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儿女
文/莫落血棠
序子：
人人都说江湖好，只愿江湖与卿老。
陆繁花遇见林似锦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江湖纵马，快意恩仇，多好的事儿。
可陆繁花总是会忘那后半句。
相濡以沫与君晓，不如江湖相忘了。
陆繁花这个人，生性顽劣，但总归到了最后，还是知道了收敛。
正文：
1他名寻花，他叫寻欢。
陆繁花磨了家里好几年终于出了江湖，第一个去的就是长安。
长安的小城镇，古色古香，白衣公子坐于一茶馆饮茶，听着那说书人惊堂木一拍而落，将那说了不知道几百遍的唱本再次熟练的说起。
陆繁花是个贼，但他家是真的不缺那钱，就是图个好玩儿。
你问他为什么来江湖，只是想出去看看，看看这江湖有什么好玩的。
陆繁花属藏剑山庄，拜师葵花派，他的师兄师姐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他不一样啊，他也是数一数二，但他说白了，是个贼。
“听说了吗？朝廷刚刚得到消息，那寻花公子就要在长安了，朝廷赏银千万，要抓人呢！”
“那寻花公子怎么说也是个高手，就值千万两？”
“诶，不是白银，是黄金！为这儿事儿，六扇门天下第一女捕快都到了长安来了。”
“你说的是…？她缺那点儿钱吗？”
“她啊，不缺钱，就是想抓人…”
我听着旁桌的俩人八卦起来，皱了皱眉头，天下第一女捕快？有意思。
“客观，您的茶。”
陆繁花拉住店小二，放下一两白银，问道：“诶，那什么寻花公子，是谁啊？你跟我说说呗。”
小二一见白银，忙收进怀里，坐在座位上：“您也是跑江湖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新得了一宝物，叫云水珠，那寻花公子知道了，于御书房留了信儿，说今夜子时来取云水珠。皇上一听，当下就怒了，说是谁要抓到这飞贼，就赏银千万，还是黄金。”
“寻花公子？很有名嘛？”
“这您都没听说过？这人儿啊，说什么是什么，他想要的东西，留下纸条告诉你，什么时候来取，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他也能把东西搞到手。玩几天又送回去。”
“哦…这么回事儿啊，谢谢您呐。”
他抿了口茶，心里思衬，这寻花公子的行事作风，怎么和我差不多呢？这名号也差了个字儿而已，难不成…今夜子时…那我就来会会这寻花公子！
2剑舞长安
入夜，子时。
打更人梆子声刚响，皇宫便一阵折腾。寻花公子偷了那云水珠人不见了！
陆繁花站在皇宫门口，一身白衣翩然，插着腰喝了口酒。
“跟老子比轻功？活腻了吧！”
一阵风吹过，再看原地，人已经不见了。
身后一穿着六扇门服装的女捕快当仁不让的快速跟上。
城外树林，他拦住那一身黑衣的人：“朋友，留步。”
“你想黑吃黑啊？”寻花公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我倒是不想，把云水珠留下，你人可以走。”
“笑话！”
话音刚落，两人交手，陆繁花一把长剑舞的潇洒恣意，对上寻花公子不输半分阵势。
女捕快到的时候，两人打的难分难解，陆繁花手上长剑一挑，那寻花公子的面容落在陆繁花眼中。
“大师兄？！”
“小子，武功有长进，云水珠你便拿去，替我跟师父问好！”
寻花压低了声音，一张年轻的脸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女捕快看不到李寻花的脸，陆繁花便做了个戏法，故意被击落在地，那云水珠落在他面前不远。
“咳…”陆繁花知道那女捕快在这附近，起身便作势去追：“站…站住！”
女捕快自然是没见到二人互动，忙扶住陆繁花：“少侠，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陆繁花第一次看花了眼，他见惯了名门闺秀，第一次见那女子也可以如此英姿飒爽。
3我有件事想跟你谈。
陆繁花就一直跟着林似锦，林似锦虽然觉得得避嫌，但陆繁花一直拿他取回云水珠说事儿，林似锦也拿他没辙。
“林姑娘。”
“……”
“林大捕头。”
“………”
“锦儿~”
“有事儿说事儿！”
林似锦真是受不了陆繁花了，走哪跟哪，就差跟着睡一起了。
