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早上去考驾照了。
八点,给jyf打电话,没接。十多分钟后回电,才刚刚上岸。自己说完话就把电话挂了。原来妈妈都是自己去上班的。
希望L考完了回来带我,在家里磨磨蹭蹭,但他也还在等。
背着包下楼的时候心情还很好。可是站在路口,很晒很热。走到对面张望了好久,远远的看见小蓝车,于是又从马路对面回来,走到一半看见它拐进了另一条街道,重新慢慢走回街道的那一边。小巴士的始发站空空的。想想,打车也不贵,打车吧。车从很远的地方来。
等车的时候看见jyf过马路,明明很近,眼睛也看向了我的方向,但就是看不见我,或许也没有认出。他走到马路对面,甚至回头看了好几眼一对下车的情侣,或者只是那一个女人。上一次完全从旁观者的视角看他,是找不到他于是翻看保安室的监控。我通过他的行为表情妄自判断着他的心理活动。突然开始难过我和妈妈给他带来的束缚,好像只有这时候他可以完全地去干他想干的事情。我难过他看起来有点不堪。但随即他随手把香蕉皮扔进小店门口的盆栽里让我拾起了留在他身上的可怜情绪。香蕉皮挂在盆栽的枝桠上的画面以一种持续的方式不断地在我面前回放他掷出的那个瞬间。一瞬的吃惊于是也被持续的恶心拉长了。
车辆已到达但却不在我身边。司机只是一直说她也在职业中学的对面,于是我只能去找他。那一刻厌恶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原来没有了他们两个我甚至不能去一个我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