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思昆
却说周穗岐统兵至函谷关下,关上矢石如雨,遂不得进。朱桓曰:“主公,莫如强攻,诛杀董贼,扬我江东虎威。”周穗岐曰:“休穆,函谷关易守难攻,若冒然出击,且不说能否夺关,我军必会伤亡惨重。且众诸侯中诚心伐董卓者,只曹操、孙坚二人也,其余众人皆坐观成败好从中谋利,依我之见,整收辎重,班师回营。”众将领命撤军不提。
周穗岐回营后,一方面吩咐朱桓清点缴获的物资,但凡上有“董”字的尽数留下,上有“曹”字的搁置一旁,请曹操来取。另一方面则差遣凌操持书往曹营邀曹操来此一聚。
周穗岐与曹操相互寒暄毕,穗岐道:“孟德兄,今日请兄前来一聚,别无他事,旨在归还兄之粮草辎重。”曹操大惊曰:“孟德辎重,穗岐从何处得到?”穗岐曰:“前番征讨董卓余部徐荣处缴获。”曹操曰:“穗岐竟识破董贼奸计,真是英雄出少年,请受孟德一拜。”穗岐忙起身扶住曹操曰:“孟德兄勿需如此,吾等兴义兵讨董卓,皆为国家,理当相互扶持,共同进退,公若行此大礼,穗岐万不敢受。”操曰:“若众诸侯皆似穗岐这般忠义,何愁大业不成,只可惜……唉!”穗岐示意孟德就坐,而后问曰:“孟德兄何故如此感叹?”曹操答曰:“吾兴义兵、以顺诛逆,本可立定也,今各路诸侯却迟疑不前,失天下之望,窃为众诸侯耻之!”穗岐曰:“诚如孟德所言,公将欲何往?”曹操曰:“袁绍无能,众诸侯各怀私心,久必生变,今操欲引军至扬州招募甲士,再做计议。”穗岐曰:“孟德所言甚是,吾今日也欲引兵归庐江,仅以此酒敬孟德兄,一路保重。”次日,孙坚、曹操先后撤出了盟军队伍,周穗岐也拔寨东归。
周穗岐一行人马行至庐江境内,张昭早已率众于城外十里相迎。张昭曰:“吾等日夜期盼主公归来,今日得见主公,内心欢喜不已,昭已在城内设下酒宴,为主公接风。”周穗岐曰:“有劳子布,吾出征月余,幸有子布先生执掌庐江政务,庐江才能有今日之繁华,吾替城中百姓谢先生!”张昭曰:“主公言重矣,子布感主公知遇之恩,必当鞠躬尽瘁、结草衔环以报之。”众人一同回城欢聚不提。
一日,正当周穗岐和张昭、张纮商议军务之时,少骑来报曰:“禀主公,刘繇发兵两万前来攻打皖口港,周泰和甘宁两位将军已率兵迎敌。”张昭曰:“主公,皖口港只有五千守军,依子布看,可速派凌操、朱桓两位将军统兵一万前往增援,可保皖口港万无一失。”周穗岐问少骑曰:“刘繇派谁为大将?”少骑报:“乃刘繇上将张英。”穗岐曰:“张英乃无名之辈,并无统御之才,不足为患;今吾有一计,定叫张英有来无回。”张纮曰:“主公莫不是想从濡须港出兵,直取芜湖港乎?”穗岐曰:“正如子纲先生所言。”周穗岐随即吩咐凌操引军两千前往皖口港设疑兵,虚张声势,实则亲统大军出濡须港,直取建业。
却说刘繇得知周穗岐率领大军攻打芜湖港后大吃一惊,急忙召众臣商议曰:“前日探马来报说周穗岐派兵增援皖口港,怎今日便兵临城下,这可如何是好,诸位可有破敌之策乎?”太史慈曰:“主公勿忧,子义愿统兵前往破敌。”刘繇曰:“汝一小吏,懂甚兵法,还不退下。”太史慈愤愤而出,当既率领亲信径往芜湖港来战周穗岐。殿上薛礼见刘繇不用太史慈,遂谏言道:“主公,昔日孔融被黄巾军管亥围困之时,子义将军曾向孔融请愿突围求援,孔融却说‘今贼围困甚密,众人皆言不可,卿意虽壮,无乃实难乎?’