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里,我做了一个梦
阿龙哥下午没在厂里,而是到厂门口的汇龙酒家二楼看了一场录像。反正也没正式上班,那就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错啊……
按理来说,阿龙哥不应该这么玩儿心足的,无奈他今儿个上午接触的信息量太大了,起码是他这个年纪的人根本遭遇不到的情况。这时候,阿龙必须在脑海中首先沉淀沉淀,给自己一个理性地整理思绪的主动的忘性,忘掉那些看似重要却不一定重要的信息量,而忘不掉的自然是必须面对的了,鉴于必须面对的局面,阿龙会暂时俯视一下总体格局,进而对比一下各个具备主观能动性能量的人为变量,再推演各变量之间的内在联系,最后才想法子运筹运筹,看看能不能主动正向的促进一下,亦或是等待时机成熟后再调整方向去激活这个变量,以期获得较为特殊的搅局作用。
阿龙有个习惯,越是事儿多,情势紧迫,他就越是给人的感觉“吊儿郎当的”,一般人看他好像有些玩世不恭,甚至于有人会认为他是嫌命太好,可是阿龙却有自己的想法: 任你惊涛暴风来,我自稳坐钓鱼台!渭水河边三千里,文王扶缰八百载。他不做无谓的挣扎,他不做无谓的努力,他不做无谓的牺牲,他也不会在懵逼中抉择,他更不可能在别人的梦里徘徊……
记得还在技工学校时,阿龙哥被姑姑家的两个表哥经常请客,要么就是去东方游乐城(工人文化宫)玩儿激光枪射击,要么就是看电影,东方游乐城的电影院可大了,应该是比老的如皋电影院大太多了,但是今天阿龙哥没人请客,一个人有些烦心,也没得个可以掏心掏肺的人得空作陪,想想口袋里也就几毛钱毛票儿,回家么,还有七八里路,破烂泥土路被手扶拖拉机爬得到处是水牛大的坑,去姑姑家倒是只有三四百米,可是姑姑在地里干农活,姑父在如城建筑站上班,两个表哥,大表哥在如皋动力机厂上班,二表哥在如皋长途汽车北边的如皋绢纺厂上班,也没个人有空的,不得已就想着在汇龙酒家二楼和那个录像厅门口检票的大哥聊聊天。
也就和任厂长分开后半小时,阿龙哥在厂里独自转了转,也没啥意思,就发掉了半包烟,正好想到那个检票大哥也抽烟,那就去找大哥聊聊,说不定发发烟,大哥还能偷偷地开个后门儿啥的呢……
主意打定,阿龙哥兴冲冲地直接杀到二楼检票口。
欧呦,那个大哥呢?
“阿姨,记得上次有个大哥在这儿检票的,他今天没来?”阿龙哥心里不免失落:看来我这烟是发不掉了,免费录像更是甭指望了……
“哪个大哥,我一直在这儿的,你说的大哥我不知道,我来快个把月了,哪有什么大哥?就我一个!”阿姨有些审视一样的投来疑问的目光。
“哦,我也有个把月没来了吧”阿龙哥辩解道:“好端端的,他咋就说不来就不来了?”
“你是?”
“我是阿龙,唐阿龙”
“阿龙?唐阿龙?不认识!”
“是啊!您不会认识我的”
“有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的”
“没事儿?那你来干啥?看录像?去前台买票吧”
“我,我只是路过……”
“切!你这孩子人小鬼大的,我这录像厅在二楼呢,也没个三楼,你这路过?是哪门子的路过?”阿姨感觉好笑又好气地道:“怕不是你中午没吃饭,饿昏了头吧?”
“我……”阿龙哥接不上话了。
“你什么你?看录像买票,这是规矩,你可别给我耍心眼子,阿姨我这年纪都生得出你来了,在我这儿想讨便宜?门儿都没有”。
“对不起,阿姨!您想多了!”阿龙哥心里堵得慌: 咋就遇到了你这个阿姨的?莫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切!你看我咋来搞定你……
阿龙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越是不顺利,就越是能够激起他的抗争心理,谁也不服,属于那种死都不服输的主儿!
“阿姨,您小看我了不是?”阿龙哥开始摆起了迷魂阵:“我今儿个是忘了带钱,但真的是路过!”阿龙哥斩钉截铁地补充道。
“还路过?我路你个大头鬼啊”阿姨有些生气了!
