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故事发生在多年前的一个小村庄
六月的天气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这天又下着蒙蒙细雨,细雨打在小草上,透着一层层薄雾,天气也是灰蒙蒙的,让人只想躺在屋里休息。此时白桦村口,却传来了阵阵哭声......
“姥姥,你没事吧”小七使出全身力气,拉起了跌在地上的桂枝。“都是小七不好,小七不要读书了,小七以后照顾姥姥。”小七摸着泪,望着桂枝。
“傻孩子,不读书难道你要种一辈子地,当一辈子农民”桂枝忍着痛,指了指地上的掉落的菜叶,“快,小七把菜快捡起来,晚上姥姥给你做菜馍吃”说着弯下身去捡地上的菜叶。
雨越下越大,已经浸透了桂枝的衣服“小七你快回家,姥姥是大人了,不怕淋雨,你这样会淋坏的”桂枝说着甩开小七的手。“不,小七要和姥姥一起回家,你脚痛,我扶着你可以走的快些”。说完这次特别用力的搀住婆婆的手臂继续前行。二人朝着村口走去。
“这么大的雨,你们俩不要命了,快进屋里来”二婶顶着雨伞迎面走了过来,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桂枝“桂枝大娘,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人老了不中用了”桂枝笑着说道。“还没事,你看你的脚还在流血,快去我家我给你包一下”二婶邹着眉头,转头看去小七眼角带着泪水,叹气道:“下雨的时候,就喊你回家,你偏要在那菜园里坚持做工,这么大岁数了,你比我们这些小年轻还能干,不要命了吗?”
“他婶,小七马上就要升初中,我得赶快挣钱,年龄大了老板也不爱用了,不多干点,丢了工作,就等于丢了小七前途。”桂枝说着脸上透露着自豪,一旁的小七已经是满含泪水。
“姥姥,小七以后不想读书了,我也要去菜园里做工,给您养老”小七仰着头看着桂枝,桂枝脸上的自豪消失转为一脸气愤:“我不用你养老,也不用你做工,姥姥这么辛苦供你读书,是想听到你说这些话吗?”桂枝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姥姥你别生气,小七不说这些,小七一定好好读书”小七拉扯着桂枝的衣袖,眼泪如洪水般彻底决堤。
“我说你们俩,快跟我回家,去躲躲雨”二婶上前搀扶桂枝,故意低下头眼角有些湿润。
“不了,他二婶,马上就到家了,就不去麻烦你了”桂枝推辞道。
“你这人就是倔,沾不得别人半分便宜,我送你回家,快走,快走.......”
三人来到草屋,二婶也没有停留就赶回了自己家,雨有些小了,二婶嘴里嘀咕着:“好人无好活,那么大岁数和一个不相干的人相依为命,不要命的供这孩子上学,但愿这孩子长大了能孝顺,不然我可不饶他。”
(二)
转眼就是三年,小七凭着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县里最好的高中,这可哭了桂枝从村里走到县里要花很多时间,小七为了让姥姥少走些路总是自己回来拿些干粮。后来被桂枝一顿骂,才勉强答应了桂枝送干粮,这一送就是三年,尽管山路难走,重来没有间断过,热心的二婶想要帮忙但都被桂枝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这天桂枝像往常一样,早早的爬起床,去县里给小七送些干粮。
小七看着桂枝,原来175的身躯,现在变得比自己还要低半头,捂着掩饰的帽子,但仍可见两鬓的白发“姥姥,你以后别给我送了,太远了”,说着泪花模糊了双眼。
“姥姥,没事,说多少次了,男子汉可以流血,但不能流泪,不然你同学要笑话你的。”说着替小七擦拭眼泪。
“姥姥,你以后不要卖菜了,我帮同学们打水赚钱,然后我还可以打零工我不用那么多钱,我可以养自己现在,等我大学毕业了,我还要养你老”小七看看姥姥干裂手劝道。
“傻孩子,姥姥不干活容易生病,人老了菜园里的老板不用我了,只能卖菜了,快进去吧,不用你做零工,你好好读书,比什么都重要,不说了我要走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姥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一定好好学”小七说道。
桂枝转身不舍的离去,小七在门口看着姥姥的背影渐渐远去,才放心的回校学习。
(三)
这天小七,拿着通知书一路朝着白桦村跑去,来到小屋外,喊着:“姥姥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姥姥,为什么不在家,不会又去卖菜了吧”找遍了房间小七不见姥姥。
“小七,你回来了,你姥姥她...她”二婶欲言又止
“我姥姥怎么了?”小七忙问道。
“你跟我来吧!”二婶带着小七来到一块农田,一个小土堆,新堆得样子。
“我姥姥,怎么了?”小七拉扯着二婶问
“你姥姥,年龄大了,卖菜的路上摔了一跤,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我们本来想要通知你回来,她坚持自己会好起来,那知道...好端端的人没坚持几天就不行了。”二婶说着哭了出来。
小七直接跪倒在地,用手啪啪给自己两个耳光:“是小七的错,小七不该打零工,小七该回来照顾姥姥,姥姥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小七哭了好久镇定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录取通知书“姥姥,你看看清华的录取通知书,我考到了,你醒来看一看啊......”
“小七,别哭了,你姥姥是大好人,去了那里也会有好的结果,跟二婶回家”二婶上前准备拉起小七。
深夜,小七抱着姥姥的遗像,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小七就这样呆了一整晚。
清晨公鸡还没有报晓,二婶就来到了草屋,这次的二婶很反常,不停的在屋里翻找着什么,很快翻出一张存单交给小七。
小七看着奇怪的二婶,二婶伸手擦去小七的眼泪“傻孩子,不要哭。”
“姥姥,你是姥姥,姥姥你回来了。”小七看着眼前的二婶,这个动作太熟悉了,死死抱住二婶“小七,再也不要离开你”
“傻孩子,姥姥到了年龄该走了,你既然考上了,就要好好学,这是姥姥留给你的10万块钱,你要用这笔钱继续念书,密码是你的生日。”二婶摸着小七的头,搂在怀里。
“小七,一定好好念书,听姥姥的。”窗外一声鸡鸣,此时的二婶嘴里吐着白沫,不停的抽搐。
“姥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小七已经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怎么到你家里来了小七,这是怎么回事”二婶说着擦去了口角的白沫。“呀,我手里那里来的十万块钱,我天我是不是被附身了,这是你姥姥给你留的快拿着。”说完就急忙的离开小屋,只留下呆在一旁的小七。
深夜李武问:“蓝玉咱家十万块钱怎么不见了”,二婶回道“别找了,我给小七了。”
“你是不是傻,那可是我们一辈子的积蓄,”李武怒骂道
“我早该这么傻,不然也不会累死桂枝大娘,领养的孩子,你却怕全村人笑话你,你偏要扔了他。”二婶说道
“那也是你放在桂枝大娘门口的”李武低着头反驳道
“我......”二婶也跟着低下头二人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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