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 再战三国上卷——江东创业(第八回 周穗岐空城败纪灵 贺公苗奇兵平山越)

却说周穗岐得知纪灵统兵五万进犯庐江,一面差人往江夏、建业求援,一面积极整顿军务,准备迎战。城中吕蒙报曰:“主公,我军能出战者仅八千余人,江夏孙策大军和建业朱桓援军需三日后方到庐江,可纪灵军顷刻便至,若纪灵知晓吾城中空虚,必定大举进攻,届时无需两个时辰,庐江必将陷落,依臣愚见,主公莫若暂且撤离庐江,以避其锋,待援军至,再回击纪灵,收复失地,亦不迟也。”一旁鲁肃曰:“主公,子明所言极是,正所谓善战者,不在乎一城一池之得失,而在于全局战况的把握。今日撤出庐江是保存有生力量,以待援军集结,再一举进攻;若是硬拼,犹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望主公明察。”周穗岐笑曰:“吾有一计,定叫纪灵不敢攻城,但……。”鲁肃曰:“主公因何欲言又止乎?”穗岐曰:“若此计有失,则吾军必败,子敬、子明可还愿助我破敌乎?”鲁肃曰:“吾等感主公知遇之恩久矣,尚且不能报之万一,此番贼兵来犯,正是吾等建功立业,报效主公之时,臣等必将竭尽全力,荡平贼兵。”穗岐曰:“有将如此,何愁敌兵不破。”吕蒙曰:“主公将以何计破敌乎?”穗岐道:“子明,着汝引兵两千往银屏山密林之中,将树枝捆于马尾,骑马来回奔跑数遍,以为疑兵;子敬,命你领兵一千,告知城中百姓,让其店铺照常营业,一应事务往来如常,不准露出一丝慌乱之色,并大开城门,放下吊桥,只留日常甲士十余人维护秩序,其余兵将,尽数掩藏。”鲁肃曰:“主公,此真是一招险棋啊!”穗岐曰:“子敬,即便闭门固守,又能坚守几时?再者如孙子云‘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此正是用奇之时,机不可失也。”众将依计行事不提。

且说纪灵前部人马到达庐江城外,见此情景,不敢妄动,驻军等待纪灵。纪灵率领大军赶到后,亦觉得好生奇怪,其率众将领远远眺望城内,只见城中确实空虚,但再细细观察庐江周围,在城北银屏山中尘土飞扬,杀气腾腾。纪灵觉得其中必然有诈,遂下令全军驻守城外,按兵不动,而后再派出细作进城中查探消息。一连三日,纪灵派出的细作皆回报说城中并无任何异象,百姓农耕、商人经商一切如常,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感。纪灵越发疑惑,不知该如何用兵,只是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此城本就是一座空城,只是周穗岐在故弄玄虚吧?”一旁刘勋看到纪灵困惑不解,遂谏曰:“将军何不再派人出营,此去不为别的,就为抓城中一、二百姓带到营内,让将军细细盘问,就能尽知城中虚实矣。”纪灵大喜曰:“将军此言甚是,就依将军。”

却说庐江城中,三日已过,周穗岐人马已集结完毕,众将士三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正当众人都被周穗岐妙计折服之时,穗岐急招众人议事。大堂之上,张昭曰:“主公,现吾援兵已到,可出城同纪灵一战。”朱桓、周泰等猛将亦纷纷请战。只看穗岐轻轻摆摆手道:“诸将勿急,吾有一计可大败纪灵。”鲁肃曰:“主公真雄才大略,妙计连连,请主公示下。”穗岐曰:“子敬过誉矣。周泰、孙策、周瑜、太史慈,着汝等四人各自统兵五千,往城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设伏,切记掩藏旗号,但见纪灵入城之时,即可从四面杀出,围剿贼军;吕蒙,汝可再引一军至银屏山设伏,待敌人败退时,截杀敌军;鲁肃,子敬可派军士假扮城中百姓,故意投奔纪灵,就言‘庐江城中并无兵士守卫,乃空城一座,是周穗岐故作玄虚,好拖延时间,以待援军。’张昭,先生可四处散播流言,就称吾大军明日正午即到庐江,届时将于纪灵决一死战。虞翻、周仓,有劳二位安排庆功宴,为诸将士庆功。”周穗岐安排妥当后,众将领命欣然前往。

