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学校发生了一件轰动的事,某学生因作弊被退学,大家传的沸沸扬扬,我也在听说的行列。
刚开始只知道是一个女生,而事件引起轰动的原因就在于其作弊过程的戏剧性:考试开始十分钟,该女生从兜里掏出手机,监考员觉察到了什么,命令女生将手机交到讲台上,女生走到教室前一个假动作假装把手机放在堆满手机的讲台上实则将手机仍然揣回兜里,考试二十分钟,女生再次掏出手机,监考员没收手机,宣告女生作弊。
这是自入学以来第一起作弊事件,尤其那一招“假动作”令人瞠目结舌,我们想不到有谁能这么胆大并且富有“传奇”色彩,后来又经过各种传言,最终确定是旁边班的一个女生,好奇心越来越重,打探的消息也像乌鸦一般从四面八方飞来。
知道是谁的时候我内心一惊,那个女生?去年在宣传部看到的国画画的出神入化的那个女生?那个名字很有内涵一般人连字都不认识的女生?那个每次专业课都被老师记住的举手回答问题的女生?那个已经连续两次获得国家一等奖学金的女生?那个辅导员经常点名夸赞的女生?我哑然……
后续再次传来,说女生被监考老师抓住的时候还“据理力争”,扬言要举报监考老师的不公平,脸上尽是张扬的放肆,后来家长来到学校,低着头在办公室哀求辅导员从轻处理,辅导员只带着愤怒与无奈摇摇头,示意带孩子回去吧。
再后来再次听说,女生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书法家,从小培养孙女的书法和国画鉴赏能力,朋友圈除了展示自己的画作之外就是不忘每周晒出自己对孙女的“谆谆教诲”,女生的父母都从事教育工作,将女儿的每一个阶段都安排得严丝合缝,一步一步为女儿的学习成绩“保驾护航”,这样环境下女生的成绩从来没有下过班上前三,女生的朋友不多,总是一个人在图书馆一待就是一下午,谈吐间也尽是冷漠平静,仿佛从来没有多余的情绪。
再后来我遇到那个女生的室友,看见她从女生桌上丢掉画满整整一页纸的墨渍,浓重的黑色铺满纸张,仿佛还看得出她肆意挥洒的笔墨冷不丁溅了一桌子,但透过背面我还是看出了那是曾经她挂在宣传部门上的登高图。我想应该是她在某个黑夜中的“杰作”,将墨色晕满纸张,将黑夜不动声色地搬到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晕染再晕染……
我没看到她在一堂绝对能及格的公共课考试上两次“公然”作弊的“传奇”行为,也没看到她面对监考老师时脸上挑衅的得意,我只是现在还记得她收拾东西离开寝室时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却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