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吞枣集」之 东野圭吾的《红手指》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东野的书,之前我最喜欢《新参者》,因为它没那么消极,并且里面出场的支线故事还算得上治愈。现在要再加上这本《红手指》,糊涂的爱,清醒的爱,希冀的爱……还有凶手为什么可以逃脱罪责的无奈。

一个案件,以一单谋杀案(它就是谋杀!)为起点,继续补充犯案。随着加贺的调查推进,案情也在叠加复杂化。兵与贼的行动双线并行,读起来可能感觉不到悬疑的氛围,甚至最后解谜时刻,都放弃了审问室。这本书,要解的并不是案情,而是纠结在一起各式各样的爱。

——“都是父母的错”

这是凶手前原直巳对警察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在书中出现时,每一句话都让人有捏死他的冲动。为什么要掐死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

“烦死了,又没什么关系。”

“我还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做的事父母要负责的,不关我的事。”

而对于这样人性缺失的并不小的儿子,做父母的怎么办呢?前原夫妇是这样的反应:

昭夫感到一阵晕眩,他甚至认为如果就此昏过去的话会轻松许多。想不到儿子在杀死一个小女孩之后,所在意的居然只是怎样才能不弄脏地板——

直巳在想些什么昭夫也并非完全不了解,或者说,儿子打的那些主意昭夫是了如指掌的。直巳是觉得事情变得麻烦了,为了逃避麻烦而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不可能去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要把尸体放那儿,父母总会想办法解决的。

“父母的话并不能说明一切,孩子总是比他们想象中要成熟许多。”

年龄不该成为犯罪者的丹书铁券,在前原家松宫那一抓一扔,甚是畅快。

——儿子轴心式母爱

前原八重子是慈母多败儿的经典形象。盲目的母亲对爱的理解就是:即使儿子杀人放火,都要护着他。

这种爱太过于低廉,看她儿子对她的态度,她漠视了别人家孩子的生命,而她儿子也作贱了她卑微的爱。

正应了那句话: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放纵不管的父爱

因为儿子一直是妻子在管教,前原昭夫的角色很是摇曳,无动力行进。作为故事主角,他是一个无担当的父亲,无责任心的儿子,不知所谓的丈夫。

——红手指的惋叹

记得小学读过一篇课文,《手》。透过眼睛可以看人的心灵,通过手可以看一个人的生活历练,就像课文里陈秉正的手,磨练而成的人生智慧。

前原奶奶为什么要染红手指?红色映衬着老人的睿智与慈爱,再是显眼不过。可惜了,那么耀眼的色彩,那么无法忽视的手,前原昭夫统统看不见。

充满希冀的母爱,只等着儿子看自己一眼,只需一眼,你便会懂得我给你的提示。


——两种爱情

前原昭夫的父母、加贺的父母,都是折翼的爱情,但是活着的那个并没有放弃他们的爱情,而是走他/她的路,直到生命终结。

相比那两对老人,前原夫妇大概连爱情都沾不上边,他们只是凑巧住在一起,还生了个祸害。

——“孝”并没有固定模式

前原奶奶还好,她有春美,知道一切还陪着她玩老年痴呆游戏,体谅她。

加贺爸爸也是幸运的,他想去体会妻子最后的人生,决定跟妻子一样,孤独死去。

加贺理解、尊重他父亲,由着他“余生随你孤独”,哪怕被旁人,包括姑姑、表弟责怪。

“必须记住的是,越是老年人,或者说正因为是老年人,内心常常会有不可平复的伤痕。治疗的方法很多,周围的人不能理解。所以我觉得,重要的不是理解,而是尊重。”

松宫是一个好孩子,跟前原家的杀人犯形成强烈对比。完美诠释了“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

加贺是一个有温度的警察,“这个家里有隐瞒的真相,必须在家里,让他们自己说出来”,这是对前原奶奶最大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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