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的四分之一

引言：这是第一次以的第一人称而描写的故事，是幻想是真实都是来自于冬子最深刻的感受。如果把人生的终点算作是一百年，那么现在也就恰好是冬子生活在世界的四分之一。不知道这该定义成为故事还是小说，不管如何它总是能带来些意义，值得我们去思考。或许精美的语言，跌宕起伏的剧情是吸引读者的关键，当然这也是冬子看书的一大评判之一，可是自己要写的东西，是平淡无奇的，不吸引人的。我曾想过放弃，因为这不是现在的读者需要的效果，可是自己又想要记录下来，这平凡又足够透析我心灵的文字，它会让我在夜里崩溃，在精神上深受折磨，在人前自卑，在快乐面前犹豫。这都是无关紧要的，或许是想要留下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寻觅人生的意义，所以总觉得要留下些什么才好。我叫冬子，是个入土已经四分之一的女孩，我出生的时间刚好在冬天的早晨，所以取名为冬子，对了，是在农村的一个早晨。

这一生的故事总是太短促，只是过了四分之一才明白的道理。故事当然得从记事的时候回忆起。隐约的记得妈妈对我说过我一出生，爸爸便踏上了打工之路，只是这一去就是两三年，毫无音讯，那时候因为家里没有电话，所以唯一的通信方式便是写信，可是妈妈也从来没有收到过信，也没有收到过爸爸寄的钱。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带着我，听奶奶说过我那时脾气很倔，爱哭，喜欢整夜整夜的哭，那时妈妈很辛苦，白天得背着我出去干几亩地的活，去上山背一背篓的柴火，把我绑在胸前。我想那时她一定很委屈吧！可是又没有诉苦的地方，而我有那么不懂事，她一定埋怨过爸爸吧！怨他出去打工这么久也不寄封信，哪怕只是报一声平安也好啊！

三岁那年末尾，爸爸回来了，我还依稀有点印象，或许那是个特殊的深夜，是我第一次见到爸爸，他给我带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是一只会跳的小青蛙，我很高兴，在妈妈眼神的肯定下，我走进了他的怀抱，很奇妙的感觉，这大概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让认生的我并不排斥。后来又听妈妈说过那一年爸爸出门打工带回来十块钱，这是他所有的积蓄，全部交给了妈妈，只是不久之后便被爸爸拿去买烟了，当时妈妈说时满脸的笑容和调侃，或许只有妈妈懂当时的感受。我们习惯说感同身受，可是真的有感同身受吗？我说没有，没有同样的经历，又怎么能以同样的感情说出同样的话呢？

我四岁了，很庆幸的是爸爸妈妈都在身边陪着我，同年的九月我就有了一个妹妹，她是个很可爱的家伙，我喜欢她，可我又有些讨厌她，因为她的到来让我失去了所有玩耍的时间，我得抽出时间去照顾这个小家伙，本来不情愿的，可是爸爸妈妈有很忙，我不懂但我得照顾，因为不能让妈妈太累，那样会让周围的人说闲话的，我很羡慕可以随时出去玩耍的堂哥堂姐们，他们没有需要照顾的妹妹，他们都很好，只是不喜欢带着我玩而已，因为我麻烦且不知好歹，我的玩伴只有妹妹一个人，她很烦也很好，我什么话都可以和她说，而且她会替我保守秘密，我偶尔也会欺负她，印象中最深刻的大概是，妈妈打好烫烫的洗脚水，妹妹的脚搭在洗脚盆的边沿，我把她的脚从边沿推了下去，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把我吓坏了，我害怕被妈妈打骂，所以大声的对她吼叫，叫她别哭了。后来我被打了被骂了，我哭得很大声很伤心，妈妈对我说别哭了，我不仅没有停而是越发的起劲了，妈妈关掉了厨房里的唯一一颗灯，我很害怕，害怕遇见鬼，至于后来我怎样就不记得了，只知道那件事情一直印刻在我的心底，不敢提起，每每深夜想起，心里满满的都是抱歉，害怕妹妹会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她。在我五岁时，妹妹也就一岁了，我会经常背着她去找堂哥堂姐们玩，可是他们都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我喜欢远远的看着或者跟在他们后面，那时他们喜欢称呼我为跟屁虫，我认为那是对我的喜爱，所以很欢喜，他们叫我干嘛我便会去干嘛，我是不是该认为他们都很喜欢跟我玩，因为我总能帮他们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我六岁了，妹妹两岁了，她能勉强的走路了，所以我会像老大一样领着她到处玩耍，我会整天整天的照顾她，给她换尿片，喂她吃饭，只是不巧我会偶尔分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把她忽略在一旁，这大概是我这一辈子都会耿耿于怀的事情了。因为自己的贪玩，所以让只有两岁的妹妹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妹妹睁大了眼睛脸上衣服上全是篱笆，叫她也不知道说话，这或许是我第一次彻底懵掉的场景吧！我拿着脸帕边哭边喊把她身上的篱笆擦干净，去叫妈妈爸爸回家，说妹妹不能动了，我很害怕，我一边哭着一边说，一边逃离那个地方，那时快到了傍晚。这段记忆也就到此为止，或许是因为害怕所以导致了记忆错乱，同妈妈讲起时，就有所出入了。这是一段说起就会让我满满愧疚，忍不住不哭的一段往事，就像是我的枷锁一样，不提会愧疚提了又会像万虫噬心般痛苦。

