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小周转过头站住,侧脸微笑看过来,这又让她觉得自己的光肩膀光脖子不舒服,被他的目光细细地刺着。不禁把头微微偏过低了一点。
小周个头不高,但是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大大的双眼皮,这使得他微笑看人,眼睛都在说话一样,唉,男生怎么长这样的眼睛。
等走到并肩,他也缓缓和她并行。
“去哪里坐坐?一起吃点东西?你下班过来的,应该没吃饭吧,我也没吃。”
小四其实不想和一个陌生的男孩子一起去吃饭和喝茶什么的,面对面坐着太别扭了,走走路还行。可是,不好拒绝,李老师在前头,看着这小周似乎也不是坏人。哎呀,都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也超出了自己的常识。
看她没说话,小周说,去往江边走走吧,吃点江鱼挺好。小四也就跟着他走。
基本上都是他问她答,简答。平时做什么,看什么书,喜欢什么歌,喜欢江城哪里,周末都去哪里做什么。
走到江边,路边有大大小小的饭店酒楼。他问:“你喜欢吃什么?”
“就随便逛逛吧。”
“你不吃晚饭吗?随便吃一点。”
随便吃一点吧,也许,他也是在给李老师的面子。
小四跟着他走进饭店,门口还有迎宾的,她一惊,脚还是跟他进去了。被带到靠窗的一个座位,刚把包放好,菜单送上来,摆在小四面前。
翻翻菜单,价钱在小四看来都有点高,在他的鼓励下,她点了一条鱼一盘青菜一盘豆腐,他加了果汁。
鱼,是半边,铺着一层红辣椒,不辣,肉嫩多汁。菜只有一束,豆腐也不多,果汁是冰的。
“要加菜吧?这菜这么少。”
“吃了再说吧。”
“味道还不错,你多吃一点。”
两个人细嚼慢咽地吃了一顿饭。
小周问,你以前讨厌过老师布置许多作业或者拖堂吗?被老师整过吗?现在是不是想着做老师了也整整学生。
“我看学生比我还厉害,我不敢整。”
“你一直是乖学生吧。”
小四笑笑,想一想,自己算是乖学生吧,没让老师多劳神,一些小动作没让老师抓过。乖,其实也不值得骄傲的,以前的日子实在没什么可圈可点的。
付账的时候,他直接把一张卡交给了服务员,小四只好说谢谢。
他笑笑。
出来,江边的灯都亮了,五彩斑斓,流光溢彩。夜风一吹,光光的肩膀胳膊还真有点凉。他说反正周末了明天又不上班去看场电影吧,小四看看天,说还是走走吧,有点晚,他说那下次看。就在江边走,听着江水温柔地拍岸,偶尔有船只往来。他走走停停,跟她说说看得见的地标慢慢往回走。他把她送到盈江小区入口,她说到了他说走了许多路累了吧,早点休息,再见。走了。
小四长舒了口气。走进了小区,拐进了老街提着裙子上了楼,换了自己的衣服。下去烧水洗洗睡了。
想着要是李老师问该怎么说。不过,这个小周真的很有礼貌很给李老师面子。如果他是自己的同学就好了,还可以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