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在我的感觉里,梦都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它很真实,又很虚幻,并且,无法很准确的做出解释。
我是一个经常做梦的人。不仅仅是晚上,甚至有时午睡也会做梦。过去常常听人说,做梦是睡眠不好的体现,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于我而言,做梦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我喜欢做梦,因为每一次做梦,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奇妙的旅行,而这些,是我在生活里,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碰到的。当然,也不都是很美好的。
谈起梦,就一定离不开对梦的解析。中国是最早对梦进行研究的国家。早在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两千多年前,我们就有一本关于梦的专著——《周公解梦》。当然,由于受到时代水平限制,《周公解梦》中的观点并不是都从科学的角度进行解释的。但是,可以说明的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人们就有一种意识,梦是一种意象语言。就像《庄子·齐物论》曾云:“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
在我的记忆里,最早对我的梦进行解析的是我的奶奶。当我跟她说起我的梦时,她总会很认真的听,然后说几句关于这个梦的自己看法。也许那时太小,觉得从奶奶口中说出来的的话都是有具有道理的。当然,其实也不会去细细琢磨那些话了。
在现在我们这个时代,说到解梦,一定避不开一本书,即《梦的解析》。这是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创作的心理学理论著作。这本书引入了“本我”这一概念,描述了他的潜意识理论,并由此开创了他的“梦的解析”理论。书《梦的解析》历经一个世纪而不衰,正是因为弗洛伊德对梦的解释,已深入到内心深处的潜在动机。当然,在他的释梦过程中,也有一些争议。但我今天要谈的是我比较认同的一个观点,即“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
首先,什么是潜意识?潜意识即在人类心理活动中,不能认知或没有认知到的部分,是人们“已经发生但并未达到意识状态的心理活动过程”。我们是无法觉察潜意识的,但它影响意识体验的方式却是最基本的,包括我们如何看待自己和他人,如何看待我们生活中日常活动的意义,我们所做出的关乎生死的快速判断和决定能力,以及我们本能体验中所采取的行动。
当然,谈到潜意识,我们不得不说说另一个概念——“本我”。“本我”是弗洛伊德于1923年在《自我与本我》中提出的心理学名词。它与自我,超我共同组成人格。弗洛伊德认为,本我是人格中最早,也是最原始的部分,是生物性冲动和欲望的贮存库。本我是按“唯乐原则”活动的,它不顾一切的要寻求满足和快感。这种快乐特别指性、生理和情感快乐。本我由各种生物本能的能量所构成,完全处于无意识水平中。它是人出生时就有的固着于体内的一切心理积淀物,是被压抑、摈斥于一时之外的人的非理性的、无意识的生命力、内驱力、本能、冲动、欲望等心理能力。
所以,实际上,潜意识是被我们压抑或者隐藏起来的那部分意识,而我们的梦,往往是我们潜意识欲望的表达与满足。
我一直都相信,在隐秘的梦境所看见、所感觉到的一切,呼吸、眼泪、痛苦以及欢乐,并不是都没有意义的。所以,才会在梦醒后,拼命的去回想梦境中发生的事。而事实证明,大部分人也是认同这个观点的。在2009年,卡耐基梅隆大学泰珀商学院副教授凯利·摩尔韦奇和哈佛商学院副教授迈克尔·诺顿做了一个对梦的意义以及梦对人们行为的影响进行探讨的研究。研究者给美国、韩国和印度的学生提供了4种已有的梦的理论进行选择,看他们对每种理论的接受程度。弗洛伊德理论便是其中第一个理论。结果显示,不管在哪个国家,人们对弗洛伊德理论的认同度都是最高的,认为梦具有深层涵义。