“您别急,且听我阿龙娓娓道来”阿龙哥心里再急,脸上倒也没肯表露出来:“本来呢,我确实是来找大哥聊聊天的,你不知道,他应该大我七八岁的样子吧,可是人家大哥懂得可多了,就他讲给我听的故事,可比录像里面放的精彩多了,打个比方说……”
阿姨眼看着阿龙不紧不慢的摆龙门、拉杨文广,反正录像已经开始刻把钟了,也没人检票了,索性就看小丑儿一般斜靠着她那个塑料方凳后面的寄存柜子的侧面,好像在忍住了坏笑似的看着阿龙哥演独角戏……
“个把月前,记得放的《东方不败》,我来的时候已经放了半小时了,大哥和我说,把票退了吧,要么你等下一场,两个小时候再来,循环播放的,两场当中要清场一刻钟,要打扫卫生”
阿龙清了清嗓子:“大哥反正也闲着,他就把东方不败里的情节,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约莫二十分钟的光景吧,已经把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大哥他不光是讲讲情节,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想法,我看他抑扬顿挫的讲,绘声绘色的表情,把我都看醉了,那天,我都不知道到底和他聊了多久,只知道下一场检票时,大哥直接手一招,另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替他检票了”。
阿姨竟然有些被阿龙哥的独角戏打动了:“你继续,我听着呢……”
“然后大哥便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坐到前台和他卖票了,他卖票,也不耽误和我聊,我们可聊得来呢。我感觉大哥学识渊博,主要是大哥不讨厌我,我有种和大哥拜把子的冲动呢……”
“嘻嘻嘻,笑死人了!你们演电影呢?还拜把子,三国演义看几遍了你?”阿姨被阿龙哥逗笑了。
“真的,没骗你啊,阿姨!我虽然小,倒也是晓得这个社会上混生活不容易的,特别像我这么小就辍学务工,没个老大带带,哪里会有人待见我哦”说着说着,阿龙哥的喉咙有些哽咽得难受起来……声音有些变调调儿了。
“阿姨我倒真的是小看你了哦,你快别说了”阿姨的声音和她的态度一样,变化得可真快呀:“小伙子,哦,不对。你叫阿龙,唐阿龙,我记住你了……”阿姨温和道:“你要是我家孩子的话……”虽然阿姨最后这几个字,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自我安慰,阿龙明显感觉到阿姨心底那最柔软的神经上,就像被这完全浸润了阿龙式样的话语氛围,狠狠地触碰了一下,勉强听到阿姨惆怅地轻叹一声:“我没这个福分哦”……
阿龙: 眼看着有些不对头,好像也被自己构建的意境感染了,竟然心头也有些颤颤巍巍了一小会儿……
好家伙!有些冷若冰霜的阿姨,怎么滴就眼圈儿红了呢?
阿龙哥心道: 阿龙啊,阿龙,你他奶奶的闯祸了呀……
没个屌事儿的,摆啥子龙门阵?拉什的骨色头儿的杨文广啊?
“阿龙,阿姨让你进去看吧,阿姨讲不来录像情节的,喏,给你一听雪碧,我这昨天吃剩下的瓜子,你别嫌弃……”阿姨彻底输了,输到她姥姥家喽,阿龙哥心道:“切!小样儿的!我这还没开始发挥呢,你可到好……本来想着提升点儿成就感的,这下没辙了……”
阿龙心道: 得了吧!事已至此,那就见好就收喽!
不过,阿龙哥进是进了录像厅,要问他放的啥?他也不知道,雪碧和瓜子倒是没得剩……
“阿龙哥”笔者丰哥戏谑道:“那你看的啥片?名字总记得吧?”