到了七岁这一年，我又一次迎接了我的另一个妹妹，她像是小精灵一样，只不过我没有了当初遇见二妹时那般期待了，会欢喜但不是很期待。那一年我也上了小学，小学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据说不听话就会被老师穿鼻子，所以我很听话，我努力做到最乖巧，尽管我完全听不懂老师讲了什么，我还是装得很聪明。我以为上了小学就能和堂哥堂姐们一起玩耍，所以我会期待，我每天早上都会起得很早，吃好妈妈做的油炸饭，去等他们，可是我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走了，我们那里去到小学大概要花上一个小时，因为是山路，路上还有一条石头搭的桥，因为他们着急上课，所以常常留下我一个人走在山路上，第一次会害怕，但是久了我也就不害怕了，只是偶尔涨潮自己又无法跳过石头，会缺课。每一次放学我都会担负起堂哥堂姐的包包，因为他们要背另一个同我一般大的姐姐，她比我大四十天，他们背着她早早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也很能理解，因为姐姐是病人，所以我们都要让着她，她听不见不会说话，所以我能理解，他们只照顾了她而忽略了我。

八岁那年，妈妈爸爸都出门打工了，留下了妹妹，我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或许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我才成为了真正的大人，我会早早的放学回家照顾妹妹，去放牛，去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就是那一年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关于只有妹妹是不吉祥的道理，遭到身边最亲的人歧视，不亲的人说三道四，也就这时候才知道妈妈会无缘无故哭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生下一个儿子，爸爸也是他们白眼的对象，他们不喜欢我们，所以才会做什么都遭人嫌弃，有什么热闹的事情都不希望我们出现，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不嫌弃我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从来没有因为我们是女孩而放弃我们，只是奶奶给我讲述所有的事情之后，让我把朦胧的纱布揭下后，变得越发的理智，越发的仇恨，越发的讨厌虚伪的嘴脸，我能听懂每一句嘲讽的话，我能感觉到你的来者不善，我也只是个孩子，在一瞬间我变成了大人。还记得堂哥买了一把玩具枪，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我站在他的对面，他用玩具子弹朝我的脸打了几枪，我当时就疼哭了，我跑着去像奶奶告状，奶奶也象征性的说了他两句，只是他的妈妈很快出现说“小孩嘛，不懂事，难免会打架，他又不是故意的”。我从那时就变得特别的敏感，只是我懂了，妹妹们还不懂啊，她们还是那么喜欢跟着堂妹堂姐他们一起，我也没有阻止，因为她们还小不应该那么快长大才对，我偶尔也会因为她们的不懂事而大发雷霆，打她们骂她们，只是过后就会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甚至整夜整夜的哭。为什么我们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她们都不喜欢女孩子，为什么要对我们说三道四，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小就懂这么多道理？这是我小时候深夜经常想的问题。也许没有什么比亲人的伤害来得更大了吧！他们没有投来同情的目光，而是加以诋毁贬低，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恶心的关系了吧！他们总是不喜欢自己最亲的人过得很好，总是希望把他踩在脚下，总是喜欢把帮助过他们的人诋毁掉，看着他们沉入海底自己高高扬起，去讨好和自己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人，这或许就是亲人不如近邻吧！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眼去看待的人，又怎么值得你顾忌血缘关系去提拔帮助呢？

