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天阅读笔记(莫里斯.桑达克)

《关于人生,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童书》


我们如此荣幸,曾被邀请进入他的世界

——莫里斯.桑达克的童年、死亡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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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晰地记得我的童年。我知道那些可怕的事情。但我也知道不能让大人知道我知道,否则他们会吓坏的。”

——莫里斯.桑达克。

4年前,我无意间在一期《名利场》上看到莫里斯.桑达克的照片,一片阴郁的丛林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拄着拐杖,眉头紧琐,一只同样衰老的德国牧羊犬伴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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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桑达克,不知道他是绘本届的毕加索,绘本领域200多年历史上最伟大的创作者。我只是单纯地被他眼神里的某种东西打动了,满是岁月的风霜、乖戾、愤怒、神经质,但又仿佛有很温暖的东西在里面……你不是经常能遇到那样的眼镜,故事在里面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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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岁那年,桑达克画了《小猪阿尔蒂》。他说画这本书是他在死亡的惨淡中保持理智的唯一手段,也是他所有故事中最欢快的一个,色彩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明亮。在这一点上,艺术家与孩子是一样的——你总能创造一个新的世界,那里发生的事情远比真实的世界要好。

死前,他说自己很幸运,得以活到老年,好好地欣赏过这个世界的美。如今,他在新英格兰的乡间避世隐居,安静地等待一场“甜蜜的死亡”,就像他钟爱的诗人威廉.布莱克(布莱克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从床上跳起来,开始高歌,可见快乐的死亡是可以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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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窗前美丽的老枫树已经几百岁了,他安静地读书,读奥德赛、普利斯特、亨利.詹姆斯、乔治.艾略特、塞缪尔.帕尔默、威廉.布莱克、莎士比亚、叶芝……一切他希望自己离开世界之前一定要读,或者再读一次的书。当极度的悲观变得难以忍受时,他还有莫扎特的音乐。

尽管世界充满苦难,生命非常美好,而自己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他说自己爱的人已经死去,但他只觉得自己更爱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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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死亡,他一直有一种尖锐的敏感。

当桑达克漫步进入黑森林,“童年”从此不一样了。

“我们是动物,我们是罪犯,我们很暴力,我们与猩猩狒狒没么区别。但我们又必须要文明,要上学,要善待朋友,要给父母寄卡片。这些事情深深困扰我们,因为它如此背离我们的本性和欲望。如果我曾经有做过什么,那就是让孩子表达他们真实的自己。他们无礼、暴力、但也可爱。即使在最可怕的命运之前,也有欢笑的能力。他们同样懂得死亡、悲伤。他们无意伤害谁,只是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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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达克痛恨成人对于童年的浪漫化和伤感情绪——快乐的孩子生活在无忧的过度,阳光永远灿烂。他认为这是纯粹的欺骗。事实上,童年是人生最没有安全感的一个阶段,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父母也并不总是能指望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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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童年痛苦的阴影中,孕育出他独特的才华与艺术——所有黑暗的想象、邪恶的投影、逃亡的冲动,都悬置于梦境与清醒之间。他笔下的孩子常常是无礼、野蛮、专横的,他让我们真切地看到儿童内心强烈的挣扎,那些被压制的,或者无从表达的,对于自己,对于所爱的人的焦虑、恐惧和愤怒。他认为,只有真相才是真正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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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在画一个孩子遇到一个问题,并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白日梦、幻想、疯狂的想象力就是他提供的武器。他告诉小孩子,恐惧最好的解毒剂不是通过哭闹要求父母介入,而是坚忍地退到一个想象的世界里,在那里,他们能独自掌控自己的生活和情绪,将创伤性的经验转化成生存和成长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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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达克死后,很多人写文章纪念他,其中有一句话最能道出我们这些读者的心情,“我们如此荣幸,曾被邀请进入他的世界。”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他用一本又一本的书警告我们,世界既可怕,又可爱;生命既荒谬,又美好;死亡最终会将我们与所爱的人分开,但爱会延续,尽管生命不再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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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达克的作品有:

《野兽国》

《格林童话》

《亲爱的小熊》

《小猪阿尔蒂》

《致我的兄弟》

《厨房之夜狂想曲》

《在那遥远的地方》

《我们与杰克和盖伊都很沮丧》

《乱糟糟啪嗒!生命不仅只是这样》

等等




(这节关于桑达克的文字,让我沉浸在回忆中,年幼的我就曾经历过亲人的离世,那时候我相信亲人从未离开,因为我一直想念他。就如当我在看皮克斯出品的电影《寻梦环游记》时一样,我再一次感受到亲人的温暖,感受到寒冷的街头,他用大手焐着我的小手。

我喜欢桑达克的作品,他的故事十分奇特,充满白日的梦幻,疯狂中让人进入到一个神奇的世界,而自己就是主人公,我能感受到荒诞的真实,我知道自己虽然弱小也很害怕,但一定可以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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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达克对于死亡的看法,让我很感动,十几岁的时候希望自己30岁就死掉,而如今,我希望自己活得更长一点,经历很多有趣美好的事情,很多路上的风景还没有看过,很多内心的澎湃还没有感受过,我希望自己一直保持一颗童心,然后一直用快乐当养分,健康执着地走下去,所到之处,都能开出美丽的花儿,结出善意的果实,当死亡临近,我还一如既往的快乐,仿佛不知道它正在不远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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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桑达克的哪些作品?

这些作品如何感动了你?

在小时候,你有过哪些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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