煮,一张烂床像狗窝。
喂——哦!
老妹莫嫌作田哥,五谷杂粮出田头;
蝉丝绣出菱锦缎,棉花用来暖被窝。
哦——喂!
有女莫嫁作田哥,三更半夜才上楼;
几把禾草做垫被,几捆烂布做枕头。
……
以上这几首都是控诉旧社会的,从中能一目了然地听出当时种田老表的生活状况,让我们这些听着山歌对唱而长大孩子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如今的乡下,偶尔还能听到歌颂新社会,歌颂党和政府现代山歌,比如:
满山松树青又青,满山翠竹根连根;
富民政策实在好,幸福莫忘感党恩。
杜鹃花开满山红,今夜月色好迷人;
生活日日打到好,好比蜜糖浸人参。
濓河两岸稻花香,温柑脐橙满山岗;
城乡一体面貌变,拆掉泥屋住楼房。
栀子花开满山香,富民新政到屋场;
五谷丰登六畜旺,幸福生活万年长。
……
这么些好的山歌,真正能懂得歌唱的人少得可怜,尤其是在城镇几乎听不到她清理委婉的曲调,动人心弦歌声。
看网上有一则关于客家山歌的新闻,第五届中国(梅州)国际客家山歌文化节不日将在梅州城区举行,目前各项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进行。看了这则新闻我感到很欣慰,有了这样一些活动,我想客家山歌一定能够很好的得以传承。
另外还有一些消息让人很振奋,有一个上海某音乐学院毕业的小伙子开了一间琴行,他和他的伙伴们用西洋乐器弹奏的是客家山歌,所唱的是客家语言所填的歌词:
哦——喂!
千山万水捱走过,又混西洋和南洋;
都哇西洋美酒好,那有故乡酒酿香。
西洋乐器奏起,年轻人的歌声便从琴行飘出,年轻人为何要用西洋乐曲谱客家山歌呢?来自新加坡的朱启珍先生告诉我,他与绝大部分赣南土生土长的客家人一样,讲的也是客家话,两年前与赣州的小伙子们认识后甚觉志同道合,便在华林山的琴行里用西洋乐器开始了客家山歌填词、谱曲的创作。朱启珍先生还说,之所以有此想法,关键是当地政府设立了客家流行歌曲创作评奖的平台,令他们一发不可收了。今年27岁的曾元晶是濓江的客家人。2010年从赣州市艺术学校毕业后,被招进了赣粤高速公路当一名收费员。去年冬,从于都客家人赖凤岭在网上的帖子看到他谱下浓浓的思乡歌曲后,也斗胆一试开始用乡情的文字,谱自己的歌。每月收入仅有1000多元的他,花5万多元购置了电子琴、声卡、监听设备等,在虔城其岳父家大厅上几平方米的角落里开始圆梦。一年多来,元晶的作品有的已为当地艺校学生、酒吧里年轻人所传唱,他创作的《客家贺新年》,三年前还被“虔城青年歌手电视大赛”评为最佳歌唱奖。
著名作曲家徐沛东就曾说过:山歌创作要与时俱进,如果停留在旧有的桎梏之内,再好的传统文化都会式微。由现代艺术家来创作山歌肯定会“变味”,但变化是必需的,创作者必须用今天的眼光、时代的胸怀来重新审视山歌,以创作出受众面更宽的作品。安远著名采茶作曲家魏梅雨表示,客家音乐的创作素材极为丰富,目前艺术界对此开掘还不够充分。应当有意识地吸收民间客家文化,以多种形式创作出民俗诗歌,然后通过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在推广传唱中循序渐进。
值得欣喜的是,目前赣州已经设立了专门的山歌研究机构,搜集民间山歌资料,研究传统山歌的格律、用韵、衬字等并出版了多本学术专著;还聘请老师到大、中、小学校开设山歌课程,每年的三月三全市还要举办山歌节,大打山歌擂台。为青年一代施展才华搭建了很好的平台。
数百年来,客家人因流放而获得山歌,因新生而唱响山歌。山歌是中原大地那剪不断的脐带,山歌是绵延不断的炊烟,曼妙在岭南悠悠葱葱的山野。如果把客家人引以自豪的围屋喻作系在母亲衣袂上的一枚枚盘扣,那么,山歌就是对华夏文明的最深情的道白。客家山歌,你是通联古今的情感纽带,你是客家人生命记忆中此消彼现的晨曦晚霞。古朴而深挚的孝道理念,纯正而深邃的儒家文化,皆通过山歌的韵律融入客家人纯净而又鲜红的血液。
走过夜路的人,才知道光明的可贵,远离故园的人,才会在青山碧水间沉醉。山歌是客家人的荒漠甘泉;山歌是客家人酿酒的醇正美酒,点点滴滴都滋润着人们的心田;山歌是客家人对幸福生活的呼唤,她如高峡之巅的平湖,在彩云之下荡漾出心灵深处的波澜。山歌唱了千百年,唱青了山脉,唱绿了碧水,唱开了一代又一代新人的笑脸。因为有了优美的山歌相伴,才有了客家人坚定的人生信念。他们在荒山峻岭间打造自己新的家园,在新的家园中憧憬更加美好的明天。
客家山歌的历史是辉煌的,客家山歌流传了千百年,保留了很多古语的成分,具有很高的鉴赏价值。但因为是受语言的影响而限制了全国范围的扩展,但是因为其旋律优美,所以受到很多作曲家的青睐,许多作曲家纷纷来到客家人的聚居地进行采风,并以客家山歌的旋律为基础进行了一些新的创作,对客家山歌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当前要振兴和繁荣客家山歌文化,应当走双管齐下的路子:既要整理和保存原腔原板的山歌资料,又要鼓励创作具有时代气息的新山歌。把传统和时代的东西糅在一起,使传统山歌焕发出时代的艺术魅力。如今,虽然流传得并不是很广泛,但是从一些人身上我看到客家山歌的未来的曙光,我相信通过我们一代新人不懈的努力,客家山歌赣南采茶戏那样一定能走出大山,在全国唱响。
——丁酉年春完稿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