而子义将军则答曰‘昔府君倾意于老母,老母感遇,遣慈赴府君之急,固以慈有可取,而来必有益也。今众人言不可,慈亦言不可,岂府君爱顾之义,老母遣慈之意邪?事已急矣,愿府君无疑。’孔融然其言,子义将军故而得以突围求援,遂解了北海之难。今主公何不用太史慈,使其出战周穗岐,必能克敌制胜,望主公三思。”刘繇曰:“吾若用太史慈,许子将必笑吾不识用人之道也,故而不用子义。”薛礼曰:“今主公若用子义将军击败敌军,届时许绍又有何颜面嘲笑主公乎?”刘繇曰:“吾意已决,君勿复言之。”刘繇遂下令命樊能、笮融出战周穗岐。
且说樊能、笮融统兵一万出芜湖港来战周穗岐,两军交锋,只看周军将士,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箭无虚发,刘繇军应声而倒者不计其数。周穗岐左手持盾,右手挥剑,冒着敌军满天的箭雨登上船头大喝:“吾江东子弟何惧哉,随我登上敌船。”话毕,周穗岐便大步流星般冲上敌船,左刺右砍,连斩敌三、五人,穗岐军见主帅如此英勇,更是个个争先,接二连三的冲入敌阵。刘繇军见周军如此凶猛,尽皆丧胆,纷纷弃船而逃,樊能见军心涣散,大喝道:“胆敢后退者斩。”并挥刀连斩数人,但仍无法挽回颓势,反观周军则越战越勇,打得刘繇军丢盔弃甲,樊能心想擒贼先擒王,遂朝周穗岐冲来,挥刀便砍,周穗岐面无惧色,挥剑相迎。幸而周穗岐尽得左慈剑法精妙,仅五回合便生擒樊能,笮融见主帅被擒,立刻杀了两名士卒,抢夺了舢板,夺路而逃。朱桓于战船上看到笮融,大喝道:“贼子休走。”便一个大步,跨越到舢板上,手起刀落结果了笮融。周穗岐立于船头高呼:“汝等主帅已降,尔等再不缴械,尽皆诛杀。”刘繇军见樊能被擒,笮融被杀,早已军心大乱,都纷纷丢弃兵器,投降周穗岐,穗岐得众七千余人。穗岐曰:“尔等家中有父母需赡养者可归乡,家中有妻儿者可团聚,不愿随军者可离去,但需谨记,胆敢再有和吾军为敌者,定斩不赦。”众人欢喜,感激周穗岐恩德,纷纷表态不再以周军为敌,愿意遂穗岐征战,绝无二心。
且说甘宁、周泰正和张英交战,周穗岐差人散播樊能兵败,芜湖港失陷的消息。张英看退路已无,前方又战甘、周二将不下,遂率众归降。甘宁、周泰二位将军于是会同张英部曲,一同增援攻打建业的周穗岐不提。
却说周穗岐率领甲士至建业城下,远远看到一将带着百余骑于城下挑战,但城门却紧闭、吊桥也高高升起,城墙上更是布满了弓弩手。穗岐疑惑不解,问一旁的樊能曰:“太史慈出战,何故紧闭城门,升起吊桥,莫不是不胜不许入城乎?”樊能曰:“主公,因刘繇不许太史慈领兵出战,但太史慈却私自率领亲信迎战,故而刘繇一气之下,放逐太史慈。”穗岐叹息道:“如此仁义、忠勇之臣竟不能用,刘繇焉能不败。”周穗岐遂拍马至两军阵前高呼:“请子义将军答话。”太史慈亦拍马出阵高呼曰:“汝乃何人?”周穗岐曰:“吾乃扬州牧周穗岐。”太史慈听后先是一惊,而后怒曰:“汝不怕吾手中双戟乎?”周穗岐大笑数声后曰:“将军大祸将至亦,汝之双戟恐难斩吾之头,反倒是将军之头恐为刘繇所取。”太史慈曰:“此话怎讲。”穗岐曰:“吾闻人之所行,有道则吉,无道则凶。吉者,百福所归;凶者,百祸所攻。今将军与刘繇有隙,刘繇势必容不下将军,而将军独自率领亲信百余骑同吾大军相抗,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取灭亡。