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早写日记是在二年级,爸爸给我一个蓝色封皮的本子,封皮比较硬,第一次拥有这么高级的本子的我,很兴奋地写下人生第一篇日记,至今已有44年了。后来我多次翻阅蓝色本子——我的第一本日记,里面记的事平淡无奇,在今天看来,却是很珍贵的“史料”,如果要说一个人的成长,是从那里开始的。
语言从来不只是表达的工具,也是思想的边界,是潜意识的流露,当我们允许自己的思绪被表达出来,可以觉察到自己很多潜意识压抑的东西。而这些带着极强个人色彩的,重复表达的内容,是可以被分析被思考的。如果有足够的真实性。
让我在公开的平台上写真实的日记,表达想写的内容,是有一些顾虑的。担心观众对自己写的内容有评判,涉及到自己的需要有羞耻感和恐惧感,我就像一个小孩子,想找到一个涵容的母亲,让自己可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被足够的包容、看见、鼓励。可我知道,这是我的理想化,是我没有在童年实现和满足的创伤呈现。
但谁又没有创伤呢?而且创伤也是资源,没有创伤,我又怎会通过学习疗愈自己,内化温暖的有力量的母亲,成为今天的自己。虽然还会有忐忑,有迟疑,有不确定,那也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比昂说过,涵容从来不是一个容器,是一个过程。
当我在喜乐拆书里遇见京燕,遇见平平,遇见喜乐文心、小木木、回头看见光、偶然下凡、红尘修行鱼儿、做个好孟、时光盒子、大米、辰阳、元文ing、云淡风轻、宁静的海,我发现这个群体很真实,很暖,回应是那么让人感动,互相看见互相鼓励。书写是需要有观众的,我认同京燕的观点,当我想像有你们在看我的文字,写的动力更强了,对写出来的文字的期待更高了。如果说我写出了真实的自己,那一定是有你们的一分贡献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