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恩哈特与魔戒(11)

巨人?

  “好了,说说你俩的发现吧。”后知望着两个男孩儿说。

  贝恩对和大卫先前的探险开始进行叙述:?

  当时两名男孩翻过山顶,进入雪山东面。随着与黑雾的距离拉近,脚下积雪的颜色也愈来愈黑,而斗篷的颜色恰好掩护了俩人的行踪。

  即将进入黑雾中时,贝恩和大卫用提前浸湿的布条蒙住口鼻。谁能保证这些烟雾没有毒呢??

  他们披着黑头蓬冲进黑雾。

  里面的能见度极低,刺鼻焦臭的气味使呼吸有些困难。大卫抬手念咒,食指上的灯笼石戒指发出明亮而柔和的黄色光芒。但毒雾太厚太浓,戒指也只能照亮两步左右的范围(步,长度单位,一步约等于一点五米)。俩人一左一右向前摸去。大卫不小心滑进了流着雪水的深沟,接着被贝恩拽上来。他并没有感到没过腰际的雪水有多么寒冷,反而竟觉出一丝温暖。这种情况在终年不化的雪山之巅,真的太不可思议。

  贝恩把面罩解下来,放进雪水中浸泡了会儿,重新遮住口鼻。大卫也如此折腾一番。刺鼻的气味小些了。

  但他们不久就发现,自己的气力正一点点消失,而且眼睛有刺痛感,随着一呼一吸肺部也有一种堵塞的感觉。果然这些烟雾有毒!?

  但贝恩和大卫没有死心,他们算计着时间,在返回时仍有走出烟雾的气力。

  有些红色而炙热的火焰飞下来,他们灵巧地躲过。随着不断深入,这些火焰的数量越来越少,最后一个也不见。但是冗长的雷鸣声却越来越响,令人胆战心惊。

  贝恩拉着大卫在黑雾中走了一阵,一个不留神,双双滑入一个长方形的水坑中。

  水坑中的水非常温暖,这在平时的雪山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来的发现更令两人震惊。因为他们落入的不是什么小坑,而是一只巨大的脚印。

  贝恩与大卫来不及惊讶,他们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在极度上升,头顶传来一股炽热!?

  他俩仰头看去,天哪,那半空中竟有一只烧得正旺的巨大烟斗!?

  这只大烟斗整体呈灰色,斗钵烧得火红,向周围扩散炽热。两个孩子的目光顺着大烟斗仰头看去,看到了握着烟斗的水瓮大拳头和榕树一般的粗壮手臂,以及那手臂主人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的巨大轮廓。

  “嘿,大卫,咱们还是先循着原来的足迹原路返回为妙,前面的危险绝对不是我们应对得了的。”贝恩小声说。

  黑雾中的巨人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但如果突然向他们移动过来,他们就算不被踩扁,也会被烤熟。

  这时两人头顶响起雷鸣般的声音。

        “天哪!这该不会是巨人的呼吸声吧?”大卫猜测。

  “轰……”,他话音未落,又一阵冗长深沉的声音响起。这阵巨响就像一座巨大并且漏风的旧风箱被拉动时所发出的声音。

  两人迅速按原路撤退。他们从黑雾中窜出,飞快跑回古格和蕾妮的隐蔽处。

  “怎么样,我和贝恩的遭遇比你的要惊险刺激的多吧?这才是男人的冒险!”大卫得意非凡的对蕾妮说。

  “后知爷爷,我看到一只雪鹰在飞!”蕾妮突然毫无来由的冒出一句,语气急切而兴奋。

  “在哪儿?”众人循着蕾妮的视线抬头寻找。那上面只是灰白色的帐篷顶棚。

  “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

  蕾妮不是由于巨人而是因为一只雪鹰而惊讶,这让大卫心中略有遗憾。

  “你闭上眼睛再试试。”后知说。

  蕾妮依言闭上眼睛,她又看到一番景象。

  “我的眼前是层层的灰色云朵,”蕾妮描述:“一只飞翔的雪鹰忽隐忽现……它扭头看过来了,好像看到了我……它越来越近了,它就在眼前!它在用圆眼睛好奇地注视着我……”