现将军前不能退吾大军,后亦无安身之所,四海难容、一身无主,此合乎道否?既是无道,则凶祸之事尚能远乎?”只见太史慈仰天长叹道:“可恨吾一身本领,却落得如此下场。”穗岐又曰:“将军岂不闻,见已生者慎将生,恶其迹者须避之。畏危者安,畏亡者存。现将军若再追随刘繇必将灭亡,何不就此弃暗投明,与吾共图大事,立功名、取富贵,岂不美哉?”太史慈急忙下马曰:“听君一席话,如拨云雾而见青天,若蒙使君不弃,子义愿效犬马之劳。”周穗岐忙下马扶起太史慈曰:“吾得子义,无异于秦得白起、汉得樊哙也,何愁大业不成。”太史慈起身对周穗岐曰:“主公,请让末将前往攻取建业,以报主公知遇之恩。”穗岐曰:“有劳子义。”太史慈遂披挂上马,直奔建业城下大喝曰:“请刘正礼答话。”刘繇在城上大骂曰:“逆贼,汝既卖主求荣,又有何面目见吾。”太史慈大笑曰:“吾本欲率兵解建业之围,怎料汝听信许邵之言,拒不用我,反而放逐之。今吾已归顺穗岐公,汝还不开城投降,勉生灵受苦,如若执迷不悟,稍时破城,玉石俱焚。”刘繇仰天大喝一声,顿时口吐鲜血,昏厥于地。众人急忙救醒刘繇,刘繇醒后对薛礼曰:“悔不听先生之言,先生现可有良策乎?”薛礼曰:“主公,为今之计只有舍弃建业,方能保主公脱险。”刘繇曰:“先生快快道来。”薛礼曰:“可效仿当初高祖金蝉脱壳之计。主公可差人持降书至周营,说主公今夜便出西门投降,到了半夜,可先让百姓出西门列道两旁,吾同陈横将军护送主公车辇后至,主公可趁机率领亲信甲士从东门突围而走,投于刘表。”刘繇曰:“如此,那二位将军岂不是枉送性命。”薛礼曰:“只要主公能得以脱困,吾等死不足惜。”刘繇起身先向二位将军一拜,后依计而行。
半夜时分,周穗岐率军至建业城下接受刘繇投降,建业城门果然如期打开,百姓扶老携幼出城相迎,薛礼和陈横也护送刘繇车辇缓缓驶来。当车辇行进至周穗岐军中时,朱桓拍马上前曰:“请刘繇下辇。”却不见动静,朱桓又清清嗓子大喝一遍:“请刘繇下辇。”可车内还是不见动静。正当众人疑惑之时,有探马来报说,刘繇率领十余骑从东门突围而走。众将先是一惊,而后十分震怒,要杀薛礼和陈横以解心头之恨。周穗岐大声喝止,对众人曰:“此乃忠义之士,彼时各为其主,休要伤其性命。”众将虽都怒不可遏,但主公既已下令,也只能暂且压住火气。周穗岐转身对薛礼和陈横曰:“二位将军皆是忠义之人,吾甚是喜爱,何不助吾共创大业乎?”陈横曰:“吾等若是不从,将军如之奈何?”穗岐笑曰:“于江中备一叶扁舟,任由将军归去,绝不阻拦。”陈横顿时跪拜于地曰:“将军胸襟如此开阔,吾陈横愿降。”周穗岐急忙扶起陈横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陈横拜谢周穗岐后,对薛礼曰:“先生,前番刘繇不听先生之言,因而有此一败,如此不辨是非之人,先生又何必为其而死乎?”薛礼仰天长叹一声后对周穗岐曰:“刘繇与吾君臣之义已尽,吾愿归降将军。”穗岐大喜,是日尽欢。
却说刘繇逃至襄阳,刘表待之甚厚。刘繇备说前事,欲向刘表借兵攻打建业,刘表好言相劝,并将刘繇先行安排至豫章一代协助朱皓不提。
未知周穗岐下步意欲何为,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