这也就是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里边的提出潜意识理论观点,即人在清醒的意识下面,还有一个潜在的心理活动在进行着。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欲望不能为所欲为。但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或放松状态时,有些欲望就会避开潜意识的检查作用,偷偷地浮出意识层面,以各种各样的形象表现自己,这也就是梦的形成。梦是人的欲望的替代物,它是释放压抑的主要途径,以一种幻想的形式,体验到这种梦寐以求的本能的满足。隐藏在潜意识中的欲望之火由于现实的原因遭受压抑不能满足,而潜意识中的冲动与压抑不断斗争,形成一对矛盾,进而形成一种动力。这种动力使欲望寻找另外一种途径或满足,这就是梦。
弗洛伊德认为,梦并不是偶然形成的联想,而是压抑的欲望。它可能表现对治疗有重要意义的情绪的来源,包含导致某种心理的原因。所以,梦是通往潜意识的桥梁。
在书中,弗洛伊德有主要分析一个梦例,即他本人所做的关于他的病人伊尔玛的梦。他用的方法与“解码法”有相似之处,采用是分段的解释,一开始就把梦看成具有复合的特性,看成是精神形成的聚合体。
首先他醒后是立即将他做的梦全部记录下来。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大家都知道,梦容易遗忘。而且,立刻记载梦比复述梦好的一点是不会加上太多的增删和润饰,避免很多错误。
分段解释,对梦进行详细的分析,确实能够更好的揭示梦的全部意义。在解释梦的过程中,对梦的内容和隐藏在它背后的梦念进行比较,他意识到梦的“含义”也是会对本身产生影响的。并且他开始感觉到在这个梦中贯穿了一个意向,而这个意向也就是他做梦的动机。梦实现了他所希望出现的特定情况。因此,梦的内容是欲望的实现,而它的动机却是一种欲望。
从他采用的解释梦的方法来看,我们会发现,梦确实是有意义的。当解释梦的工作完成时,我们会发现梦是欲望的满足。
虽然这只是以他个人的梦为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回想过去一些现在还能记得的梦,并加以思考,会发现,都是满足这个观点的。
我记得,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所能记得的我做过的最早的一个梦。那是一个寻找厕所的梦。在梦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突然想上厕所,然后不停地找啊找,找的那块区域正是离我家不远处的一个制作箱子的厂子。找啊找,终于,看到一栋小房子标着厕所字样。于是马上进去上厕所。之后,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的是当我醒来,我发现,自己尿床了。这就记起了那个梦。
很明显,当时我有上厕所的欲望,却又处于睡眠之中。于是这时,梦出现了,而它出现的动机,即对我上厕所的欲望本能的满足,不加以任何掩饰。
这其实是一种方便的梦,做梦代替了我的行动。像这种方便的梦,在我长大后也时常出现。我记得每逢放假,我总有拖延的习惯。于是每次开学前,我总会梦见自己已经将作业补完。但每当醒来,总是截然不同的事实。但是,还是能看出,在梦里,已经对我的欲望进行了满足。
还有,像现在,每到冬天,不愿意起床。于是,有时会梦见自己已经起床,并且洗漱完了。但过一段时间后,我还是能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起床,但仍然想继续多睡一会儿。这就很明显是我的动机了。
这些梦都可以足够说明梦在是可以理解为欲望的满足的,并且在很多情况下,其意义都没有任何掩饰,一目了然。
当然,可能会有人质疑,所有的梦都是欲望的满足吗?这儿就要谈到书中弗洛伊德很重要的一个观点,梦的伪装,即加以掩饰伪装的梦。
有痛苦的梦也是可以解释为欲望的满足的。梦中出现不愉快的感情,并不能证明梦中没有欲望的存在。每个人都有一些欲望不愿意对别人表白,甚至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把这些梦的不愉快性质与梦的伪装这个事实联系起来。正因为理性,或意识对梦的主题、欲望产生了强烈的反感,试图压制它们,欲望的内容不得不进行伪装。梦的伪装实际上就是一种梦的稽查作用活动。如书中所说,如果修正梦的本质公式,即:梦是一个(被压制的或被压抑的)欲望的(伪装的)满足,那么我们就应该考虑到每一件已经揭示的事情。
所以,即使梦容易被遗忘,但那些我们记得的和无法被主动记起的内容,都会是我们对潜意识的重要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