“你过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儿？”
陆繁花伸手一揽林似锦：“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
“哈…哈哈…陆公子，我已经有婚约了，不日便要嫁人了。自重。”
陆繁花看着林似锦挣开他去忙，他觉着，他应该做点什么。
4打劫。
林似锦说的是真的，当日，一整条街都是红色，人山人海的前来围观，看那天下第一女捕头被什么人给收服了。
陆繁花斜挑长剑，站在路中央。
“什么人？！”
“俗人。打劫！”陆繁花长剑一指：“不要金不要银，就要这新娘子。”
“陆繁花你不要欺人太甚！”林似锦的声音传来，陆繁花本不敢造次，但又不甘心放弃，委屈巴巴的看着轿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我没欺负人，就是想带你走。”
随即，他打了声口哨，数百名江湖人士将一条街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繁花！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带你走。”
5我就是贼祖宗。
陆繁花大闹了婚礼，新郎只说择日再议，林似锦还是没有嫁出去。
陆繁花又开始琢磨了，该怎么讨林似锦欢心，因为林似锦不搭理他了，想也是，一个姑娘家，嫁人没嫁出去，闹成那样谁还敢娶？陆繁花不嫌弃，但林似锦不领情。
平阳府出事儿了，皇上御赐的九龙白玉樽被偷了去，同样是留了条子，说子时来取。平阳王里三层外三层的派了无数个锦衣卫守着，子时梆子声一响，那九龙白玉樽就消失了。
“啧啧，这不是造孽嘛？前儿阵子那寻欢公子就够折腾了，又来了个寻花公子，平阳王重金悬赏，只为了寻那九龙白玉樽回来，连圣上都发怒了！”
“可不是，那天下第一女捕快可要遭罪咯。”
平阳王府。
平阳王孙广不时的踱步，看的陆繁花眼睛都快花了，林似锦跟一众属下站在一边儿，大气儿也不敢出。
眼前儿这位，正在气头上，谁敢惹啊？一不留神，那是要掉脑袋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连个贼都抓不住，本王养你们吃白饭啊？！”
陆繁花心里苦笑一声，贼是自己大师兄，还偷到了自己这个贼祖宗头上，我这大师兄究竟想干嘛啊？
孙广，是当今皇帝的小叔，脾气爆了点，但只爱玩乐，落了个逍遥王的称号。
“还杵在这儿干嘛？！还不去找！”
“且慢。”陆繁花折扇一打，轻轻摇动时微弱的风吹动发丝轻扬：“那寻花公子是我江湖中人，按规矩，朝廷不管江湖事儿，那九龙白玉樽，由在下一人去寻。”
“你若寻不到呢？！”
“陆某提头来见。”陆繁花心说自己怎么也是贼祖宗，总不可能找个东西都找不回来吧？
6江湖追杀令
陆繁花看着林似锦房间未灭的烛火，悠悠叹了口气。
“锦儿，我走了。”
“吱呀——”房门推开，轻微的脚步声在陆繁花身后响起。
“陆公子。”
陆繁花将行的脚步一顿，微微侧头：“林姑娘。”
“你…多加小心。”
“啊哈…我自然不会有事，若是…明日我没回来，林姑娘，你便嫁了吧。”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
陆繁花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贫乏，喜欢吗？好像也不是特别喜欢，要是真的喜欢林似锦，早就该把季寻花抓到手，向她邀功。不喜欢吗？好像也不是，号令藏剑百余人，只为了抢亲。
陆繁花不清楚，他到底存了什么样儿的心思，或许，只是因为繁花似锦这个看着如此般配的名字起了心绪，或许，只是因为这个不一样的女捕快，给了他一瞬间的惊艳。
陆繁花终归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脚离开，而林似锦站在原地，仰头看着夜空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他寻见季寻花的时候，是在长安城外的树林里，遍地尸体，血染草尖儿，季寻花撑着一把剑站在尸体中央。
“谁？！”
“大师兄，是我。”
陆繁花走到季寻花身边，而此时此刻，季寻花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摇欲坠。
“大师兄！”他眼疾手快的扶住季寻花，点了他几个穴道。