“片名儿?我是去打发时间的,你知道的,我有个奇怪的缺憾,我要是这么久了还能记住的事儿,自然怎么的也忘不了,但假如没想过去记得,证明我不需要去记得,何必浪费我的宝贵脑细胞?有得雪碧喝,有得瓜子吃,那么多人看着我吃,羡慕死他们,关键是我一分钱没花,票都没得”阿龙哥得意道:“我足足到天黑才回姑姑家的呢,清场打扫卫生时,我一不留神儿,旁边凳子上就又有了瓜子和雪碧呢,有些神奇唻,无名英雄眷顾我啊,挡都挡不住的!哦,对了!有一场放的就是《无名英雄》,不过,你要问我咋演的?我没注意啊,反正没我演得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个大骗子”笔者丰哥笑死了:“不带你这么骗人的!你个缺德鬼……”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我们所有人都必须演绎好自己的各种角色啊!”笔者丰哥感慨的补充道:“有的人,自己布局,自己主演。有的人,别人布局,他们就跑跑龙套,最多混个配角儿,能活几集,自己做不了主,譬如《东方不败》当中的大部分角色,啥时候死,全部看主角儿的心情啊。当然也有的人,貌似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呢,他们的心思超然脱俗,不屑于和一群他们眼中的小丑同台,做个吃瓜群众即可,在他们眼中,这个世界就是一场大戏,他们只会俯视,鸟瞰全局,他们认为确实有必要出手时,他们就立马能够成为左右各方平衡的绝对力量。”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段儿话外音旁白一下喽 : 丰哥的这一大段精彩表述真的说到阿龙哥心坎儿里去了,不过阿龙哥才不会被别人带节奏呢,他有自己既定的节奏,他的世界,他是主角儿,属于那种无可替代的那种……自从遇了两次老大,那个他心中的老大,他自然也明白了老大的先冷后热,老大的心思,老大的情怀,老大的格局和执行力,每每都绽放出摄人心魄的气场,阿龙哥心里明镜儿似的,假如能够活成老大的样子,还是多么的畅爽恰惬啊~老大就是他的人生偶像!
“没有啊!”阿龙哥心里早就得意到天上去了,可硬是要委屈巴巴地道:“都是那个阿姨,是她太好了,她人好,她在修行积德呢!君子有成人之美的,我要不帮帮她,她哪里积得上我这心里千恩万谢的功德?”
“你就得瑟吧!”笔者丰哥都要笑岔气儿了:“你继续,我洗耳恭听……”
“你说我得瑟?那我还告诉你个屁啊,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了!”阿龙哥吊起了我胃口,拿捏起来了……
唉!没办法!“和你开玩笑的呢,你不肯说,那我写什么?开弓哪有回头箭?你可别撂挑子啊,我就你的空吧,你啥时候有空了,我就找你,一是听你倒放辉煌的历史,二是也能够感悟一下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话外音旁白: 阿龙哥心里暂时还没有拿得出手的,还辉煌历史?还人间烟火?本该正常享受的一天三顿,现在勉强保证了两顿玉米糁儿粥,啥日子吃过早饭?阿龙哥自己都记不得了……这个话题无法展开的,因为这牵涉到了家庭形象的政治敏感喽,也不能说,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也害怕恐怖的感染力会浸润了笔者丰哥心底的最柔软处……单单就检票口阿姨的抗感染能力,阿龙已经领教过了,何必用自己的悲催去摧毁一个善良者的心底防线啊,罪过……罪过……
丰哥感慨道:“阿龙哥,我自认为知道不少你的过往,确实不容易的,可真的没想到,坚强如你,竟然也没有勇气去揭开尘封已久记忆”。
“所以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阿龙哥摇头晃脑道:“过好当下,努力提升~丰哥,你我心意相通,高山流水的缘分,且行且珍惜吧!”阿龙哥的眼睛红了,神色有些楚楚起来……
“那就哦……”丰哥犹豫了一下:“我们换一个话题吧!”
“对!换一个话题吧!起码,不要太伤感的才好……”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个梦!”
“你是学舌宝儿?”
