瀍河即景
还从没有沿瀍河走过,那晚偶过,今天的瀍河已非昨日之色,沿河有堤,有坡,下得坡去,路修得适合漫步,还有供休憩的长椅,途中有绿化带,向对岸而去还放的一块块石阶。让人恍然到了凤凰古城,沱江如玉带,穿城而过,也有这种石阶,只是它的江面更宽更开阔,这面是古城墙,对面是吊脚楼,但它的古香古色,老屋老房,卖的小工艺品都是类似的。
走在这河岸上,清爽的风去了暑热,路灯在树枝间闪着,偶然的月明,或有满天的繁星,远处的灯火,这是一处夜晚之色之景。河岸的人家,老人在门前纳凉,欢快的小狗,沿院墙栽的长豆角,长短不一地挂着,满目的生活气息。
夜走的人越来越多了,还有学生模样的骑着小黄车,说说笑笑的。还有一个人走,随着手机音乐的节奏。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时是适合月下相会的,只是现在年轻人的浪漫方式已不限于公园,影院,或是这种月色的独盼,他们去饭店,尝鲜;去近郊,游玩;去坐船,漂流;或去雪场,滑雪;或仅仅是见面,聊各自的微信,拍美食,发自己的朋友圈。这月下的情怀,古老的浪漫,已经忘记,落伍,甚至不屑。一代人的方式不同,对公园捞鱼,池塘赏新荷,雪后打仗,我女儿小小的年纪,都觉得玩腻了,没新意。
但我还是要执意地走一走,河里的光影,河水的流动,潺潺水声,诉说了光阴的故事,昔日的年景。河面掠过的飞鸟,行色匆匆,它也在寻觅自己的人生。蹲着玩耍的儿童,时不时传来清亮爽快的笑声。水中如有落花,应知女人心;心中有故事,眼前有月明。月下有柳树,柳旁有清风,清风拂水面,脚下亦生风。
在迷离的洛岸走,有时会恍若梦境。更容易面对自己,想想平凡的人生。已渐渐接受平庸,自己的普通,心已平静。对挫折,对非议,对不公,对外界,已不再依赖赞美和肯定。"你不知枯萎,我不懂凋零″,更注重的是自己喜欢,乃至热爱,适合,感性中有了理性,冷淡中有了温情,生活中找到小确幸,是隐隐的个性,不再是直接的争执强胜。这如同和监狱之声的感情,初识茫然好奇,后来有种热爱难舍。生活中也学会了委婉的坚持,勇敢的拒绝,强烈的内心。并开始关注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想出去看世界就去,想在家思人生就思。
10岁的快乐是清蒸,吃的是新鲜;
20岁的快乐是小炒,吃的是生猛;
30岁的快乐就已经是红烧,吃的是回味。
至于以后,便是五味杂陈,历久弥新的佛跳墙。
——许亿 《旧时光的味道》
不求卓越,也不可得;越来越率真,自然,平添了无所畏惧。瀍河之景,于我是新,是邂逅;我于它,是过客,是缘分的开始。至少,我会想起它,给我一个美丽的夜景,一份美好的心情;它会忆起我,在走过的路人中,我分享了它的独特,成为知它懂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