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这一生不爱苍生,只爱风月。
——题记
思绪缠绕在暗黑的世界,北半球孤单的夜晚,失眠的人沉醉在深夜的电台。时光一分一秒毫不留情,列车上烦躁不安的睡梦,我仍然可以听见儿时的哭泣、欢笑,春天在路上已经丢失,我见到仍是一片荒芜,原谅我还是在虚度着时光。
恍惚间又想起一段早已湮灭的感情,竟然使我感到不安,曾经的玫瑰,早就葬进血红的坟穴,曾经沧海难为水,现在却成了老死不相往来。有个朋友曾问过我还喜欢她吗,我告诉他早就戒了,他说那为什么不把关系处理的好点,普通朋友也行啊,我沉默着好久还是否决了他的想法。我想朋友和仇人在我这种情况下是最难建立的两种关系,因为曾经就是从朋友开始的,爱的背后并不是恨,多年的时光也并不能把一个人了解,还有什么东西支撑得起朋友的名义。
曾经以为只要自己一直在逆风奔跑,总可以追上那个走在自己前面的人,后来才发现,自己追逐的只是一片虚无。电台一直讲着不同的爱情故事,使我总是想不起那个人的眼睛,那些年为她做过无数事,却始终也没能感动她,感动的只有自己。后来离开了,我并没有多么悲伤,我只是觉得,如果想用感动留住她,一次就够了,那么多次了,何苦再欺骗自己。其实曾经自己许的诺言,自己也快忘了,实现不了的东西再怎么勉强也只是徒劳,哪有忘不掉的感情和戒不掉的香烟,一切只是自己太清楚自己的软肋罢了。
和朋友一起,再也不会聊起任何关于感情的事,都这么多年了,很多的事像一面镜子,在心里透彻着。爱情在一个人的世界是狭隘的路,作为一种隐喻,总有些东西难以言表。我想当年若是在一起了,也未必是个自己想要的结果,我们总是追逐着,当追到的时候,也许早就失去了原本的模样,至于心中隐匿的失落,只是对过往种种心情的一种安顿。临别时,不忘寒暄,照顾好自己,我不在了,别忘了吃饭,其实自己并没有多么重要,总有那么一些人会在后来的日子陪伴在彼此的身旁。
会想起四月天的美和你的笑,我的忧伤,在尘埃里无数次深入终于绽放出花儿,在路的一旁低着头,迎接着每一个经过的旅人。十五元宵的那天,人们放起的孔明灯像无数颗星星,她说每一个孔明灯都承载着一个美好的愿望,我不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但我还是放飞了属于我的那个孔明灯,今年元宵如期而至,按照惯例我还是在广场上放飞了哪一个属于自己的孔明灯,我想我有愿望的,只是太过于遥远。列车依旧,旅途依旧,电台依旧播着形形色色的爱情故事,我在不安的睡梦里,恍然又瞥见那个满脸红晕的下午,我依然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前边是那个像丁香一样的姑娘。
像是不久以前,在人潮中凌乱的我,又听到朋友声音,还好吗,好久不见,都不认识了,才发觉有些人事作为一种记忆的产物建立某种关系只是在某个时间某个特定的地点。酒杯在碰撞,各种闲聊和调侃在烟雾缭绕中饶有兴趣的进行着,没有人说起自己的感情,只有各种生活的不顺和乐趣。酒过三巡,依次倒去,没有哭,没有笑,没有不休吐诉和絮叨,只在睡梦安详。
春天挂在树枝上,过去挂在墙上,这大概是我在最后一个睡梦里遇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