且说纪灵派出的细作,带了数名百姓回营,纪灵问曰:“汝等可是这庐江城中百姓乎?”只见几名百姓战战兢兢,一位年长的猛吸了口气后回答道:“回禀将军,吾等皆是城中百姓。”纪灵问曰:“既是城中百姓,何故出逃?”长者道:“不瞒将军,只因惧怕将军军威,故而出逃。”纪灵曰:“吾见城中杀气腾腾,想必城内周穗岐早已严阵以待,故派尔等诓骗于我,诱吾入城。来啊,将此等奸细拖出去斩了。”只看那长者急忙跪拜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吾等并非细作,实乃城中百姓,若城中真有雄兵,在配上甘宁、太史慈等猛将,周穗岐早已出城同将军一战矣,吾等又何须逃亡,请将军明鉴。”正当纪灵犹豫之时,又一名细作回报曰:“禀告将军,属下已探知周穗岐援军正在路上,明日正午即到庐江。”纪灵大喜曰:“吾险些受周穗岐蒙蔽矣。”遂一面赏赐了几名百姓,一面点齐人马朝庐江杀奔而来。

庐江城中,各部人马早已严阵以待,静候纪灵。纪灵率众直冲入城中,一路并未遇到阻碍,正当纪灵大喜夺得庐江之时,一旁刘勋曰:“将军,庐江昨日尚且有甲士把守,百姓进出如常,何故今日会这般死寂,莫非城中真有埋伏?”纪灵心中一惊,四下张望却不见半个人影,大喝曰:“快撤、快撤。”突然一声炮响,周穗岐大军从四面杀出,将纪灵大军团团围住厮杀,纪灵大军顿时阵脚大乱,军士四散而逃,纪灵一面斩杀溃逃的士兵,一面指挥人马突围,怎奈穗岐军英勇非凡,数次突围皆未能冲破,大军伤亡过半。刘勋对纪灵曰:“将军何不弃马步行,让盾牌手保护突围。”纪灵从刘勋言,遂得以冲出庐江,但甘宁、太史慈等将紧追不舍。正当纪灵逃至银屏山附近时,早已在此设伏等待纪灵的吕蒙率兵杀出,堵住了纪灵的归路,和甘宁、太史慈等将领一前一后夹攻纪灵。纪灵对刘勋曰:“将军、现只有吾等协力方能突围矣。”刘勋曰:“将军所言甚是。”二人遂同时朝吕蒙杀来,围攻吕蒙。吕蒙和纪灵、刘勋二人缠斗三十回合,渐感不敌,幸而太史慈急忙杀到,一戟便结果了刘勋。纪灵大怒,提三尖刀来战太史慈,太史慈亦不甘示弱,挥戟来迎。两人相斗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太史慈灵机一动,便故意卖了个破绽给纪灵,纪灵果真中计,用力挥刀朝太史慈侧翼砍去,正巧被太史慈躲过,太史慈顺势转身挥戟砍向纪灵,纪灵匆忙间持刀相挡,不料被打落下马,被太史慈生擒之。纪灵军见主帅被擒,皆纷纷逃窜,自相践踏而亡者不可计数,五万大军仅百余人逃回寿春。太史慈押解纪灵至庐江城中面见周穗岐,穗岐见到纪灵后,亲自替纪灵松绑,并取下披挂为纪灵披上,命坐,曰:“袁术此人乃冢中枯骨,昔日吾弟孙策往投之,其竟因一块传国玉玺而欲害吾弟,足见其人贪财轻义,且袁术辖下寿春、汝南等地,百姓生活困苦,衣不蔽体,但袁术不加体恤,反而奢侈荒淫、横征暴敛,致使江淮等地残破不堪、民多饿死、部众离心,今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归顺于我,岂不美哉?再者,袁术心胸狭窄,将军若得胜而归,尚且无虞;但今败逃而回,必成袁术刀下之鬼,望将军三思。”纪灵曰:“纪灵本想一死,但今感将军高义,吾愿追随将军,南征北战、永不退缩。”穗岐大喜,遂封纪灵为左军校尉,设宴席,替纪灵压惊。