十一岁那年冬天，整整下了三个月的雪，爸爸妈妈打工回家用了两个月，有买到车票，只是风雪留在了春节，想过一番热闹。他们丢下了在外打拼得到的属于他们的东西，唯独留下了我和妹妹们的棉衣棉裤，依旧记得当我得知爸爸妈妈回家的时候，我抱着小妹在风雪中渴望的样子，爸妈说看到我们的第一眼，就觉得像是在街上乞讨的孩子，脸黑黑的，身上也是裹了一层又一层，妹妹穿的是我和爷爷奶奶的衣服，因为很单薄所以穿了一层又一层，上面的污渍大概像炭火一样，从旧变新。我能理解爸妈当时惊讶的表情，几个月不洗澡不洗头不换衣服，也该是这样的。奶奶很好，总是很爱护我们，我也看过奶奶独自哭泣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妹妹太调皮了，所以惹得别人开口大骂，说我们没有家教，奶奶也狠狠的批评我们，然后再抱着妹妹，安慰她，告诉她那是不对的。奶奶喜欢对我讲她这些年所遇见的事情，我也会认真的倾听，奶奶好像每一次讲的都是一样的事情，可每一次我都会有所回应，我想她一定很委屈，只是她把所有的不好都放在心里，从未提起，只是现在老了，想有一两个能认真听她倾述的人，我听了她的大半的人生，终其一生都在为她的儿子生活，为他们养儿女，为他们种粮食。最后老了还落得个埋怨的下场，埋怨的原因大概是我和妹妹一直生活在她身边，受她照顾，而忽略了其他人。可是只有我知道吧！她会悄悄的给每个人塞红包，悄悄的留下十几个鸡蛋给每个儿子，会旁敲侧击的询问他们的情况，听到不好的消息会半夜半夜的睡不着觉流眼泪，他们好像从来都不了解她，明目张胆的偏爱，只是针对最弱小的一方，悄悄和旁敲侧击的是对过得很好的他们，想知道他们近况如何，有没有生病，有没有什么不如意，在她知道你们的抱怨时，也只是一笑而过，他们也只是当她承认了。有时候觉得可悲，她只是需要大家的认可和爱，他们却在争相争吵说谁得到的帮助要多，为此大打出手，兄弟间撕破脸皮，这时她该多伤心啊！兄弟之间都在相互猜忌，都希望对方过得不好，都希望之间高高在上，试问如何做到蒸蒸日上，富贵相向，连最基本的家庭和睦都无法实现。这年的冬天，是最开心的时候了吧，我们有了爸爸妈妈的庇护，爷爷奶奶看见了多年未见的三伯。这个冬天之后，总会迎来所有的幸运。

12岁时从小学毕业了，我在学校当惯了透明人，所以一切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多了些许忧愁。初中是大孩子上的学校，我也要去了，我从来没没有离开家超过一个星期过，所以会很害怕，再加上我舍不得妹妹们，如果我不在学校了，她们会不会受欺负，爷爷奶奶每天要做很多事情，没有我忙得过来吗？最后我还是以69分的成绩进入了初中，我第一次踏入这么大的学校，第一次进入名叫宿舍的房子，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第一个好朋友，她叫一一。从第一眼开始，我们就变成了最好的朋友了，她比我小，但她总像姐姐一样照顾我，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也成了我上学的动力，我对学习方面很不上心，她会经常教训我，她总说我们一起进步，一起努力，我也总说好。她很会写作，有比赛我都会陪她一起报名参加，最后得了三等奖，只是当三等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转学了，没有一点点预兆，我们连最后的告别也没有说，联系方式也没有，她就这样转学了。那段时间该是我最难受的时候，我在深夜里哭过，从此以后我又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笑。后来我颓废了，因为觉得学习没意思，所以每天和班里的混混一起玩。我以为我会这样过完我的学习生涯，可是没有，一通跨越空间的电话，让我反思了自己，同时又鼓起了学习的信心。那是爸爸的一通电话，这是第一次我听见他哭，他说“只要你能好好学习，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送你”。并不是觉得这句话有多么感人，只是在挂掉的时候，奶奶有告诉我一些事情，她说“你爸爸得了病做了个手术，妈妈又被骗子骗了钱，他们说不要同你说这些。”听完这些话后，我没有哭，只是在深夜闭眼的时候打湿了枕头，奶奶告诉我这些，或许也是心疼他们吧！看不得他们这么努力，而我还吊儿郎当，爸妈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而荒废学业吧！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好孩子的。那之后我越来越爱学习了，我习惯向成绩好的同学学习，学习他们的习惯，学习他们的思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朋友，可是当我向好学生靠近时，他们就已经放弃我了，他们看不惯我的行为，对我勇于举手回答问题的态度所不满，当我走向他们时，他们会对我冷嘲热讽，后来慢慢地我们也就疏远了，我的身边又出现了一批朋友，他们教我乐观，教我学习，教我尊重，教我朋友的意义，之后我也学会了，只是这种状态，总有人会讥讽甚至嫉妒，这是我第一次受到别人的警告，是从我认为是好朋友的嘴里“她叫我别太得意了，隔壁班的有几个女生早就想打我了。”当时我听到之后吓哭了，我没有足够的魄力和坚强面对这样的警告，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知道她们曾打过很多人，所以我知道她们会真的打我，之后我便一直做好自己，从来不会主动做任何事情，看见任何人都习惯性低头，不敢正视也不敢昂首挺胸，这大概就是自卑害怕吧！到了大学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校园暴力。那时遭受这些，我并不觉得这是欺负，只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太过招摇，太过于多管闲事，所以我应该接受才对。只是那段经历对我的影响，真是深到刻骨铭心，让我习惯性的接受，习惯性的自卑，习惯性的责怪自己，习惯性的害怕，习惯性的低头。我明明知道那不是我的错，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明明知道周围的都是好人，可我就是害怕他们会伤害我。校园暴力不只有挨打，也有流言，威胁警告……