“没有啦!我真的也做了一个梦!就不知道你感觉有意思没”。
“那我们就都不说,我们把它写出来,然后交换看,互相写评语,君以为如何?”竟然,阿龙哥和笔者丰哥异口同声道。
倒计时,开始: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娶媳妇呢!我这媳妇儿可是我们的校花哦,她温柔善良,记得上五年级的时候,班主任周有才老师安排班长我督促大家午睡的,我手拿柳条儿教鞭,那感觉完全拉满,那骨子里的傲娇,根本无法停下来啊!想想就必须得瑟得瑟,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我在教室里,蹑手蹑脚地巡查,一是怕声音太大了影响大家休息,二是为了工作需要: 有些家伙太狡猾了,一听到我的脚步声到了旁边,就立马装睡,我一离开,就听到小说书在翻页的声音,还有他们同桌的悄悄话声儿: 不理你了。我也不理你了。不理拉倒。拉倒就拉倒,反正你也不稀罕我。凭什么稀罕你呢?凭什么呢?凭什么呢?……切!就凭昨天我带的馒头片儿给你吃的。你不也吃了我的爆米花么。你还吃了我的炒蚕豆呢。你还抄了我的数学题呢。你还和人家女孩拉手了呢,我都看到了。你妹妹也和人家男孩拉手了,我也看到了……啪的一声清脆在学桌上,你们两个到周老师办公室去,那时候,我可神气了。撵走了他们两个,教室里安静了,也听不到小说书翻页的声儿了。我竟然也有些困,那就也睡一会儿呗。我伏在学桌上,又睡不着,毕竟工作在身,可不能真的睡了去。我左俯俯,我右俯俯,睡不着呀。那就看看人家睡呗!我同桌的女同学,她睡得可真香,呼啦呼啦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手臂上,再从手臂上流到了学桌上,弯弯曲曲的痕迹,犹如高山上面留下来的涓涓细流,到了手臂上还分了两个岔,各奔东西,一路去了手臂与脸庞的结合处,然后拐个弯儿就看不到了。一路顺着手臂的毛孔一停一停地延伸向桌面,靠近手臂与桌面的垂直夹角时,突然飞流直下三千尺一般,嘀嗒……在桌面上溅起一朵晶莹剔透的唾液花儿,这昙花一现般的神奇,惊呆了我,隐约在这壮观无比却几毫秒间消失的唾液花儿上,我看到了美丽的女同学那小家碧玉样儿的脸庞。我越看越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我决心娶她!可我家穷,拿不出“三转一响的”,这可咋弄?我打算打算,那就不上课了,现在啥都没有我娶媳妇儿重要啊!忽然,耳朵吃痛,不由得惊醒: 唐阿龙,做梦娶媳妇儿呢?!傻熊样儿……你弄疼我了……这么不经揪?我还没用力呢!我耳朵火辣辣的呢。老师让你去办公室。哦,原来是同桌的她!她可真的舍得揪啊……周老师,您找我?谁找你?没有啊!奇了怪了……你来得正好,你家有没有小板车?有啊,不过是我大伯家的。也行,你家那个草垛也太大了,那么靠近路,都影响生产队的交通了,学校食堂的草垛堆子地儿正好空着……哎呦喂,老师您真好,那我就先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想法子,还不知道要招恨多久呢。那我回去了。去吧。爷爷,我回来了。他们都在地里干活儿,锅里你看看空的不?爷爷,空的。唉,粮食都喂猪了,但愿今年这一把猪仔儿能够活到年底卖,看来这么大的草垛三年也烧不完哦,你奶奶河沟里割的杂草,翻翻晒晒这几年,唉,这番苦,算是白吃了哦……爷爷,周老师说学校食堂的草垛地儿可大呢。哦,那就去你大伯家拉板儿车去吧,我给你装一车去,你明天早上有粥喝了啊。爷爷,老师经常让我去食堂帮忙烧锅的,那些草都被我烧完了,我喜欢冬天去帮忙,锅塘门口可暖和了。呵呵。呵呵。爷爷笑了,我也笑了。爷爷,告诉你个事儿,我不去上学了,我要娶媳妇儿了。娶媳妇儿?你才多大啊?再说那缝纫机、脚踏车、电风扇和收录机,我家拿不出的,我看你啊,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自己独立也好,你们姐弟三个,唉,各奔前程吧……阿龙啊,爷爷教你的修草屋顶还记得吗?记得的,爷爷。打磨盘儿呢?记得的,爷爷。做竹篮子呢?记得的,爷爷。爷爷您别问了,包括裁剪衣服,特别是千层底儿的鞋子我都记得的。好啊,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啊,技多不压身的,你还小,要多多的学,越多越好,姐弟三个,我最放心你啊,哪天我死了,你可要带带姐姐弟弟啊。你爸的负担太重了,唉……不上学了也好,省点儿是点儿啊,你是掌头儿的男孩,就必须主动扛起这个家的前途,责任和担当不能忘记啊……爷爷,您别说了,我难受……”