  蕾妮睁开眼睛。

  “将真实的景象映射在你的脑海里。”后知说:“这正是三叶草的力量!你试着用心灵呼唤它,让它降下来。我们都到外面去,如果真有一只雪鹰飞来,那就证明我估计得没错。”

  “用心灵怎么呼唤?我只会用嘴巴……”蕾妮有些不知所措。

  众人都走到外面。

  “放轻松,孩子,闭上眼睛,然后在心里默默呼喊,请下来吧,请下来吧。”后知温柔的说。

  蕾妮闭上眼晴,脑海里浮现出雪鹰的模样。她心里默默呼喊:?

  “请下来吧,请下来吧,我受了神明的嘱托,让我帮助你……”

  这时候,众人发现蕾妮脖子上的三叶草项链散发出绿光。虽然绿光十分微弱,但众人都有一种感觉:即使距离蕾妮十万八千里远,也会看到这种光芒。

  “唳……”天空传来嘹亮的鹰啸!?

  众人纷纷抬头望向遥远的天际。一只雪鹰飞快地盘旋而来,在黑灰的云彩里像是一道白色闪电。

  它很快降落在蕾妮的面前。圆圆的大眼睛不眨一下,好奇的盯着蕾妮。

  “唳……唳……”雪鹰叫道。

  蕾妮听懂了它的叫声。

  “唳唳……唳……”蕾妮用同样的叫声回应。

  “模仿得真神了!”贝恩惊叹。

  “在搞什么?”大卫一头雾水。

  后知用眼色制止这俩家伙继续发出声音。蕾妮与雪鹰继续“交谈”。

  过了一会儿,雪鹰双翅一振飞向高空,转眼就只剩下一个白色小点了。

  “噢!我刚才用项链的能力与它交流了一番。”蕾妮静静的说。

  “什么?!那它都说了什么?!”大卫几乎在吼。他太震惊了。蕾妮竟然会鹰语!?

  “我向它打听了这个山脉所发生的事情。许多赤鬼早已来到此处。他们还驱赶来了巨人。”蕾妮说。

  “刚才我们见过那个烟斗了,还隐隐看到了巨人,他至少有六七米高。”大卫连说带比划。

  “雪鹰说,巨人在吸烟斗时,会喷出掺杂火焰的烟雾。这些高温烟雾使积雪蒸发,冰川融化。长此以往,雪山生灵就会失去家乡!”

  “巨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后知皱着眉头思索。

  “更严重的是,赤鬼为了获取食物和皮革,向栖息在这里的雪羚发射弩箭,向白牦牛投掷长矛,还埋设陷阱。雪山的生灵正惨遭涂炭。咱们必须阻止他们。”蕾妮的表情异常严肃。

  “靠什么阻止?除非咱们会召唤飓风的魔法,把那些烟雾和巨人统统吹走。”大卫有些沮丧的说。

  “我也许想到一个办法。一个时辰后雪鹰王会到来。”蕾妮说。

  “噢等一等,”大卫惊呼:“我都听糊涂了,你说什么王?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联系了雪鹰王?”

  “是的,刚才我说服了那只雪鹰,它已经去联络了,但愿它们会来。”蕾妮说:“这群雪山中的精灵生活在雪山之巅,它们的栖息地暂时未受到这场灾祸的波及,但是唇亡齿寒,雪鹰王若有远见,就一定会出面的。”

  不久之后,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鹰啸。众人连忙走出帐篷,抬头张望。

  “哈哈!它们提前来了,而且数量好多!”蕾妮首先发现了鹰群,她指向天空,雀跃欢呼。

  在高空盘旋的庞大雪鹰群遮蔽了天空,一只翼展超过四米的纯白雄鹰飞了下来。它极劲的双翅带起的凌风让众人站立不住,他们急忙拉住各自坐骑靠在一起。不用说,这一定是鹰王了。

  蕾妮通过三叶草项链,向雪鹰王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雪鹰王带领众鹰向黑雾飞去。众人赶到山顶向下窥探。

