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2）
成之信放下电话，他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周芳早点回来。
几天后，成之信好不容易联系到周芳。周芳在这件事上本来就觉得理亏，奖励的奖品她都转移到别的市场买了，钱自己贪污了。但她觉得成之信这样的新手早晚都得上这一课。不过，成之信潜力大，不能只看眼前，还得长期拉住他。她给成之信介绍，别的客户都是前段日子单位为了多收现款进的货。这段时间奖品没有了，不过很快就到元旦了，元旦前现款进货厂里一定会有政策。
成之信隐约感到自己遭了算计，离元旦还有一段日子呢。他想质问周芳，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忍忍，不能得罪厂家。他听了周芳说的话，觉得周芳说的有道理，没再说什么。他沮丧地坐在屋里，想了一会儿想通了。他知道这次做生意太急了，厂家的推销员也不厚道，合同都签了，自己再找厂家也白找，算是吃个哑巴亏吧。他想到这到安静了。事后，他拿出更多的奖品，很快卖空了这批饮料，这笔促销费让他赔了一万多。这次，让他真正地意识到了商场的残酷。
很快，成之信进了第二批货。这次，周芳不但给成之信奖品，还争取了更低的进价，这让成之信心里平衡了一些。
这期间，王秀青来找过成之信几次，面包车被成俊毅开回去，给别人帮忙娶媳妇去了。成之信骑着成炳轩的摩托车，载着王秀青到公园、古塔几个地方游玩了几次。
这天，王秀青又来找成之信，他们骑着摩托车去公园逛。开始，王秀青坐在摩托车和成之信保持着距离，路上颠簸的厉害，王秀青紧紧抓住了成之信，再后来就抱住了成之信。成之信感到一阵阵幸福的晕眩，身体都僵住了，发现路人看自己脸烧的火辣辣的，不敢看别人了。
到了公园门口，成之信把摩托车停放在门口存好。他们花两块钱买了票，进了公园。他们走在公园的甬路上，王秀青拉成之信的手，成之信刚握住王秀青的手。成之信一抬头，突然见对面来了人，他吓得立刻放开王秀青的手，快着走了几步，与王秀青拉开了距离。
在公园里，路边的椅子上，银杏树下，一些年轻人拥抱在一起。成之信见了扭着脸，赶紧快步走过去。王秀青见成之信比较封建，在后面偷偷地笑。他们在公园转了一圈，王秀青看中午了，她下午还有事就让成之信送她回单位了。
转天是成之信姑奶奶生日。成之信一早安排好大家工作。他吃了早饭，赶紧回村里拉着爷爷去姑奶奶家过生日。他刚走，没多长时间，胜利大街向阳批发部给货场打来电话，说顾客买的啤酒，发现瓶里有卫生纸一样的絮状物。杨雪接了电话，赶紧给羊场打电话，电话没人接。
成之信刚到家。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知道情况后，让杨雪安排成炳轩先到向阳门市去看看情况，能处理最好，处理不了，等他回来处理。他吃完中午饭就回去。
成炳轩领着王国中去了向阳门市。门市里，站着几个年轻小伙子，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其中领头的是一个留着长发的小伙子。他们见成炳轩王国中进来，都对准了成炳轩和王国中。成炳轩心里有些慌，连忙向他们说好话。他们把啤酒让他看，他拿起啤酒瓶，发现瓶内确实有东西。长头发的小伙子说：“你们卖的是什么啤酒，喝的我都闹了肚子，今天发现啤酒瓶里有东西，看着就恶心，拉肚子肯定是喝这些啤酒有关，你说怎么办？”
成炳轩看到这些人都给凶神恶煞一样，说话都有些发抖了，“没、没事，病了先看病。”
“拉肚子几天了，再不好人命都没了，得赔偿我们，要不我们去工商局告你们去。”对方一愣头青见成炳轩害怕了，说话就更猛了。
“我们回去给经理说说，这事我们做不了主。”成炳轩说。
“做不了主，来个做主的。”
“走，不能都走，留下一个，另一个回去报信，”几个人起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