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肯定昏了头,连一个发疯的女人都不肯放过。
饥不择食的老刘,根本顾不得昔日嘴里放出的仁义道德,还有自己的官场形象,在翠翠面前,把自己最真实的兽性表现得一览无余。他用两只大手,狂放地耕耘,以至于,差点让疯了的翠翠窒息。完后,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给她穿上,并把她安置在了附近一家农户,用身上的钱,把余下的事情处理妥当。隔三差五,过去发泄一下。
不久,翠翠竟然怀孕了。这事,老刘起先根本不知道。直至某一天,当老刘摸着翠翠的肚子时,才发现情况不妙。
“谁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房东的!”在妻子鉴定还在L市不流行的今天,一个疯女人怀孕,是没有人在意的。不了解的人大概能猜到,孩子出生,多半都是疯的。于是,这个事情,并没有在附近引起轩然大波。何况,老刘用钱早已把这家农户所有人的嘴都封住了。在没有一个人发声的情况下,似乎集体保持沉默,才是最正常的事情。岂不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贵人在破院子里找不见自己的女儿翠翠,四处打听,最后终于问到了收养翠翠的这家农户。
贵人二话没说,刚见到这家主人,就掏出一卷百元钞票。看到这番情形,男主人激动地不知道说啥是好。
“娃他妈,赶紧,赶紧地让贵人坐啊!”,贵人边说,边把钞票迅速装到衣兜里,给贵人让凳子倒水。
“不怕您笑话,这辈子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您需要啥,尽管开口。”
“是不是有个疯了的女孩住你这?”
“您听谁说的?”男主人一副复杂的表情,好像这纯粹是诬陷。
“如果我把这事报告给公安机关,您看?”原来贵人也不是吃素的,拿公安机关来威胁男主人。
“这我懂,可是,我平常给她吃给她喝,花费了不少钱,就这样被您领走了?”显而易见,男主人比较贪婪。
贵人拿起电话,嘴里说着,“你们这儿的派出所所长就是我表兄,我这会就打电话给他!”
这一句话真顶一万句,吓得男主人赶紧把翠翠从一个黑暗的房子里硬拽了出来。
此刻的翠翠,皮肤白净多了,但肚子却圆鼓鼓的。
“这是怎么回事?”贵人像疯了一样揪着男主人的胳膊,恨不得把他搡进地底下。他和初恋的女儿被扔在别人家门口,是死是活,那家人也找不见了,现在能看见的这个孩子,也疯了,目前还是这样的情况。
“这与我,与我有什么关系!”男主人的回答显然让贵人极不满意,他将男主人压倒在地,双手卡住他的脖子,只留下说话的气息。
“你,你,你,我,我,说······”男主人扭捏了半天,终于肯说出实情。
他把老刘如何将这女孩送到这里,如何隔三差五来这里糟蹋翠翠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他告诉贵人,这个男人,好像一见到翠翠,就开始流着哈喇子。事后,贵人又给男主人一笔钱,再三交代,让他对对于自己来这里找人的事情只字不提,否则······。同时,让男人主人随时给自己报告这个来祸害他女儿的男人所有行踪。
否则,估计男主人也难逃像翠翠养父丢丢一样,被送往监狱的命运。看来,贵人真是神通广大。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将自己派出所的表兄排上用场。
站在屋子一角的女主人,好像欲言又止,看得出,她知道的比自己男人知道的还多。
“可怜这个孩子了,真是作孽啊!”女人一边收拾柴禾,一边在嘟囔着。
“知道啥,进屋去,就你话多!”从男主人的激烈反应来看,显然,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全部抖落给贵人。
既然已经寻到女儿,贵人也不愿意和这两个人纠缠太多。依照他的经验,在这个世道,除过钱,就是权,还有美色,其他的事情多要紧啊。看来,他确实老了,思维不清楚了。也许,一个人在一个种生活习惯里生活久了,难免自以为是,容易将自己当做权威,也难免不利令智昏。虽则如是,不能做了井底之蛙后,还不愿意攀上井盖,看看天空之外的世界。也不能认为自己就是井底之蛙,所以请求别人的谅解。要知道,天地之广,万物生灵,老呆在井里谋划自己的事情,上天哪知道你是谁啊!
贵人接到男主人电话,知道祸害自己女儿的男人又去找自己女儿了。他让男主人想法拖住这个据说流着哈喇子的男人,自己纠集了一帮打手,悄悄来到了翠翠所在的院子周围。
这晚,老刘兴致又起,早早下班,去找翠翠。刚他踏进院子,他就闻见一股烧黄酒的味道,闻起来真带劲!
这不,此刻,一轮清月挂在天边。空气中烧沸的黄酒的味道飘散开来,让这夜色有了无限的诗意。闻着黄酒的味道,老刘想起了孟浩然的《过故人庄》。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多么美好的夜色,在单位应付了一天工作的老刘,这会全身清爽,感觉自己威力无穷。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挺着大肚子的翠翠,心里说不上的激动。(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