冬子十五岁以前的人生大概就是这样了，她一直是个自卑胆小怯懦的姑娘，这样的环境孕育出的性格，大概是讨好型人格吧！没有自己的主见，没有说不的勇气。

接下来是冬子的高中了。我通过努力也终于考上了当地最好的高中，虽然是班里的倒数第三名，可是还好大家都对我很友善。大概是因为老师的格外关注和同学们的相互鼓励，所以我一直都在进步，偶尔会因为压力大而哭泣，但这都无关紧要的，至少我收到了关注，第一次有人会因为我的优秀而肯定。在高二时我们又一次分班了，来到这个陌生的班级，我还是忐忑的，在这里我第一次勇敢的举手竞选了班干部，最后的情况也很乐观，我做了副班长，他们都鼓起了肯定的掌声，我好像找到了自信的感觉了。在这里会看到很多的人情世故，他们都懂得谦让，他们都懂得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他们做的只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从不妨碍别人。而我也认识了能和一起吃泡面的两三好友，我们拥有一样的爱好，我们都有倾听的耐心，会讨论一两块钱的物品，会因为价格太贵而犹豫，会为对方打早餐，会照顾生病的彼此，这样就很温暖的，大概是这样才让我觉得人间那么美好，不能活得那么卑微。她叫珊珊，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她乐观开朗积极，对所有的事情都充满着好奇心，她的人缘也是极好的，至少在我眼里，她就像冬日里的阳光，夏日里的微风。她很聪明，时常给我讲课，我们偶尔也会吵架，但不过几分钟就好了，因为我离不开她。她很自信，对所有的事情都信心满满，尽管是自己不会的，她最喜欢的是物理，因为可以做实验，会很酷，她最讨厌的大概是数学和化学。而我正好相反，我最害怕物理，喜欢化学和数学，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会相互吸引，会因为没钱而一起吃泡面的人，我很庆幸在高中时遇见她，她带着我从孤独走向了热闹，从自卑变得开朗起来。我总觉得女神经要比安静好得多，安静会让我忧郁，和她一起不顾形象的吵吵闹闹总会很舒心。

这么一来大学也就开始了。我想象中的大学大概是学有所成，能遇到个温暖的志同道合的人就是极好的。事实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室友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同学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志同道合的是短暂的朋友，聊天记录永远是转账信息。高中之后，我又成了一个安静的人，不爱说话，不爱表达，不爱强出头，习惯性的说我不行，我不优秀，总喜欢听着歌走完所有的路程。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散步……或许最大的成长就是很少流泪了，偶尔也会向珊珊倾诉我在学校遇见的事，她也总是和我讲述她的校园生活，听得出她过得比我好，我也会跟着笑，至少她过得还不错。大学就像是个小社会，需要人际交往，需要高情商，需要现实。我有的只是现实，我不会说话，一说话就会无意中伤害别人，每每之后就会无限的自责，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说话，懂的不懂的放在心底就好，这大概就是随波逐流的表现吧！我没有变成更好的人，也没有成为最差的人，而是成了庸俗至极的人。到现在为止，我忽然失去了生活的意义，我不知道为什么而活，常说为自己而活，可是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该怎么生活呢？

到底是现实造就了冬子，还是冬子成全了现实，鱼离不开水，水却把鱼煮了，树叶喜欢风，风却把树叶吹落了，原来煮鱼的不是水，而是火，吹落树叶的不是风，而是秋天，造就冬子的大概是一直以来的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