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风是个多愁善感但有时候又激愤固执的女作家,读她的一篇《戈壁行脚》,讲到在沙漠中遇到一丛丛小灌木,小灌木上还结着小浆果,说是“揉开来是粘稠的汁液”。我没去过沙漠,但丝毫不妨碍我对于沙漠中这些真正拼了命生长的植物的理解以及尊重。所以当看到“揉开来是粘稠的汁液”,便心生不忍。或是寒夜苍苍,那些风卷起沙石,在稀疏的月光中扑向这几株小小的灌木;或是炽日当头,寻不到阴凉的依傍,一望无垠的寂静无不渴望着一丝一缕的清凉。又或是日复一日的自言自语到习惯沉默,又或是几经侥幸地逃过荒芜中突然来访的某一位莽撞而邪恶的过客。总之,如果我在沙漠中遇到一丛丛用生命开花的小灌木,我一定不舍得揉开它的某一粒小果实,哪怕哪一张叶,哪怕哪一根须。不,我不会。或许——或许我手边有一瓶矿泉水,当我站在这一丛丛小灌木前。或许我会在抚摸过它的枝叶与果实后迫不及待拧开手中矿泉水的瓶盖,然后又在千钧一发之时收手。我不能给它们浇水。我没有资格怜悯它们,我也没有权利打破它们与土壤的平衡,更何况,我也不应该肆意地闯进它们的生活——成了它们之后永远的牵挂。我就只有站在它们前面,风沙卷地,万千柔情袭来。有时候,不伤害是一种慈悲,不打扰——又何尝不是呢?
小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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