却说周穗岐在庐江城中巡视水利,一少骑飞马来报曰:“禀主公,有豫章太守虞翻告急文书一封。”穗岐接过文书,拆开细看,顿时眉头紧锁,一旁太史慈问曰:“主公,何事如此烦心?”穗岐曰:“山越首领张节作乱,统兵万余进犯豫章,太守虞翻因贺齐出战不利因而告急,望派兵增援。”太史慈曰:“主公臣愿提虎狼之师前往助贺将军一臂之力。”待太史慈话音刚落,周瑜曰:“兄长,信中可有言贺齐将军是如何出战不利乎?”穗岐曰:“虞翻信言,贺齐连败数阵,现坚守不出。”周瑜微微一笑道:“如此,子义将军可不必出战,主公也无需派兵增援。”穗岐大惊曰:“公瑾此是为何?”太史慈亦道:“军师,贼军兵力数倍于贺将军,若再不增援,恐全军覆没矣。”周瑜曰:“此乃公苗骄兵之计也,张节统大军前来,锐气正盛,而公苗仅以千余人迎战,若硬拼,必无胜算,故而连败数阵,以弱示敌,张节军必滋生骄纵情绪,从而轻敌大意,吾料定数日之后,公苗必定大破张节,兄长不必忧虑。”穗岐曰:“就依公瑾之言。”太史慈并不放心,再进言曰:“主公,行军作战不比儿戏,万一贺将军真是不敌敌军,豫章岂不危矣?依末将之计,应派一支人马接应贺将军,可保万一。”穗岐曰:“子义,吾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昔日留贺将军镇守豫章,吾是看重公苗统御之才,今日一战,吾坚信公苗必能大破山越,子义就静候佳音吧。”

话分两头,豫章城外三十里处,贺齐正在激励三军将士曰:“众将士,今敌觉吾等不堪一击,骄傲大意之情油然而生、麻痹轻敌,故而安营扎寨毫无章法,杀贼立功就在今夜,诸位同吾干了此酒,奋勇杀敌,尽诛贼寇。”只看三军将士个个气势如虹,斗志满满。贺齐当夜便率领人马,悄悄地行进至张节营外,果不其然,张节营中一片狼藉,酒肉散落一地,众人喝得酩酊大醉,瘫成一团,鼾声震天,就连把守营门的军士亦杵着长枪呼呼大睡。贺齐见之,暗自欣喜,遂吩咐手下,悄悄解决守门卫士,拨开拒鹿角,而后贺齐大喊一声,众将士立刻跟随贺齐冲入寨中厮杀,左冲右突,直杀得山越军魂飞魄散,抱头鼠窜。贺齐拍马提刀径奔中军来杀张节,张节见状慌忙逃窜,怎奈于乱军之中,被贺齐一刀拦腰斩断,贺齐下马割下张节首级,对山越军大喝曰:“汝等主帅已亡,还不束手就擒,若在负隅顽抗,定斩不赦。”山越军见张节已死,遂纷纷缴械投降,贺齐收编其精壮之士,得甲士八千余人,并遣使带张节首级上报庐江。

且说庐江城中,周穗岐因按兵不动,众人皆纷纷焦虑不堪,张昭不忍豫章失手,遂进前禀告曰:“主公,前日豫章太守虞翻来报说豫章被张节攻打甚急,主公依公瑾之言,静候贺齐佳音,可如今已过半月,仍不见喜讯,想必是贺齐战张节不过,故而隐瞒战况,望主公早日发兵,剿灭山越,保豫章不失。况臣曾听闻‘见免而顾大,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若再不发兵,豫章失陷,主公再后悔亦无济于事也。”周瑜曰:“子布先生,佳音三日便至矣,如若三日之后不至,可斩公瑾项上人头。”周穗岐亦曰:“子布勿需焦躁,吾信贺齐必能破敌立功。”正当张昭准备再谏言时,忽少骑飞报曰:“禀主公,豫章右军校尉贺齐遣使送上张节首级。”众皆大惊,都不敢相信前番还一蹶不振的贺齐军,竟然能一下子全歼敌军,战贼军主帅。穗岐大笑曰:“公瑾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吾不及也。”众人亦都佩服周瑜足智多谋。周穗岐命人重赏来使,并加封贺齐为裨将军,赏千金,丝绸千匹,众皆踊跃称善。后人有诗赞曰:

江东美周郎,腹中良谋藏;

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

周穗岐当即加封周瑜为偏将军。周瑜谢恩后曰:“主公,如今山越已平,依公瑾之见因出兵寿春,征讨伪帝袁术。”周穗岐曰:“吾亦有此想法久已,公瑾之言正合吾意。”遂传令甘宁、太史慈为先锋,统兵一万,周穗岐自率军三万,周瑜为军师,周泰、纪灵、凌操、周仓为副将,征讨袁术。毕竟不知穗岐和袁术战况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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