“往山林里走…长安城不能去…”季寻花昏死前，同陆繁花下的最后一个交代。
作为同门，陆繁花当然是听季寻花的，但作为追查九龙白玉樽的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若那九龙白玉樽真的是季寻花偷走的，他自然该抓人。在忠义之间，难以取舍，他想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义，陆繁花想，他一不是朝廷的人，二他自己也是个贼，三事情并不明朗，他不能如此就断定那九龙白玉樽是季寻花偷的。两厢取舍定夺，他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作为一个飞贼陆繁花比谁都清楚，没做过的事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切还得等季寻花醒过来。
他帮季寻花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一些皮外伤没有什么致命伤口，只是不知为何，季寻花还没有醒过来。
长安城外山林，某处山洞。
陆繁花选了个好地方，前有溪流穿过，周围林叶繁茂，山东又隐秘得很，除非有心人熟悉地段，否则不可能被发现。
抱剑坐在一边儿的陆繁花猛然睁开眼睛，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篝火燃烧的正汪。季寻花睁开眼睛，有些恍惚的看着篝火发呆。
“大师兄你醒了？”陆繁花解下腰间的酒壶，给他喂了口酒。
“什么时候了？”
“丑时半刻。”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使得其能舒服一点儿：“你该跟我说说了吧。”
“说…咳…说什么？”
“九龙白玉樽。”
“不是我偷的。”季寻花咳嗽一声：“咳…你真爱上那个女捕快了？”
“大师兄，你说实话，我能…”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咳咳…噗…”
“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想想，那九龙白玉樽是皇上御赐的东西，江湖与朝廷本来就势如水火，我又怎么可能偷那东西？”
“你的意思是…孙广…？”陆繁花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季寻花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你最近不要以寻欢的身份露面。”
“为何？”陆繁花搞不懂了，他这个师兄看着柔弱跟个女人似的，实际上是个能扛事儿的，除非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季寻花抿着唇，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的可以：“你要当我是你的师兄，就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出头。”
这寻花公子偷了九龙白玉樽，江湖跟朝廷本就势如水火，这朝廷不放，江湖也不愿意得这名号，黄金千两取他寻花项上人头，谁不动心？
7借他脱身。
陆繁花得到消息的时候，季寻花伤势未愈，山里条件极差，得到的草药也少的可怜，他想知道那平阳王到底什么用意？挑拨关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你不懂这其中利害，孙广虽未逍遥王，那不代表他对王位没有心思。"
"你是说…？"陆繁花看他点头，心里不安。
身为藏剑山庄的少爷，岂是那种白痴无能之辈？这季寻花一点拨，自然就清楚了。
"上！包围这里！"
林似锦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陆繁花扭头看着季寻花："大师兄…？"
"罢了，你拿我交差吧，没有那九龙白玉樽，有了我，你也好…"
"不行。"陆繁花和季寻花，那是从小相识，一起练武一起同吃同住，他明白他说没有做就是没有做。
季寻花是孤儿，葵花派第一次见的时候，小繁花问："大师兄你真好看，叫什么呀？"
