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这草屋前跪了整整一天了,膝盖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她再一次用手胡乱的抹去头上的冷汗。身子摇摇欲坠却又倔强的咬牙坚持,目光如炬的盯着草屋的门,似乎在期待什么。
“吱”的一声,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童子,童子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子微微叹息,刚想说什么,只见女子眼睛一闭往地上到去,她晕了?!童子一惊连忙上前扶起她,将她带入屋中,转身去了另一间房
童子看着面前打坐的白衣男子,轻声喊道:“师父”,白衣男子只闭着眼睛不动也不作答。童子也没办法了,只好退下。回到女子在的房间,他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女子是昨日来的,为了见师父已经跪了一天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所谓何事,但他大概也猜到了,师父是远名在外的神医,没有什么疑难杂症他治不好,但最近师父已打算归隐山林了,不再出手救人,只怕这女子要白走一趟了。他见她可怜,自行将她带了进来,不知师父会不会责备他?
正在童子发呆时,女子悠悠醒来。她睁开眼睛打量了周围两眼,眼睛瞥见站在一边的童子,微微一愣,轻声问:“你好,我叫白芷。是你带我进来的吗?”童子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只是见你晕倒了才带你进来的,师父他……”白芷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苦涩的笑了一下:“没事的,我上山也只是碰碰运气…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多加打扰。多谢小师傅救我一命。”“不用不用”童子连连摆手。
白芷缓缓走出草屋没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草屋,她心里满是无奈,辛苦上山还苦苦跪求了一日,结果连个神医的面都见不着,唉,,罢了,就这样吧。本想着终于找到救娘亲的办法了,结果是白忙活一场…这也是没办法的,她总不能强人所难吧,她现在得赶紧下山了,不知道娘亲病情怎么样了?唉
草屋内,“师父,她下山了”。一直闭着眼睛的男子闻言终于睁开了眼,那是一双很深邃的眼睛,深沉又透着能洞悉一切的光芒,让人过目难忘,他仅仅发出一个低沉的声“嗯”。他微微抬头看向窗外,良久,才回过神来,眼睛似有什么东西划过,一闪而逝,让人看不真切。童子见他一直看向外面 ,便问:“师父可是想出去走走?”男子一愣,缓缓摇了摇头,他只是觉得,刚刚那个女子好像一个人,像…他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可,她是谁?算了,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他又闭上眼睛打坐去了。童子见状悄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有些人稍稍一个转身,一旦错过,便是一辈子的不再相见,不再相认。白芷千辛万苦寻找的人就在那间草屋中,而他已经忘记了她,不愿意见她,把思恋与苦涩都留给了她一人,好像那个故事中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对她而言是不公平的。
她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他,她现在应该是快乐的吧,起码不会像如今一样单相思,娘亲也不会为了陪她寻人而病倒了,可发生的这一切,她又有什么权利阻止呢?后悔爱上他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吧。可是,她的那个他,又在哪呢?她真的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