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才看完《三体》,如同当年看《星际穿越》般震撼。虽然我曾是读理工科的,却总对国学人文兴趣浓厚。
看到先进文明为了生存,不断地向低维进化。最终将规律变成顶级武器,在宇宙中过着无敌而无趣的生活。
看到歌者随手发出二向箔,星若绚烂的太阳系顿时变成一张平面画,宛如梵高的《星空》般精美却又死寂。
低维,好像才是生存的诀窍。
追求美好是人的天性,但是大多数人都欣赏不出一个黑点的美,即便再漂亮的二维画作也不如三维自然生动。
按这个逻辑,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高维,定然比现实的三维世界更美。科学和宗教都用自己的语言描述这种美。
有人说:伏羲看到的河图,就是高维空间在三维世界的投影。历史上的大智大能者正是看懂了这种高维思想。
高维,好像才是生活的美好。
我不懂量子力学对高维度的科学解释,却能感知高维度思想所带来的美好平静。正如开头所说:一个喜好国学人文的工科男。
46亿年前,地球诞生
35亿年前,细胞诞生
800万年前,人猿分道扬镳
5万年前,智人集体暴走
5000年前,文字出现
3000年前,文化形成
2500年前,大批先贤出世,老子、孔子、佛陀、苏格拉底等
150年前,李鸿章惊呼: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现今,迭代速度更是奔涌不息,只是没人知道飚向哪里......
(时间或有出入,历程简洁明了)
看到这些变迁史,会觉得个人的喜怒哀乐如尘埃般微不足道。如果当中自始至终贯穿着一条主线,那就应该叫做“道”。
然而,我们还没有看懂“道”,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否定。从技术对自然的轻蔑、主义对思想的钳锢,到经济指标的痴迷、物质娱乐的狂欢。
我们为自己的小聪明而自豪,却不知站在“道”的高维视角,宛如讲台上的老师看着底下的学生做各种小动作:尽收眼底而尚不自知。
我们脱离了生物链,将自己置于地球神的地位。
我们喜欢找优越感,将自己置于不同层次的人神地位。
这并不是单纯的“上帝视角”,而是在高度思维上“俯瞰众生”。因为,人从来没有摆脱过自然规律的束缚,只是不似战争、天灾那般频繁。
打个比方,看见一大片肥沃的土地:
庄稼人会做农场,只需稍微劳作就能养活自己。
企业主会建厂房,雇佣少量人就可以轻松获利。
地产商会盖楼盘,联合多部门就能够获得暴利。
政治家会造家国,规范好民众就可以坐享其成。
反过来看看收益和风险,也很有意思:
政治家最大,但改朝换代就可能全族被杀。
地产商次之,但资金断裂就可能上吊跳楼。
企业主次之,但产品积压就可能破产清算。
庄稼人最低,但气候恶劣就可能颗粒无收。
自然界的群居生物,几乎都无法摆脱这种金字塔型的组织构架。在只看收益的自然价值观下,我们对做“猴王”没兴趣,但很喜欢讲“出人头地”。
单向看问题的人,觉得这就是不平等。
双向看问题的人,觉得这是阴阳承负。
那些具有高度思维的先贤们,创建各种学说来解释本源问题。儒家讲“礼”、道家讲“道”、佛家讲“空”,他们都执着于人性中的那一丝灵性。
因为,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在于:不光是吃饱肚子后繁衍后代。
算盘打得再精通,也不如计算器上的小按键。工具不同了,但背后的算法还一样。
明朝的尚方宝剑,还不如大清官员的西瓜刀。工具还一样,但背后的赋能不一样。
看不懂“道”的变化、适应不了新的环境,这正是我们空虚、迷茫、暴躁、无助的根本原因,在迭代飞速的当下愈加明显。
总体而言,人永远摆脱不了习性、欲望、情绪的影响。幸运的是我们有儒家、道家、佛家,他们各有针对性的解决一个。
可惜,在当今“亿万年未有之大变局”下,经过百十年技术暴涨的物质盛宴,很多人已经瞧不上这些“老古董”了。
有人觉得高度思维属于精神层面,对现实生活过于虚无。那我们就逐渐往近处看,看看到底有没有实用价值。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又东三百里曰堂庭之山,又东三百八十里曰猨翼之山,又东三百七十里曰杻阳之山......”