"寻花，季寻花。"四季云华，踏天涯度寻花…
"寻花？那你岂不是寻我来了？嘻大师兄，我们真有缘。"小繁花歪着脑袋笑。
于是，陆繁花挥剑了，砍得是自己右肩，他拽着季寻花，让他拿剑。
"挟持我出去，林姑娘应该不会难为你。"
"你白痴吗？！"季寻花哪里肯，可此时犹豫不决，两人都活不了。
想想，藏剑山庄和葵花派，一个葵花派亲传弟子，一个藏剑山庄小少爷，哪个不是重要人物？
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此时根本没有九龙白玉樽的确切位置。
季寻花咬了咬牙，伸手扯下腰带把陆繁花的手绑了，剑架在脖子上把人推出去，手指扣紧了陆繁花的伤口。
"唔…"陆繁花脸色白了几分，剑刃划破脖颈，他的剑，双花…
"放开他！"林似锦慌了，手上拉弓对准了季寻花。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九龙白玉樽只有我知道在哪。"季寻花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林似锦犹豫。她需要交差，可是…陆繁花对她有恩。
"那他只好死了。"剑刃递进一分，陆繁花从未觉得离死亡如此近，他的师兄…不…他应该相信他。脖颈的血递进衣服里，他能反击，但身后的这个人，是他的师兄。
"我们让你走，你放开他！"林似锦到底是选择了救人。
烟雾散开，季寻花将人往前一推，轻功一它人已经离开，比轻功，除了陆繁花没人跟得上。
陆繁花跌倒在地，旁边插着他的佩剑双花，这只是其中一把，双花两把，左手剑短，右手剑长，陆繁花的剑，登峰造极。
"你没事吧？"林似锦忙扶起人，皱着眉解开他手上的带子。
"没事…九龙白玉樽，我去取，今日皇宫恐有变数，你，多加小心。"陆繁花拍了拍林似锦，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身子隐匿进了林子里。
8皇城事变。
今夜，陆繁花没有调动藏剑的人，也没有支会派里，他有预感，今晚不会平静。
子时，平阳王果然有动作，那么九龙白玉樽，取不取也就没了意义，为捉拿季寻花，林似锦身在城边，即便快马加鞭，此时也还差些距离。
京城此时能够抵抗的人有多强？皇帝不会没有戒备，那就只能看情况，这孙广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还真是贼心不死。
等等…师兄…？！
一瞬间的念头划过，陆繁花轻功已经踏了出去，目标自然是九龙白玉樽的藏点，这地儿他来过几次，熟悉的跟自家后院儿似的，再那孙广的床榻上，果然是有机关。
陆繁花给门派飞鸽传回消息："师兄有难，速赴皇都京城将人带走，莫要管我。"
只要季寻花不在，只要孙广开不了口，那么，他就能将一切扛下来。
昔日少时，藏剑押镖，他非要跟着一起，季寻花担心他，一同前往，那日被小人算计，陆繁花坠下悬崖，若不是季寻花舍命相救，哪有今日的他？
他一直任性妄为，给季寻花添了很多麻烦，那么今日，季寻花糊涂，他就打醒他。
蒙面，换装，一身黑衣的贼，放下了自己的佩剑，换上一把铁剑背在身后，目标皇城。
兵起，孙广的兵杀进皇宫，见人便杀，季寻花跟在里面，唇畔苦涩。
他何尝不是有苦衷？若不是孙广借着林似锦的手给陆繁花下毒，他又怎么会掺和进来？他要解药，要救陆繁花，他有什么不能抛弃的？！
陆繁花从后面看着，啧了一声，身子已经冲进去，左手长剑挥起便砍，他的左手剑很好，但平常用来弥补右手空缺，此时，右手受伤，便反了过来。
季寻花本想重伤一下陆繁花，至少让他不要插手不要掺和，可他却不知道，他还能打。
两剑相动，身影快若闪电，葵花派的到，站在门口张望，三师弟枭奇四处张望："大师兄人呢？"
正说呢，陆繁花与季寻花对上，这位哪里是陆繁花全力以赴之下的对手，挥手剑反，内力直接将季寻花送了出去。
这一招，多像当初他救他时挥出的那一掌？
"繁花…"季寻花呢喃的看着人群中那双冷冽的眸子，再一转，那人冲向孙广，强突进人群中。
"大师兄，二师兄叫我们带你走。"枭奇忙跟着自家人拽着季寻花往外跑，季寻花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他走了，繁花怎么办？
陆繁花此时脑子里，没有全身而退，只要他杀了孙广，只要他拿出九龙白玉樽证明他才是寻花，他才是那个贼，只要如此，才能保下季寻花。
