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半和暖爷爷、奶奶一起打车去医院,路上依旧没有出租车,据说罢工要持续5天。路上暖爷爷还和司机攀谈关于这次罢工,关于zf会是什么态度。却又似乎因为少了出租车而马路变得更加顺畅。出租罢工大部分是因为利润的压榨再加上各种打车出行方式的发展,而zf的不作为,让出租作为一种职业到了入不敷出的尴尬境界,谁又能不上火。只是这把火来的慢了点,可是真的能够改变些什么?或者会,或者不会,但是结果不管是好的坏的,对于这个职业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改观,短时间内。既同情又无力的感觉。
到了医院,因为早饭吃的很少,还发了脾气,把筷子给扔了。就没再理会吃饭的事情。结果,护士说,手上找不到血管,因为早上没吃饭手脚冰凉,要么打头要么打脚。我是非常抵触打头的,或者头和手都一样,可是真的从心里排斥和抵触。于是脱掉袜子,找脚上的血管,找了好久才找准。暖屋里哇啦的哭,奶奶按着膝盖,另一个工作人员帮忙按着脚丫,另一个工作人员找了三次才找到,眼泪差点又来了。抱出去读了一会书,看了一会动画片,然后叽歪半天,尿裤子了。。。针在脚上。。。最后奶奶撕开个拉拉裤给垫上,我的腿上也全是尿。奶奶又撕了些纸给垫边上。我抱着竟然睡了。给秦先森打电话,他说再有一个半小时就下班了,我说那我先回公司了,一会你来接。我匆忙离开医院。
宽阔的大厅和走廊满满的都是孩子挂着吊瓶,有头上的,有小手的,也有小脚的。哭声此起彼伏,像极了人声鼎沸的菜市场。医院是从来都不用愁生意的吧。为什么现在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挂吊瓶?是不是也和大人的心情有关,都希望孩子好的快。那么吊瓶是捷径。然后医生也过多的接受了这个现实的社会,推动了吊瓶的发展。而这个医院是这个岛城专科权威医院,老婆孩子医院,简称-妇幼。不禁觉得悲哀,也未我自己悲哀,因为我的漫不经心和毫不在意才让暖小姐过早的挨上了吊瓶。她奶奶最近的情绪极为不好,跟我的态度和暖最近生病一直她自带累到心里憔悴。记得周三傍晚下公交车前,秦先森给我打电话说,回家注意点。我问怎么回事。秦先森说:咪咪和老爹吵架来,还哭了。因为暖的病。昨天下午都累到声音都哑了。而这一切,我们谁也没有关注她的感受。她也是渴望我们关注的。断断续续的在暖的这场旷日持久的咳嗽中,已经花费了接近2k。这些从来都是暖爷爷奶奶来付的,即使是在妇幼也是一直爷爷在刷卡。我却变得心安理得。心疼是真的。暖奶奶一直嫌弃暖爷爷,嫌他和我们一起,暖爷爷说这样能看着暖。暖奶奶然后把暖爷爷打发到二楼,暖爷爷跟暖说,你奶奶不让我在这。暖喜欢她爷爷是甚于她奶奶的,立马说爷爷不走爷爷不走。。想起昨天暖睡了,我在中间抱着她。暖奶奶在右侧,暖爷爷在左侧,暖奶奶翻看暖的视频和照片什么都舍不得删,她爷爷隔着我说视频占那么多一天好几个,留一个就行了。还不时的看暖奶奶手机里的相片。最后暖爷爷自己拿出手机来翻看自己手机里的照片,都是关于暖的。两个都在边看边笑。我自己心里笑到不行。
昨天回到家,五点半左右就睡了,想着让她起来吃药,怎么也叫不醒,没想到一直睡到今天7点一刻,真是太阳第一次从西边出来了。今天第二天了,明天还要再打最后一瓶。哎,我可怜的小家伙。快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