我不知道《山海经》是怎么写出来的,在那生存都成问题的时代,是如何丈量记录着四海八荒的名山大川。
“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
我不知道《孙子兵法》是怎么施展的,在那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是如何运筹帷幄中行军布阵于千里之外。
只有一种合理解释:他们拥有“上帝视角”的高度思维。大智者不像我们常碍于眼前的一山一木,而是总能俯瞰全局、融汇通达。
在中国历史上,鬼谷子绝对是位奇人。不是当了他的学生就能牛逼,而是牛逼人物几乎都是他的学生。
鬼谷子并不只是精通兵家、法家、纵横家等单独学科的学霸,而是他拥有高度思维的智慧,释放在哪方面都是无敌。
但是,那些突破不了思维高度的人,累死鬼谷子也教不出来。
卫鞅对公叔痤说:“魏王既然不会听你的举荐重用我,又怎会听你的话而杀了我?”
弥留之际的公叔痤两眼茫然,他做了一辈子相国,却到死都看不透这位年轻人的睿智深沉。
拥有高度思维的人很少会茫然失措,他们眼里总似有千百种布局选择,做事如云淡风轻般游刃有余。
如果说这些还是过于遥远,那我们继续沿着历史脉络往下看。
王阳明一生体弱多病,经常咳嗽到出血。正是这位弱不禁风的书生,在理学围剿下开辟阳明心学,在朝野战乱中治匪患、平宁王叛乱。
他在穷乡僻壤的龙场悟道,放弃格竹子后开悟出高维度的思想。
学生问道:老师只练了半年的字,就能写的这么漂亮,为何我练了几十年都不行?
阳明先生说:“我起初也临摹古帖,只学得有形而无神。后来凝神静虑,先想象出字的形态气势,这才练出通达书法之道。”
王阳明临死之前,只留下八字遗言: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诚然,我们只配仰望这些牛人的思维高度。
或许,终我一生都达不到他们的万分之一。
但是,秦岭一白从王阳明练字中发现一个秘密:有些人短时间就能做好的事情,为何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好?原因就在于思维高度。
先贤们提升思维高度有一个通用的方法:他们可以让时间接近于静止,从而自由跨越时间维度,快速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爱因斯坦对此有很形象的描述:男人与美女对坐1小时,觉得似乎只过了1分钟;如果让他在火炉上坐1分钟,却觉得比1小时还漫长。
道家说: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目。
佛家说:一个转瞬,就是千百个寂灭。
你或许觉得这些话十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但掌控时间流速,是提升思维高度的唯一方法。每个人都拥有这个工具,那就是“心”。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单位时间内接收的信息量和做出的可能性分析,是拉开人与人境界的关键之所在。
这个世界最残酷的地方在于:我终其一生能做到的事情,还不如别人十年做的好。由此引发处的泛情绪,有人归咎于:出身、家庭、命运等。
如果想提升自己的思维高度,就不能只低头寻找外界原因,而是要努力开发“心”对时间的感知能力。
王阳明说过心上学、事上练,应该数曾国藩做的最好。一个背书还没贼顺溜的笨小子,硬生生做到立德立功立言的大人物。
他从花费别人数倍的时间背完一本书,到后来行军打仗中还能写出《曾国藩家书》,这正是对时间流速的驾驭过程。
我写过69篇历史人物,唯独对辛弃疾不敢下笔。我看到的不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词人,也不是带着五十人夜闯万人敌营的猛将。
而是在生活十余年的熟悉环境中,被贬后不得志的情形下,还能写出经典宋词《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常人很难留意时间带来的变化,何况还是非常熟悉的环境里。那些能将时间流速掌控到极致的人,生命想不充实绚烂都难。
用心读经典,扩充自己的思想边界。
用心做琐事,精炼自己的处理决断。
将两者不断糅合,在单位时间内更加高效的获取和输出,这才是不断提升自己思维高度的方法。
经过“得乎其中”的迷茫、步入“出乎其外”的睿智、实现“驾乎其上”的从容。这是思维高度上升的自然规律。
虽然我们无法达到出凡入胜的境界,但至少能让自己活的通透舒畅一些。
秦岭一白认为:个人的幸福感源自身心的喜悦!人生就是当下的修行,而所有的当下相加就是我们此生的生命。
只有通过学习、应用、感悟来不断提升自己的思想高度,才能收获一个平和从容的自己。就算遇到意外突发状况,你也拥有“降维打击”的力量。
可惜,从来没人能真正教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