  飞到黑雾的边缘,鹰群在鹰王的指挥下,一只只奋力扇动翅膀。鹰群的集体力量引发了不小的烈风,浓郁的黑雾被逐渐吹散。

  众人马上看清了黑雾中隐藏的所有景象,那里竟耸立着一名六米多高的巨人!他正喷吐黑色烟雾,手里烧得火红的巨大烟斗是那么醒目。

  巨人身后不远的地方,有几十名身穿绿色战衣的人民卫士,领头者背后插着一只高高的贡普旗帜,鲜红色旗帜上绣着金黄色草叉与纺锤交叉组成的贡普标志。他们觉察到黑雾被驱散,发现了空中的鹰群。一个个气急败坏,纷纷跳上壮如牦牛的长腿鳄疯狂的冲过来。他们向鹰群发射淬毒弩箭,投掷冰冷锋利的长矛。

  鹰王早有准备。它一声长啸,带领鹰群飞向高空。射出去的弩箭和长矛努力的往上爬了一会后掉下来。它们够不到鹰群。

  这时一名冲在前面的领头者突然勒住坐骑,转身对巨人大声说着什么。巨人像是得到了指令,他疯狂的吸着烟斗,胸中发出尖利的雷鸣声。

  那领头者从背后抽出绑着贡普大旗的长矛,投向鹰群所在的天空。

  长矛拖曳着鲜艳的红色旗帜向鹰群飞去。它努力的窜了一阵,却也摆脱不了地心引力,最后回到大地的怀抱。

  不料,巨人朝着红旗飞去的方向,喷出夹杂大量火焰的黑烟!这股黑烟像一只发动攻击的巨蛇,闪电般射向高空,疯狂的向白色的鹰群窜去。

  众人均感不妙,为天上的雪山精灵揪心。

  雪鹰见识过黑烟的厉害。它们四散奔逃。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鹰群离去了。民卫们也骂骂咧咧的,各驾驭坐骑,往山腰的营地奔去了。

  山顶上躲在隐蔽处观察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都被巨人的强大所震慑。

  喷完黑烟的巨人突然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痛苦的弯下腰捂住胸口。

  “这个巨人是个聋子,视力不佳,而且肺部有严重痼疾。”贝恩仔细观察后推测。

  “真是这样吗?”大卫有些怀疑。

  巨人好容易止住咳嗽。他不再吸烟斗,躺下休息。

  “大家快瞧,那里好像有个矮人!”蕾妮突然喊。

  众人的目光顺着她的指向看去。就在民卫原来聚集的位置,有一个半月形洞口,向天空仰望四十五度角。洞口旁站着两名手持三棱人民剑的民卫。

  大家都未发现蕾妮所说的矮人。

  “那矮人带着镣铐,刚刚提着小桶进去了!洞口那两名赤鬼看都未看他一眼。”蕾妮说:“卓培叔叔或许就在那个洞穴里。”

  古格点点头,他的后知晶球已经准确的锁定这个范围,既然矮人未在地面,在地下应是最合理的解释。这也符合矮人的习惯。

  “这么说来矮人的确就在里面,他们很可能已经落入赤鬼的控制之中,而且充当了挖矿的工具。”古格有把握的说。

  “我们得想办法解救他们。”蕾妮有些着急。

  “等夜幕降临,我和大卫就潜入洞穴中探寻。”贝恩说。

  “我也去!”蕾妮说。

  “等后半夜再行动不迟。”后知建议:“那应该是赤鬼防守最松懈的时候。你们一起去最好不过,多一个人便多一份智慧和力量。这将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行动,我会在必要时协助你们。”