“阿龙,你别多想,我们穷人家,慢慢来吧!好在你肯吃苦,心思也细腻,我不担心你,哪怕你一个人跑到外国去了,我都一点儿不担心的,你到哪儿都一定会有饭吃,只要你不贪心,就不会与人结怨,也就不会遭遇飞来横祸的。记住了我的话: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太张扬,出头的椽子会先烂掉的!将来有机会,你要多学学那些厉害的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知道了,爷爷,您不会死的,阿龙不允许您死,阿龙还要睡在您怀里,阿龙要睡一辈子,阿龙永远陪着爷爷。爷爷笑了:阿龙,你个细怂蛋儿,可真会骗人啊,将来不知道哪个姑娘被你骗了就好喽。爷爷幸福地笑了,笑得那么从容淡定,笑得那么开心爽朗,笑得这大太阳都躲到云层里喽。爷爷,我真的有喜欢的姑娘了,我同桌,可漂亮了……”
“千里姻缘一线牵,欢迎来到水云间。借问姑娘何处有,同学同桌一万年……~阿龙我不由得出口成章起来。就不知道那姑娘家里怎么样,会不会看不上我哦,唉,娶个媳妇儿,这要求也太高了,我家娶不起啊……不会的,阿龙!爷爷反而安慰道:只要你足够优秀,你看是先开花还是先看到蝴蝶?爷爷,自然是先开花的,花都没开,蝴蝶来干啥?哦,爷爷,我知道了~香蝶自来嘛!对,爷爷,我只要做最好的自己,阿龙就是自己的英雄,只有英雄才配抱得美人归的。阿龙,英雄可不好当啊!阿龙倔强道:就是不好当我才必须当啊。好当的就留给别人去当吧。阿龙的使命与生俱来,阿龙就是真的龙,是汉唐盛世时期的李世民那样的真龙!~阿龙斩钉截铁道。”
爷爷摇摇头,笑了……
爷爷又点点头,还是笑了……
阿龙抬头看了看丰哥。
丰哥也抬了抬头看看阿龙。
两人四目相对,又互相神秘地一笑,接着写……
你看这赶巧的!双胞胎兄弟也没这么的默契吧……
“《今宵无眠》
人生如戏……
戏里戏外都是爱恨情仇……
鲜衣怒马……
人前人后不外盐油酱醋……
不敢睡……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我想加持X光的神奇……
就想尽收你深邃灵魂里面的
~最柔软处……
狼牙叩开了点点殷红……
醉人的诱惑……
哪儿哪儿都像
~祖宗留给我的37℃的红酒……
夜温柔……
梦里啥都有……
唏嘘嗟乎……
霜月总白头……
笔者丰哥心里五味杂陈: 阿龙会不会和我一样的心境啊?也许吧……
在这个不恰当的年纪,一肩不恰当的责任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变成了自己的担当!何其有幸,又何其哀伤……
《爱短•情长》
夜
迷茫
人彷徨
好想好想
雪藏那心软
爱一个人好难
一地鸡毛徒自伤
爱一个人好难
风雨兼月光
枯藤老树
泪两行
独自
伤
……”
话外音旁白: 似乎,所有的痛苦,都没商量地强加到了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孩子身上……阿龙哥心心念念的初中,可能要泡汤了……
“你写好了没?我写好了!”
“我也写好了……”
“那,咱们交换:……”
阿龙哥忐忑地就像把自己的灵魂主动割舍了一般,好无奈,好彷徨,似乎掩饰不住的暴露了自己的柔软……
“丰哥,不带这么玩儿的……”
“你,你怎么和我写的差不多一样啊?阿龙!”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丰哥神秘地笑道:“每每你和我闲聊,虽然都是零零碎碎的,但只要我串联起来,总还是能够感悟到你的风格和脑回路的,我就润润色,根据我对你的了解做个起码的详实,并不太困难的。”
“你在给我算命啊?”阿龙苦笑道。
“我哪里会算命哦”丰哥也苦笑道。
“那你还……”两个人异口同声。
不禁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人生苦短,得一知己足矣!”
“阿龙,我都有些佩服你了呢!”
“得了吧,佩服我有啥用啊?”
“不需要有用的,我就静静地陪着你成长,哦不!陪着你的过去30多年成长!”
“啥时候决定的?我咋不知道?”
“去年吧!去年的4月20号”
“去年?”
“是的!去年……”丰哥感慨万千的语调,充满了不为人知的故事!
梦,醒了!
阿龙的梦,醒了!
丰哥的梦,也醒了!
春风急
秋雨稠
酷暑寒冬当温柔……
也许,醒来便是重生……
梦里,我们都做了同一个梦……
醒来,我们还需携手同行……
~祝龙哥!
~祝丰哥!
~你在为我写我的梦,我在你梦里成就你的梦,梦梦相印,梦梦可永久,高山流水,每每都是自己怜爱自己的最忠诚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