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聚云散,缘深缘浅。
每当有事情发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云汐就会暗示自己说:哈,那就是缘分吧。
早晨醒来还回荡在那个冗长的梦里,连云汐自己也分不清真假。岁月流淌,时光永恒,我们永远无法与之对抗的就是时间吧。
那天晚上把玩着手机,兴致勃勃的一群人不知怎么想起把毕业多年的一群人又组合到了一起,平时不怎么作响的手机这下子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云汐不善在社交平台与人言辞,列表里仅有的几个备注还都是熟的不能在熟的人,云汐安静的看着,看着大家相互寒暄、嬉笑怒骂,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一个一个道别下线,云汐也准备关闭手机,主屏幕上又冒出了一条消息。
“云汐吗,好久不见”
谷旭,云汐在大脑里尽力的搜索着关于这个头像的信息,怕答非所问,云汐还特意向静静求证一翻,平日里就活跃的不行的静静对这种事情果然知晓。
“是啊是啊,他在联系你吗”
那时候云汐和谷旭像平行世界的两个人,云汐安静、淡然,每天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写题、看书,偶尔移动,要么是和静静她们一起出去,要么就是被老师要求上台讲题。而谷旭,那个爽朗、热情、聪明的男孩子,对所有有求于他的人都开朗的不行,好像全班的男生、女生都是他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云汐不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失去重心。唯一一次交集是在元旦晚会,老师安排两个人乐器联奏,一个竹笛,一个葫芦丝,谷旭嘻嘻哈哈一节活动课都没练出来什么成果,而云汐惦记着那几张未写的习题,虽没说什么,心里也是对这个人烦的要死。
“陪我去买笛膜吧,这个已经不行了,我又没有带新的”
云汐不得已,空荡荡的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个人,王凡那个说要给他们找伴奏的人走不知跑哪儿去了。
跟着谷旭出了校门,这家伙一会儿要吃东西,一会儿要买水,好不容易走到了琴行附近,又拐了个弯准备拉着云汐进电玩城。
云汐彻底怒了,安静的女孩子就是这样,平时文文静静、与世无争,一到这种触及底线的时候怒火中烧的好似换了一个人。
云汐甩给谷旭一个白眼,撒手朝反方向走去,不明所以的谷旭在后面喊:“喂,布云汐,你去哪儿啊,东西还没买诶。”
回学校云汐找到了老师,在高考面前所有事情都可以让步,就算是已经有多年元旦联欢传统的一高,而且云汐本就是班里重点栽培的对象。后来,云汐和谷旭的合奏也就不了了之,再迎面走过,谷旭也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神态,擦肩而过,分别就在眼前。
分班的最后一天不期而至,一高一直是以理科见长,大多数人留在了原来的班级,包括每天和云汐嘻嘻哈哈呆在一起的静静。云汐也空落落的,女孩子在这时候只会担心,下课了约谁?放学回家会不会变成一个人?还有刚刚熟络了的小伙伴啊…不知道到了新的班级又会怎样,人都会本能的呆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每一次革新都像赌注,抽丝剥茧,不知道到底会怎样。
云汐坐在座位上发呆,一张纸条啪的扣在了摊开的英语试题上,云汐抖了一下肩回过神来,看见似曾熟悉的背影从她这个位置刚刚穿过讲台,打开纸条,这字体云汐是嫌弃的,传说中的蝌蚪文大致就是如此,写信者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的不知所云,最后一句是:一会儿放完孔明灯,在操场等我一下。再往下看,最后一行的名字,才让云汐明白过来,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又出现了。
现在想想还挺怀念那个没有雾霾还让放孔明灯的年代的呢…一堆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信誓旦旦的在灯上写着什么我要上清华、北大我来了的字样,好想孔明灯一上天,梦也就跟着飞了,云汐和静静把梦写在了一起,静静的文理都很好,而且很喜欢英语和政治,但是在一高这种重理轻文的大背景下,还是放弃了当初“我肯定选文”的豪言壮志,云汐期盼俩个小姐妹不会因为分班疏远,毕竟这距离只有一楼和三楼,长这么大才碰到一个和自己如此相同却又不那么相同的朋友是多么难得。
一群女孩子嘻嘻哈哈闹个不停,云汐被拽了一把,转过头来是王凡那个跟屁虫
“谷旭在那边等你,去一趟吧”
王凡指着操场看台的南侧,好像上次运动会他们班就坐在那个位置,云汐要拉着静静一起,还是硬生生的被王凡拖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