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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不能只怪庸人们过于保守,因为庸人们的确仅仅充当了一个自我保健的医师角色。这句话的意思不光是说变异者多为畸病的祸首,应予剔除,更在于那变异创新的后果着实令人不敢恭维。首先,变异者一旦得逞,总是翻脸不认祖宗,甚至摇身化作让老前辈全然无法应对的天敌,这种情形最早见于作为后续一切生物之鼻祖的原始蓝绿藻,它们的进化变种,就是专为收割蓝绿藻为食的真核单细胞浮游生物,结果把老佛爷弄得从此一蹶不振;时至今日,此例不改,君不见信息文明的新秀们目前正在把工业文明的老行当挤入末路?其次,任何创新而成的后来者,总不免于外强中干,乍一看张牙舞爪,实质上生存力度一代不如一代,譬如,蓝绿藻悄悄地独霸地球长达20亿年之久;它的远代子裔恐龙却只嚣张了不足2亿年就突然间销声匿迹;后来的高等哺乳动物就更为不济了,它们的总体上的问世纪元才不过9000万年左右,居然全如匆匆过客,你来我往,灭绝纷纷,如今早已所剩无几;尤为不妙的是,我们人类作为最后也是最高尚的创新生物品系,迄今还不足500万年就已呈现出一系列衰竭前的过盛危象。如此看来,庸人不肯创新,不求进取,岂非慧眼独具,大智大德?
由此也可见得,人性中天赋的保守素质,其实就是生物遗传守旧律令的自然延续,正如人性中天赋的激进素质,照例不过是生物变异进化律令的自然继续一样。不同点也许仅仅在于,变异创新缔造了存续,遗产守旧维系了存续。换成一个争论不休的老话题,也可以这样说:英雄创造历史,群众维护历史,试问个中功德,以孰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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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在看平庸者的生活层面,他们尽管人微言轻,艰难度日,却一定反而保持着较高的生物稳定性和较低的生存风险率。如果不信,你不妨粗略分别计算一下历史上各类英雄和普通民众的平均寿命,即非正常死亡率。假设这种算法不能令你满意,那就请任意设计可对照的其他方法,试看能否得出相反的结论,我以为那是绝不可能的。当然,这个结论也许并不十分重要,如前所叙,平庸者的伟大之处首先在于,他们是任一同类群体得以稳定衍存的决定力量。
然而,在各个领域,人类眼下正表现出创新率明显增高的迹象,也就是那个原本十分高耸伟岸的钟型平庸分布曲线正呈现出逐渐矮化萎靡的倾向。这种情形大概也是自然演运史发展到某个临界阶段的必然结果,对此恐怕谁都无可奈何。我们在这里只想提醒人们不要犯糊涂,以为这样正好显示了我们文明的生机勃勃和前途无量。依我之见,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随笔:
有一段时间自己感觉比较矛盾:混沌的课程主要讲创新,几乎所有高速发展的创新型企业都是抓住某个历史红利,比如阿里、腾讯、美团等;而投资课程讲的是保守,长期稳定不变、持续稳定增长的老企业才是最好的投资标的,比如贵州茅台、伊利、格力等。这一新一老,完全是两个不同方向。
近日,思考觉得从投资角度还是要回归到凯利公式,无论投什么,都是从风险非对称性除非,找【下跌有限、上涨无限】的标的。创新企业成功,是低概率高赔率;稳定增长老企业,是高概率低赔率。它们出现:【下跌有限、上涨无限】时都是好标的。 只是内心要非常清晰的知道,别高估了创新企业的成功率,别低估了稳定增长企业的稀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