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法林林总总,死法种种样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剩下来的唯独沙漠,真正活着的只有沙漠。”
书名来自一首名为“国境以南”的歌,年少的初君与岛本曾一遍遍的听着它,幻想国境的南边会有什么。对于初来说,同为独生子的岛本填补了自己缺憾的一部分,在分别后的漫漫岁月,他始终为岛本留了一块特殊的园地,那里留存的温馨记忆给了他莫大的慰藉。
很多年过去了,少年变成了大叔,谈过几个对象,有了稳定的事业和可爱的妻儿。一天,同学带来了泉的消息,那个曾被初深深伤害的人,她失去了表情,麻木而可怕。过往被措不及防的一层层揭开,初没想到初恋岛本会去找他,他失去岛本的消息多年了。
初曾在街头有过一段奇遇,追踪长得像岛本的女子未果,受到了奇怪男子的威胁还莫名得到了一个信封,然而这个信封却成了维系他与岛本真实的证实。
岛本开始出现在初的酒吧里,像一个无解的谜题,她衣着华贵,患有不知道的病,还有一个夭折的孩子,但她闭口不谈对于初君是空白一片的二十年。初的心开始摇摆,像是在没有空气的月球表面,这种孤独感比青年时期的来的更加强烈更为无力,岛本说她不存在中间性的东西,非此即彼。
在箱根一夜,初不再挣扎,下决心全心接受了岛本,可是岛本却从此消失了,奇妙的是,那个代表着现实感的信封也随之不见了,并且以前常听的《STAR CROSSED LOVERS》也不像从前那样打动初的心了,可以说有些东西就那么消失了,初再次回到现实的沙漠。
“黑暗中我想到落于海面的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无声无息地,不为任何人知晓地降落的雨。雨安安静静地叩击海面,鱼们甚至都浑然不觉直,到有人走来,把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
很喜欢这样的一个结尾,虚幻与现实本来就是处处存在冲突的,这种尖锐的矛盾是不存在中间地带的,总要有所舍有所得,妻子包容了初的出离,初得以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回到现实。
纵然初再难舍岛本,也只能将她放在过去了,岛本的消失也是美好的结束,爱过,不解过,疼痛过,然后一切释然,这样走上一遭,初也更懂自己的内心,唯有沙漠,是现实也是他的容身之所。
岛本是注定不能与他共同生活在沙漠之中的,这个谜一样的女子,给了初最好的青春记忆,是初的精神寄托,她可能已经不是作为一个有形的个体存在了,而是虚无的幻象,初说她“看你,有时觉得就像看遥远的星星。看起来非常明亮,但那种光亮是几万年前传送过来的。或许发光的天体如今已不存在,可有时看上去却比任何东西都有真实感。”
或许,有些东西真的只适合放在过去,那些难以忘怀的人、物、事,不如就算了吧,别苦苦为它们编织梦幻了,我们拥有的,也只有沙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