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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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绞尽脑汁,促使入睡,不久后醒来,仍是一个清醒的脑袋,带着疲累的精神,无可奈何,又无济于事。

天花板上颜色发黄,朦朦胧胧,深度近视眼在观望,而窗外阳光大好。

带着烦闷,充满烦闷。小姑娘拿来《河畔小城》,对我说,“阿姨,我想借你这本书来看?”那本书是我在网上购买图书时,未看内容,胡乱买了一堆赫拉巴尔的书,到货后,翻了翻,里面的一些目录,不就是我另外买的一些书吗,比如说《一缕秀发》、《甜甜的忧伤》,因此陷入了思考当中,如何处置这本重复出现而看似无用的书本,没想多久,大概考虑送人,然后它被束之高阁,再无问津,其他的赫拉巴尔的书,我也不曾翻阅,待看的书籍太多,欲望太杂,根本无法下手,一团乱麻。我看着这书,又看了看她“这本书是我要送人的,你还是别拿吧,你去找找,看其他的书吧!”我的拒绝,让她心生遗憾,而此时我的内心厌烦相生,里面的我,差点跳脱出来,摆真相,说实在,可以把她痛骂一顿,但是没有,那个我只是在无理取闹,寻求发泄。

困顿难眠的经历,我深有体会,我知道它来源于什么,如何对待,如何安置。于是我料到此时睡不着,必然有一大事压身,不得解脱,因此才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期中考试过去一周,总结会上,听到上面的领导人念着大量的数据时,我听得心惊肉跳,阵阵打击铺来,我间接性地意识到自己的失败,失败得无可奈何,甚至无从抱怨。看到优胜的同事,在一旁不说一话,却见她的悠然自得与底气十足,多好的样子,是我渴望的样子,我总是这样,莫名地忧虑一切,深感失败,又未能寻得前进之方大肆地有把握。我也总是在想,难道我真的在教学生涯上没有一点敏感度吗,茫茫然地竭力奔跑,找不到岸,见不到边,困死在一团迷云里。

晚自习后,和组长一同离开办公室,在操场上走着,有感向他问到,“组长,为什么我觉得每天过得很无聊,无所事事的?前两年当班主任,虽然累,但每天却也充实,做了一些事情,倒是这一年没当班主任,完全闲下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在玩手机……?”

从操场到公寓楼,灯火辉映,有亮处,也伴随着斑驳树影,他在一旁言语,“看你怎么看?你如果拼教学,这一届是无话可说了,但可以做一些研究,往这些方面去发展。把一些想得简单些,就只是工作。工作的目的,无非就是名、利、轻松好耍的日子,你想要怎样……”

人是年轻,安逸的日子,不渴望,倒想可以有力图地折腾一下,避免成为温水中的青蛙。但我工作仍不知为了什么。

有人开玩笑说,你这个样子,唯一解决的办法是,找个男朋友。这个身心压力,失眠连连的样子,找个男朋友未必是办法,它的根本原因,是来自现实中心的居无定所,而倍感焦虑,为什么心无定所?因为心没有找到安放的地方,它是不安分的,是挣扎的,所以常常不安。

心病最为难治,我拿它无法,所以无眠,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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