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恋紫的心里有一盏心灯,那是对妈妈的倦恋。那时的妈妈面容苍桑,身躯枯瘦,可是像莲一样的精神一直刻在她的脑海里。
当依恋紫开始记事时,当她背着小书包走过二里路上学时。学校里,教室里,乡村里的小伙伴都用羡慕的目光说:依恋紫是党的女儿。刚开始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党的女儿。后来才知道80年代时,妈妈是党员,一个村或农场都没有几个入党的,被人称赞着党的女儿,无比自豪,那时对妈妈更是崇敬。
只是从小家里来客,妈妈总能做出一桌美味的饭菜来招待亲人和朋友,可是·每次这时妈妈总哄着她出去玩或者呆在厨房里不出来,因为鱼和肉都很少,用来招待客人的,也怕小孩馋不懂事。无论相邻谁家有啥困难事,妈妈都愿意去帮助人家。以礼待人,这也是依恋紫从小在妈妈身上看到的。
在大同湖农场二砖瓦厂,依恋紫的父母都是厂里工人,每天都可以看到成吨的土坯子装进窑厂里变成了红砖,93年时政府改革,开始让部分人承包砖瓦厂,承包鱼塘,那时依恋紫父母是个本分,踏实的人,没有什么想法,老老实实在厂里继续上班。
就这样过了几年,记忆犹新的那年里,初升高时,依恋紫家里所有亲朋都不赞成她读高中,说女孩子读哪么多书干嘛,爸爸的沉默,让依恋紫心里有着外出打工的准备,可这时妈妈含着泪说,这么小的女孩哪能去打工,必须读高中。就这样妈妈和依恋紫一起走进了高中校园,当校园里贴了一张师范班招生信息时,妈妈似乎对这师范班有兴趣,哪是因为教委在高中设立一个师范班试点,三年毕业后分配工作,但学费是2万5千,可是高额学费不是一个普通家庭能沉受的。依恋紫看懂妈妈心思,笑着拉着妈妈手说:女生宿舍应该在东边去看看吧。
96年时,乡村里房子都做差不多了,市场也饱合,厂里砖卖不出去了,甚至把成品砖分给工人当工资,那时妈妈望着一吨吨的砖发呆,这怎么好,温饱都成问题了,更何况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妈妈到处给人做农活,摘棉花,提泥桶,什么累活妈妈都去做,看到妈妈一天天消瘦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有一次放学的回家时,妈妈在床呻吟着,原来是在给别人做楼房子时提泥灰桶,不小心摔下来的。依恋紫当时眼泪就刷刷无声的滴下来,要开家长会了,可是不说也不行,最后还是跟妈妈讲了,妈妈很高兴的说去,这也是妈妈开的最后一次家长会,记得妈妈穿着整洁白色外套,上面还带着党徽,微笑慈祥走进教室,座在第三组的四排,身上还带着笔和纸,记录着会议的过程。可是谁又想得到,妈妈带着腰伤坚持步行来回接近七十里路,妈妈不会骑车,更晕车,闻不得一点汽油味,看着妈妈离去身影,莫名的心酸从心头涌出。
97年父母决定离开砖厂来到武汉,她们在复兴村租了一个房子,妈妈起早贪黑做点小生意,日子还算可以。可是这样时间太短暂了,在年底妈妈因乳房肿瘤慢延成乳腺癌时,病魔侵噬着妈妈身体,98年历经三次手术的妈妈,面黄、瘦如柴最终还是被病魔夺去了她的生命,那年才48岁的妈妈离开了依恋紫。
光阴如箭,可是妈妈依然她心中那盏神圣的心灯。坚强,隐忍,以礼待人是妈妈留下的精神财富。唯自己有能力可以感恩妈妈时,却发现已离开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