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恍然从梦中醒来,抬头一看已有些许光亮蒙蒙的洒在被子上。打开电脑,看到魏桉发给我的邮件。大意是他在武汉买了自己的房子让我有空去看看。
不知是何故,是太期待相遇还是羡慕别人买了房。我坐了最早的飞机前往武汉,买票时银行卡密码连输错了两次。抵达武汉时天空灰蒙蒙的像个苟延残喘的老人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而魏桉则站在莽莽雾霭中向我招手。不带口罩的他人群中特别扎眼,那白色的羽绒服把他称着就像只鸟,他能自由的飞去城市之外吗?我不知。汽车载着我们彼此复杂的心情缓缓爬上了山坡。魏桉指着自己的房子说,我把它买下来了,就算再难我也要留住这个房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笑笑
当踏入他家那刻我感到眼前只剩那扇巨大的玻璃门,明亮而且大。我推开门走进去时呆住了。一个完全开放的阳台没有任何的护栏,一块巨石做成的地面对面是一大片芭蕉林,林中还有瀑布淌着水。魏桉拉着我坐在石头上丢给了我一瓶啤酒。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坐着谁都没有说话,芭蕉叶在风中舒展着大大的 叶子彼此交互着。或许正因为叶子是破着的才能看似自由的随风翻飞。而瀑布的哗哗生总能挡去很多嘈杂,蒸腾的水汽直逼我的脚踝,我不经打了个寒战。奇怪这里的天居然和云南的一般蓝。你房子真牛逼,我不经脱口而出。他冷冷哼了一声。我转过头去看他,几丝光洒在他脸上让脸部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又或者本无表情。而那种沧桑又透着落寞的感觉却很深刻。许久他才缓缓的叹了口气看着我说道,我再也不自由了。可这里能看到仅有的蓝天不是很好吗?我问到。他忽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傲慢无礼的,天真无邪的。后来起风了我们便进屋了。
一周后我收到了魏桉的邮件,邮件上说,以前我自以为要沉浮世间看遍人生百态才是无畏时间。
现在发现原来最初的赤诚才是最因爱怜的,我所拼的不过是卑微的安全感罢了。我已决定去种芭蕉树了。
不久后我被派到武汉学习,在介绍会上看到魏桉作为赞助企业出席。我眼前的那片翠翠芭蕉林如同蓝天一并消失了。
(来自:自由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