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边听音乐,边动笔写下这篇总结。
流动的纯音乐总是能够带给我灵感。
当我回想过去的13天时,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在森林里,周围都是高大的树和有半人多高的灌木,一片大雾,看不清眼前的路,时不时地就被旁边的灌木丛扯住了衣服。我的头发有点儿凌乱,疲惫的面容,只有脚下还在不停地走,一直向前……
在这个已经过去的红月波符里,我第二次担任队长,感觉身上担负着很重要的职责,因为我们都到了倦怠期,大家都处于凌乱的调整状态,包括我自己。用营长的话来说,希望我能够在这个关键时刻为大家注入一针强心剂,引导大家启动内驱力的引擎,重整旗鼓。我不知道我做到了没有,我只能说,我尽力了。
作为队长的部分就不想在这里着更多笔墨了,因为我相信那是每一位队长都会做的,比如每天早晨的问候、提醒和鼓励,每周一次交流会的组织,随时发生的对队员的关心和为对方提供可能需要的建议等等。
我更想记录下来的是关于自己,作为蜕变营成员的一名,在这个波符里的感受、感想和反省,因为这其中的心理过程更加曲折、艰难。
在连续两三个波符里都很懈怠的我,对自己是挺失望的。记得在前一个波符里营长设计的一项功课是,用这十三天的时间完成一件在自己的“遗愿清单”中想要实现的愿望。我特别喜欢这个设计,特地翻出来当时制定的清单,前后看了两遍,随后选定了要完成的那个愿望是写一本书,书名我都想好了,叫做《自性之光》。然而,结果是13天之后我不但没有完成它,甚至根本没有动笔开始写下哪怕一个字,除了题目。第一天时,我在心里打好了腹稿,这本小书的序已经默默地完成了,但仅此而已。接下来的日子里,明日复明日,我始终没有着手,最后它连个泡都没有冒出来就胎死腹中了。
对于这件事情我很懊恼,也一直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不写呢?我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在我决定把它作为那次波符要完成的一个任务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我问自己:
“这个书是我打算在有成就、有修为之后才写的,这样写出的东西才有价值,才能够真正帮助到别人,给更多的人提供修行方面的借鉴的作用。此时的我写这本书有什么意义?”
“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这个时候写出来的东西是自己灵性成长的历程,也许可以引起与自己同行的小伙伴们的共鸣,这些小伙伴不限于蜕变营里,也许可以透过这本小书携手更多的朋友开始属于他们自己的修行之路。”我自问自答。
不得不承认,出发点和立意是好的,但毕竟我没有完成它,一切等于白说。
“想到了,却做不到”,这就是我对自己最大的懊恼。
直到现在,对于这件事情我依然念念不忘、难以释怀,也许这种情绪将持续到有一天我完成了它为止。又或许,我的内心深处对自己缺乏信心,或者认定自己没有资格,我不认为这个时候的我能够写出来值得看的东西。
每周一次的交流会通常是在当次波符开始后的第一个周四晚上举办。在前一天我就很犹豫这件事情,怀疑自己的状态,怀疑自己不够有热情、激情和心力顺利地将它开展。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曾经想向营长说明我目前的状态,申请取消那次的交流会。不过,当我想要这样做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问自己:
“你至于如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能坚持的而要让你取消交流会?”
“……”我真的无言以对。
“你知道吗,这样对于营里的小伙伴们来说是不公平的。就因为你一个人的状态,而令大家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一次难得的分享、彼此鼓励的机会,你以这样的态度和方式处理问题是不负责任的。
……
你是否确定要这么做?”
“当然不!”我在心里斩钉截铁地说,“看来我是有点儿恍惚了,这样的状态不对劲,赶紧醒一醒!”
所幸,我摒弃了那个萎靡不振的我,没有向营长提出十有八九会令自己后悔的要求。
反观这十三天的心理历程,虽然我仍然没有恢复到像过去那样的精进,但至少我一个劲儿地鼓励自己朝前走。也许在这个朝前走的过程中,我掉落了什么,比如对自心的清醒的觉察和观照;也许我没有完成什么,比如灵魂对话、涂鸦等功课并没有连续13天都打卡;也许我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比如有连续几天睡得晚、起得也晚;也许我已经失去了什么,比如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发心和愿力……但是至少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从来没有停过:“你,唯有向前!”
尽管最后这个波符我得了201分,但这里面有26分是对队长的鼓励分数。若评心而论,给自己评判,这个波符,我过得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