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乐心
什么是入梅?
梅雨是指每年6月中旬到7月上、中旬,我国长江中下游区域内出现的一段连阴雨天气。此时,器物易霉,故亦称“霉雨”,又值江南梅子黄熟之时,故亦称“梅雨”或“黄梅雨”。
入梅:连续5日平均气温超过22℃,有4天为雨天才算是入梅;
出梅:反之,连续5天平均气温超过30℃,且不下雨,就代表着出梅了。
自进入梅雨季节,开始我倒是挺喜欢,觉得夏天来点雨,气候宜人,空气温润,人不再为酷热难耐而烦躁不安,也不会长时间依赖空调的舒适区而不愿开窗透气,更不愿出门走动。
我喜欢夏天的雨,一半是因为我露台的植物,不用天天早晚都去浇水,看它们欢欣地在雨水滋养中咕噜噜地畅饮,看它们在雨水中俏皮可爱地伸展姿体,看那渗出的新绿流淌着千般柔情。那灵动美妙的万种风情,在雨中肆意地翻飞流转。
我喜欢夏季的雨,另一半原因,是喜欢那雨窗的畅想。当我眼睛疲劳时,我喜欢倚靠窗户,喜欢看那顺着窗玻璃恣意流淌的线条。我会发呆,会静静地看得出神,就像小时候蹲在地上观察蚂蚁搬家一样,那般的痴醉。
那流淌的速度,可以看得出雨势的大小。当那些粘附玻璃的细密雨珠静止不动了,玻璃有点亮光了,说明雨变得微弱或是暂停了。当那些珠儿变得模糊不清,而且从上到下一颗连着一颗推着前面的珠子赶路,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时,雨珠立刻汇聚成雨帘,外面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世界变得安静了,听不见喧嚣奔驰的车声,心好像也变得安静了!闭目养神,可以听雨的激情伴奏。能听见噼啪敲击空调外机的声音。能听见它蹂躏枝叶,它们不堪连环击打而侧翻抖落的声音。我还能听见窗外躲在密叶间的鸟儿,偶尔唧唧啾啾,梳理羽毛上的水珠。它们不畏雨的侵扰,只是为了寻找食物,解决肚子的饥饿。稀稀拉拉残存的几个桑葚果,即使已经失去了水分,变得干瘪,仍然被它们敏锐的双眼捕捉,快速地一口咬下。
办公室窗外,明年的桑葚应该不会爬满窗口了!因为我讨厌那些依附它顺势蔓延的野藤一拥袭来,我让电工师傅帮忙把桑树枝砍去一半。藤蔓失去了攀附的枝干,枯死在半空中。世界也许就是这样,难有两全其美的最终定理。有舍必有得,我虽然失去了爬满窗格的桑葚盛状画面,但开阔了视野,更有了一种可望不可即的距离美。这不正同时给了鸟儿更多的觅食空间吗?人摘不够了,鸟儿却可以任意流连。
窗外的雨意绵绵,多了很多的诗意。
但梅雨季节,因为过多的雨水,人也变得慵懒无力,变得倦怠无神。也收起了那份对夏雨的痴念,有时无端生出一些愁绪和烦闷,又期盼快快出梅,又怀念起太阳的味道,那晴空万里的洁净,蓝天白云,那份悠悠地洒脱自在。
梅雨季里,毒虫也特别多。前几天,我穿着雨衣去扶番茄架。因为怕鸟偷吃我的红番茄,我盖住了遮阳网,雨却把遮阳网袭倒了,架子也倒了。我认真地慢慢扶正,用斧子去加固木桩,重新绑绳。此时,只觉得小腿处有一阵阵的刺痛。我想应该是虫子咬了我。当时,只是抖动了腿,用手去抓扰了一下。一门心思专注在番茄架子上。等妥善安置好了番茄架,我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被咬的腿上。腿红起来,很痒很痒,酸唧唧地一阵阵刺痛。我意识到此虫的毒性有点大,不敢忽视。
我进屋用酒精喷洗创面,上了药膏。第二天早上,小腿下半部红肿,脚踝处以下都肿胀起来。走路都酸胀疼痛。我吓得不轻,开始上网查看是否是蜱虫侵袭。但症状不像,网上专家说用马齿苋和金银花捣碎敷于患处,可以清热解毒。反正这两样露台都有,不妨一试。我连续两天都用碘伏消毒,药草冰敷,缠上纱布。隔天我的肿胀消失了,先用莫米松软膏涂抹消炎,待红色渐褪色再用绿色草药膏抹上去。今天,我发现此处也不怎么痒了,应该会慢慢好起来。
梅雨季节,人更要振作起来,心情不要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