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这两人,演奏唱歌的这位,一眼看去,见其身材欣长,挺拔魁梧,一看便是气度不凡之人。再观其面容,当真是剑眉星目,眼带寒星,英气逼人,气宇轩昂。
而另一位,暂且记下不表。
这两个人,在天桥上,弹唱的站着演奏,收钱的坐着收钱。乍一看上去,很正常,但是阿户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收钱的离弹唱的要两米开外。
咱们阿户乃是直肠子,想啥说啥,走上去打算询问一下。
本来,阿户是打算问歌手的,但是看这人身上一股清冷的气息环绕,弹得很投入。想了想,还是不打断人家了,于是走到收钱的哥们那边,开口就问:“哥们,你们演奏的不错啊,以前可没听到过哪个街头艺人能把吉他弹的这么。。。这么。。这么好啊!”阿户思来想去,也没从自己的干巴脑子里想出什么好词来。
这小胖墩抬头看了一眼阿户,什么也没说,把收钱的盆往前推了推。
“卧槽”,阿户还没见过这种话都不说直接要钱的人呢,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弹得这么好,先给点钱也是应该的。
于是阿户开始解裤腰带。。。
“先生自重,我这卖艺不卖身”,看阿户这动作,板着一张脸的小胖墩儿抬手就按住了阿户捂在裤裆的手上。
“卧槽你干啥?”阿户赶紧甩开了他的手,心想只知道搞艺术的取向有问题,没想到搞音乐的也有这么爱好非凡的人。
“先生,这是在大街上,不好这样。”
“大街上不能?哦~懂了懂了,不如加个微信细聊?”阿户嘿嘿一笑,自以为已经懂了对方的意思,“不过我只是要拿钱出来啊。”说罢,把手伸进裤裆里,从内裤的拉链里拿出来了十块钱,作势就要扔到那个放钱的盆里。
“哥。。哥。。高抬贵手,这钱我不要了,您有什么要说的快说吧。”刚被阿户曲解了意思,本来小胖墩儿已经很慌了,这马上又要被直接污染,更是要急哭了。
“哦,那好吧”见对方不要,阿户也不好硬给。于是吸了一口气,又把钱塞了回去,“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离开这么远呢?”
“哦,这个啊,是这样的,我们来自远方的城市,我这个大哥从小时候就对音律这类的表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几乎什么乐器都是一摸就通,稍加练习就会非常精通,甚至能演奏出一般大音乐家达不到的境界。”
“本来我们家族非常殷实,叔叔伯伯都有自己的事业,而我们家,更是掌握唯一一家能酿造“第一酒窖”的酒厂,可谓是富得流油。出行都坐“木马拉人车”,可是后来被歹人所害,一夜之间,家财散尽,身无分文,我和家里商量了一下,想让大哥往音乐界发展,争取能赚够钱以后再东山再起。”
“但是我大哥本身就不善交际,经历这次大变动之后,更是沉默寡言,并且在演奏音乐的时候不能靠近生人,否则会倒地休克。就连我,也最多只能靠近他两米左右,在近也不行了。”说到这里,小胖墩儿还低头抹了一把眼睛,也就没看到清冷男子向他投来的漠视的目光。
当然,阿户也不可能看到了。这时的阿户还沉浸在这凄惨的故事里无法自拔。
“花花,花花,你TMD又在上面吹牛逼呢?赶紧下来,妈的上个月就说请客了,拖到这个月月底最后一天才请,你说的啊,今天全包。狗屎的,快下来。”
“哎。。哎。。马上来,这次不晃点了,马上来,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东西特别好吃,我带你们去啊。”小胖墩儿喊完,把盆里的钱一把捞进手里,从破牛仔裤屁股兜里拿出一个画着二维码的纸塞到阿户手里,边走边对阿户说,“哥们,纯手工二维码,多扫几次哈。”
阿户无语的看着手里的二维码,耳朵里还能传来小胖墩儿的声音“哎呀,钱没带够,你们谁出打车的钱?”
阿户一转头,发现清冷男子已经停止演奏,站在那里望着月亮。
阿户走过去问“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
“他说的是假的?”
“嗯”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以前不知道,既然他叫花花,那我就给他定个字号,就字桂头,号正雄居士吧。”
“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别再烦我,不然给你定个名号,将这把琴留给那人,现在后退七步。”
阿户有一种感觉,不能违背他,于是就照实做了。
但见,平地惊风气,男子浮空而起,望月而去,留下一句“腾云跨风,飞升太虚。”
阿户这才想起,今天看新闻,说是今晚的月亮是千年一遇的太虚月。
“还好没掏钱给他。。”阿户心有余悸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