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们聊天的末尾，他总是会加上这一句。
我是怎么想的呢？
每当他问的时候，我也会默默问自己。
真空中的光速是任何物体能传播的最快速度。
而我常常感到我的脑子里装满了思绪，它们飞梭的速度不亚于光速。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它们就已转瞬即逝了。
和他待久了，我也染上了他的印迹。
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我开始不自觉在话题的末尾问对方。
你呢。
两个人相处久了，或多或少会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就好比我会习惯性学他在话题结束时问对方感受如何。
他也会不经意学我说话的语调，连带着常用的语气词。
惯性果然是亲密又可怕的玩意。
月亮露了半只脚出来，无风也无云，星星也只一星半点挂天空上。
他在我身边，哼着不知名的调。
我也想唱歌，但想想我五音不全，还是静静听歌好了。
今晚格外动人呢。
他说，伸手指了天上的月示意我看。
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脱口而出。
他一愣，我也呆住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我看到他的眼底闪过笑意，他狡黠一笑。
你是怎么想的呢？
今晚是真的很动人。
我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