  夜晚很快来临了,深蓝色天幕上悬着的圆月散发着柔和明亮的光彩,将葛耀谷山脉照射得一览无遗。

  巨人把手里的烟斗放在地上,然后就地坐下休息。在更远的山腰处,民卫在营地点燃巨大的火堆取暖,烤着不明动物的大肉块。

  那个半月形洞穴距下面的山腰有一段距离。越往高处越冷,很长时间过后才会有一队裹得严严实实的民卫来到这里,马虎的巡视一下就匆忙回去,原来的两名守卫也撤入洞中。

  五名强壮的民卫驾着长腿鳄战车,一次次的给巨人运来大量食物,他们远远避开温度极高的火红烟斗。

  几趟下来,食物在坐着的巨人面前堆积成小山包,旁边还有一只盛满酒的大铁桶。浓重的香料气味和酸辣味弥漫四周,上升到很远的山顶。

  “重口的食物,这名巨人对味道很挑剔。”大卫摸摸鼻子说。

  贝恩没有说话,他睁大眼睛仔细的观察着远方正在大快朵颐的巨人,并思考着什么。

  “这倒是没什么,但是我们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如此明亮的月光使我们在行动中很容易暴露,这可要好好想想办法。”蕾妮向下面一边张望一边说。

  “这很简单,我可以施展一点小小的法术,将照射这片山地的月亮暂时遮蔽。”古格说。

  “后知爷爷,你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法术!那你有没有什么空间传送的法术,直接将我们传送到洞穴里,那样我们就省劲多啦!”蕾妮跑到后知面前,揪着他的长胡子说。

  “空间传送术?噢不,别误会,那是强大的魔法师才会干的事情,而我只是一名后知。”古格轻轻搂住她,一本正经的说:“不要以为我的法术多么厉害,它只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什么也不能改变。”

  就在蕾妮准备晚饭的时候,贝恩对她耳语了几句,这个美丽绿眼睛的小女孩点了点头。

  后半夜的时候,月亮悄悄的被一朵浓厚的云遮住。当然只是让这一侧的山进入了黑暗,而其他地方都一切如常。

  被乌云笼罩的生灵们感觉似乎一切都变成黑色,甚至包括山顶未化的冰雪。

  只有巨人身旁横置的烟斗发出微弱朦胧的红光,山腰的火堆更是忽明忽灭的星星一点。它们并未照亮周围,却把周围衬得更加漆黑。

  一切也似乎都静悄悄的,除了巨人沉重的鼾声偶尔乘风而来。

  山腰处也丝毫没了动静。民卫七歪八斜的躺在巨型帐篷里沉沉睡去,他们或怀抱或手攥未啃完的肉骨头,头枕边歪倒或直立着,或喝空的,或剩一小半酒的酒坛。有的酒坛还在四处滚动,有的坛口上坠着酒滴。

  这时的山顶上,出现了三个极模糊的黑影。他们大多数时候与黑夜融为一体。等再次显露踪迹时,已然出现在离侧卧巨人不远的地方。

  前面一个稍矮的黑影用双手捂住耳朵,忽闪着亮晶晶的美丽眼睛,向鼾声若雷的巨人悄悄靠过去。

  没走几步,就被另一个个头相对高一点的黑影拉住。

  “别过去!这个怪物着实危险。虽然你的夜视能力很强,但现在都跟着我走!”大卫拉住蕾妮小声说。

  然后他自信满满的绕过躺着的巨人,向洞穴方向摸过去。

  不料马上被地上一根横着的、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结结实实绊了一下。他一屁股坐扁了还在微微晃动的铁酒桶,腰上的宝剑与它亲密接触,发出“咣当”一声大响。

  跟在大卫身后的蕾妮和贝恩一阵无语。他们紧张的回头望望巨人,虽然他们知道那个大家伙是个聋子,但还是担心他会被吵醒。

  巨人侧卧着,虽然面孔朝向他们,但鼾声如故。

  三个孩子同时松了一口气。大卫面带歉意的把那根令他难堪的骨头轻轻拨到一边,跟着蕾妮和贝恩继续向洞穴前进。

  没等走几步,贝恩首先感觉到了异常,鼾声竟然停止了!?

  他回望一眼,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巨人已经醒了,而且张着大嘴向他们咬过来!?

  在雪山之巅,一位绝美的女精灵站在山上远眺。赫然是蕾妮救雪鹰时见到的那一位。

  她穿着好似月光织成的披风,在灰暗的夜里放出朦胧的光芒,身上透出一种无法让人接近的高贵与威压。

  后知古格站在女精灵身后一侧,语气温和而崇敬:?

