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同类从我身边经过,我总是怒发冲冠的宣泄一下我对她们还有他们的不满,因我每天除了这个不足2平米的“出租房”可随意走动,我再努力,也到不了旁边那些人嘴里说的那样的豪华卧室。
日出之时,我靠在树下,看着人们忙碌的走过,像个机器人一样冰冷且面无表情。我本以为会有人看我一眼,哪怕是一个嘲讽的眼神都可以,可他们当然还有她们,连在我身边哪怕驻足的时间也没有。所以,我学会了用装腔作势的嘶吼,来掩盖内心寂寞的空洞。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来慰藉我干沽的眼睛。
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很美好的条好肤顺眼又大的“姑娘”从我身旁经过,看样子不像本地的,像个城里的家伙。你看那线条,美哈,你看那小脸蛋,好啊,你看那小碎步,美好呀!于是我忘乎所以的左右摇摆,整个身体好似刚刚加满油的发电机。突突突,叭叭叭,哒哒哒,巴拉拉老魔仙,快收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啦,难受死啦,快窒息啦,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真的要死啦,无论人类或者动物包括所有的有机体。在遇见未来临的对方出现之前,每天不过是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活着。而自从遇见生命里该出现的对方后,才有了属于生命真正的生息。正如我喜欢天空,因为可以看着鸟儿飞往远方。可是我永远也不会离开这个2平米的“出租房”。只能喜欢此时脚小的大地。万物皆有定数,包括刚撒尿用的小树。发春就发芽,暑夏啪啪啪长高啦,暮秋怂怂啦啦啦,因为寒冬需要它盖好被子,温存一会儿意念里留下的罪恶,好在夜里安然熟睡啦!
我现在脚下的土地真的挺好哒!除了可以当床,还能当卫生间、厨房、书房,健身房,这些都不及刚刚过去那个姑娘的乳房。
所以我只能喜欢黑夜,黑的最好看不到自己。夜里又能那啥那啥的做坏事,你懂得。但我真不懂得。因为我除了看,就是想,最后只能慢慢遗忘。连仰望星空的银河,都不再有欢喜之情,真他妈就是狗看星星,满世界只有黑和白,和色。
所幸之事那个“姑娘”就在离我不远的家里安身了,我可以随时去看望她,即便“她”不爱我。我也若无其事的去亲近“她”,谁让我卑微且又贱呢?活该,祸害。
日落之时,他们当然还有她们拖着身子各自往彼此住处爬去。任然不变的人群,依然不换的眼神。陌生又熟悉的他们还有她们竟然整天讨论着一个话题,而这个话题竟可以总结成一个字,钱。
真羡慕他们当然还有她们,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即便看看最远地方的一株草。也胜过每天数着脚下的步级。可以为心里的那个人说句喜欢你,却对着旁边的人每天说着我爱你。猜不透,搞不懂。明不了。可能他们当然还有她们就是所谓的高级动物吧。可能他们还有她们恨不得变卖自己来换钱吧。
哪像我,喜欢就去找“她”。爱“她”就上她。疼“她”就每天送好吃的。给“她”无微不至的热爱,来诠释我内心对“她”的澎湃。缠着“她”粘着“她”但永远不会烦着“她”。因为我们是两个有机体,而非像旁边的紫蓝色牵牛花。每天缠着篱笆,讨厌的真像个鸡巴,活该,祸害。
还有件有史以来都难以捉摸不透之事。为什么我也有着金黄的皮毛,除了嘴部是黑色以外,其他地方都是金黄金黄的。连尾巴尖最后一根毛都是黄的,连睫毛,眉毛,腿毛,耳朵毛,奶子毛都是金的黄的。金的比纯黄金更金。黄的比苍井空,小泽玛利亚,饭岛爱,武藤兰更黄。上面那些名字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我真没看过她们演的激烈澎湃激动的动作片,真的,真的没看过。真真的假的。
无论我的皮毛如何金黄,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金毛犬。因为人有人格,狗也是有狗的品格的。一身只侍一主。一生只为主忠。如此,幸好。
如此,活该,祸害!
——《差点成了贵族》
——7号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