至于林似锦…陆繁花闭了闭眼睛，手上短剑甩出，直奔着那孙广眉心，锦衣卫上前，将所有人制住。
9我做的。
大殿之上，陆繁花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他成功了，在林似锦回来之前，他被绑了个彻底。
"陆…繁花不是那样的人，皇上您三思…"林似锦跪在地上为陆繁花求情。
"呵…我做的。"陆繁花笑了笑，"云水珠是我偷的，九龙白玉樽也是我拿的，为的就是把你们引出去。人是我杀的，事儿也是我做的，我寻花公子敢作敢当。至于你，我是喜欢你，但那是以前。孙广扣下你威胁我，呵呵…我现在倒是想明白了，强扭的，不甜。"
"孙广死了，陆繁花都招了，那就打入死牢问斩。"一夜快过去，皇帝摆了摆手疲倦不堪，直接起身离开。
林似锦看着陆繁花，眼里满满的不相信，可是不信，又能怎么办？她是朝廷的人啊…
"你说实话，真的是你做的吗？"林似锦想知道答案。
"呵…"陆繁花被人扣着，嘴角渗下一抹血迹，越动功，起的越快，这王爷真他娘的毒…"我做的。"
没有回头，就那么一步步离林似锦越来越远，那眼里的失落，他是看不到的。
女人可以找，可季寻花，却只有这一个。
10打劫呗。
推上午门，生死一瞬。
陆繁花自然是被唾弃的那个，他跪倒在地，身上被人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身上的血显得狼狈不堪。
季寻花戴上面巾，扭头看着身边的枭奇："繁花不可能那么做，给我把他带回来。"
"我看二师兄肯定是为了那个女捕头才这样做的！兄弟们，给我们劫了！"枭奇哪里知道这其中缘由，大气凛然的说着。
于是葵花派的一众人提着刀冲出，为首的枭奇怪腔怪调儿的喊了声："打劫，不要钱不要命，把陆繁花交出来！"
陆繁花抬眸，看着季寻花笑了笑。
笑什么笑什么？！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欠揍了！劳资什么时候要你擦屁股了？！
季寻花扬眉，砍翻了一个人上前砍断陆繁花的绳子，低骂一声："白痴。"
"不用来的，弃了多好。"陆繁花被季寻花拖着往前，葵花派弟子纷纷担任着保护的位置。
"呸，你死了我良心过不去。"季寻花扛起陆繁花说道。
陆繁花笑："就当…我报了你的恩。"
"你还是欠我的好。"季寻花打了个呼哨，这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林似锦倒是为此争得了时间，给陆繁花洗去了罪名，但寻花公子到底是谁，除了当事人谁也不清楚。
番外。《师兄，一起走啊》
葵花派陆繁花房间里，季寻花帮着他上药。
"嘶…疼疼疼，师兄你下手真黑。"陆繁花不满的撇嘴。
"我的错…行了吧。"季寻花叹口气，手上动作跟着放轻了不少。
"嘘，就当是秘密，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陆繁花笑了笑，此时服了解药，武功却也得有阵子才能恢复。
"二师兄，藏剑山庄来人找。"枭奇在门口说道。
"谁啊…"陆繁花咳了声，问道。
"呃…你爹…"枭奇摸着鼻子说道。
"你爹！你…等会？！我爹？！"陆繁花坐直了身子，身上的伤口瞬间又挣开了，远远的，陆庄主气势磅礴的喊了一声："兔崽子，给老子滚出来！"
"劳资才不滚出去！师兄！我走了啊！！"陆繁花穿着衣服说道。
"跑什么啊？"季寻花无奈的看着。
"你不知道，我爹逼我成亲呢！！要不？师兄，一起走啊。"陆繁花拽着季寻花眼睛贼亮。
"为何？"季寻花汗颜。
"我武功用不出来，你陪我呗。师父那儿，交给三师弟就是了。"
于是，当枭奇和陆庄主推开门之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的时候…
"师兄…你们出去玩又不带我…"
"兔崽子！你看我抓到你不打断你的腿！！"
前往邵阳的小路上，季寻花抱着陆繁花轻功往前。
"你偷东西还用真名？找死啊。"陆繁花笑着问，
"不是。"季寻花否决，半天抿唇加了一句："寻你。"
寻花…寻繁花…他的小师弟诶…终究是不需要他操心了么？
"那你可得看好了，万一我武功好了再跑了怎么办。"陆繁花笑。
"嗯，看好了，保护一辈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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