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窄,指缝太宽,手中捧着的细沙从指缝间偷偷溜走,离别太近,相遇太短,悄悄地看着岁月的小尾巴走远,光阴荏苒,不知是谁,轻轻向水中掷入石子,激荡起水花飞溅出水珠,随后依旧一如从前平静,像似从未有过波澜,其中的波涛汹涌,表面的平静安然,只有水知道,也只有水记得,时间是一个巨大的鸿沟,中间隔着山水,隔着楼宇,隔着天空与大地,隔着未曾闪烁的星光,隔着那一缕芬芳,隔着一个很早的遇见,隔着一个心动,隔着一个隆冬时光。
早已不住人的老屋已经坍塌,掉下的大块黄土窑洞不能进人,老院也长满了杂草,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绿色覆压黄色,翠意笼罩荒芜,老院子里有杏树、李子树、果树、有油瓶瓶、有地葫芦、有荨麻、有承载着我的童年记忆的种种,趣味无穷,不可言喻,还有那个系在杏树上的秋千,那是我爹特意为我系的,我会在早晨起来去爬树坐在粗粗的树枝上,也会在黄昏的时刻坐在上边,不做什么,就是在做一件快乐的事,简单的快乐,无意识而自由的快乐,不被满足而自我充盈的快乐,那时的清晨,因为老屋靠山所以出门就能听到鸟叫,看的到绿色满山遍野,闻得到最是清新的空气,不过,那时我未曾仰望天空。
许多可以选择的选择而成为最后的被选择,而许多无法选择的选择成为最后的可以选择,无论是选择还是被选择,都无法预知此刻的选择会改变下一刻的那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