  “已经确定那个男孩是蒂法奥·哈特之子,所以我按您的意思,把他的身世告诉了他。”

  “好极了。”女精灵点点头。

  “您把宝贵的淬炼之球送给他们我还能理解,但您……您竟然把那项链也交给他们……”

  “也许他们将来会用到吧。”女精灵十分随意的说。

  “请恕我多言,”后知微微严肃起来:“您真的打算将那个任务交给这三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为什么不呢,难道你有更好的人选?”

  “不会现在就要把那个任务交给他们吧?”

  “现在给他们那个任务,与请他们去苟采登那里做客毫无区别。先等他们磨炼一段时日吧,等他们有了一定力量,有了化险为夷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后再说。”

  巨人的巨嘴朝三个孩子凑了过来。

  大卫和蕾妮听见背后发出“咻咻”像是凌厉的风掠过刀削般山棱上的声音,并且感到一股强劲吸力向后拖着他们的身体,将头蓬吹得哗哗直响。

  俩孩子回头一看,终于弄清楚了这阵“怪风”的来由,那其实是巨人用井口大小的鼻孔嗅着他们!?

  与此同时,巨人的嘴巴距离贝恩越来越近,可以很清楚看到里面一颗颗锯状牙齿,以及无底洞般的喉咙。

  贝恩紧张而麻利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银瓶子,他把瓶塞拔开,一股奇特而浓烈的馨香从里面冲出来,并很快充斥了周围几十步的范围。

  此时的巨人就像一只下一秒就要咬住兔子、兔子却突然从嘴边消失的猎狗一样,陷入短暂的茫然。

  硕大头颅停止移动,宽阔的鼻翼微微翕动。

  大卫和蕾妮也闻到浓烈馨香,这个气味对他们来说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威戈瑞尔独特香料的味道!?

  贝恩把香料瓶抛向与洞穴相反的方向,喊了句:?

  “跑!”

  三道黑影竭尽全力向半月形洞穴冲刺,这时候连回头望一眼的功夫和胆量也没有啦。

  快到洞口时,三个人才气喘吁吁停下脚步。

  “那个大家伙竟然没有追来,咱们简直太幸运啦!”大卫回头望望,用带点九死一生的语气说。

  “感谢幸运之神的眷顾!但咱们做饭用的香料瓶子也帮了大忙。”贝恩说。

  “噢?难怪刚才我闻道一股熟悉的味道。贝恩,究竟怎么回事?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我仔细观察过巨人,发现了他视力不佳,听力全无。我想咱们一定会在他的眼皮下逃脱。却忽视了他的强项——极敏锐的嗅觉。幸好这一点我在他进食的时候有所发现,我便向蕾妮要来了超强气味的香料。假如我的这个发现是成立的,那些香料就会派上大用场。”

  “这个巨人嗅觉真是灵敏,难怪咱们在他沉睡时靠近他都会被发觉,真是危险之极呢!”大卫心有余悸。

  “是有惊无险,那些香料掩盖了咱们的气味,贝恩你的观察力真是不凡!”蕾妮夸赞道,接着语气变得急切:“但是现在咱们已经被发现了吗?那个大家伙会通知其他赤鬼有生人出现。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因为巨人并未看见咱们,他只是嗅到异常气味而已,而这些气味对他来说非常陌生。”贝恩说完,登上附近一个较高地处,眺望着巨人的位置,并仔细聆听了一小会儿,然后返回来。

  “大概那名巨人并没有把咱们当做‘生人’,而误以为是‘生肉’。”他有些哭笑不得:“由于看不清咱们的模样,他把咱们当做过路的野兽,那些香料的气味更让他丰富了想象。不过现在可以放心,因为沉重的鼾声又响起来啦。”

  蕾妮和大卫相当无语。

  “挑战才刚刚开始,”贝恩严肃的说:“这个洞穴里也许有数不清的赤鬼。伙伴们,把咱们的机智与勇气统统拿出来!一定要救出矮人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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