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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最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真的是这样么?我还是深表怀疑,因为;告白身后往往跟随着爱情。而,陪伴;可以和爱情相连。
同样的,陪伴也可以用来和父母相连。
和父亲的相连,我想到了橘子;是的,出自朱自清先生的散文,让我记住了父亲。与母亲的相连,我的脑海冒出地坛二字。
出自于史铁生先生的名文《我与地坛》。
如果说非得用一个名词与母亲相连,那我选择是泡菜坛子。
母亲的泡菜坛子。记忆中,母亲断断续续换了好几个泡菜坛子,最新的一个好像是四年前购买的。
我生长在充满魔幻色彩的重庆。重庆因为特殊的地理构造,让重庆的饮食习惯中避免不了麻和辣。火锅便是所有重庆人民赋予它的热爱。对于重庆人而言,火锅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必需品。然而我的母亲,却不是一个那么嗜麻辣和红油的人;所以,火锅对她而言,并不是那样的偏爱。
记忆中,母亲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在和麻与辣的味觉世界里,她喜欢酸辣和酸麻。在我家里,母亲的厨艺并不是最好,麻辣的川菜并不是她的专长。然而,她有一道菜竟让我想念了三年。
这是我离开重庆的第二年。离开重庆之后,我才发现我是异常想念母亲的那道拿手菜。记忆中,最后一次吃母亲的那道拿手菜还是15年大学毕业后的四个月。
我记得去年九月我回重庆的时候央求母亲做她的拿手菜给我吃,那个时候我竟然向母亲撒娇。面对我的撒娇,母亲先是一愣,最后很是无奈告诉我说没有材料。让我等等,于是我一直期盼着,直到我五天后我离开重庆也没能吃上我母亲所做的酸菜鱼,也就是她的拿手菜。
现在想来,最后一次吃母亲所做的酸菜鱼已然已过三年。这三年里,母亲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有腌制酸菜;自然也没有做她的酸菜鱼。为了一道菜,等了三年;这让我想起《寻味顺德》里的一道顺德名菜:菊花水蛇羹。为了等待菊花盛开水蛇肥美,而等待了五个多月,比起顺德这道菊花水蛇羹而言;我母亲的酸菜鱼却是让我等待了三年。
其实在离开我重庆的这段日子里,我陆陆续续用超市购买的酸辣椒做菜;但总觉得缺了一股味道。直到去年九月回重庆的一天早晨,母亲从厨房的橱柜里放置着的两个泡菜坛里取出泡菜给我做为早餐的凉菜。母亲在拿出坛子里泡菜时,我恰好在厨房的,一股食材在乳酸菌的作用下散发出来的酵香味,顿时充刺着我的鼻尖。也是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所做的菜里,所缺乏的正是母亲所腌制的泡菜味儿。
这让我不禁想起以前在家,每次做水煮鱼熬制汤汁时,我总喜欢打开母亲的泡菜坛,拿出她腌制的酸辣椒、酸花椒、酸大蒜、酸姜切碎,加入已用各色调味佐料熬制的酱汁,空气中那一股淡淡的泡椒味道真的让我难以忘怀。
母亲做的酸菜鱼,酸菜是她亲手腌制;加上她腌制的各种佐料以及她对各种配料数量都把控,使之她用一道菜征服我的胃。为了母亲这道酸菜鱼,我等了三年之久。对于今年,我没有太多的祈求,只祈求母亲能在今年给我再做一次我梦寐以求的酸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