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日谈》：追求心灵归家的生活之诗

                                                          思衣谷

文学博士杨无锐最近带来了他的新作《十九日谈》，这似乎与是世界名著《十日谈》会有点关系的。事实上也的确是有关注的，因为在《十九日谈》也是同样地抒发了作者那极具人文主义的思想。只不过作者这种以人为本的对象，是古代诗歌里的人物。但都是同样滴散发出了那时人与社会对美好生活的追求，都是诉说了心灵要抵达理想之家的强烈的英雄气概。

我们知道，最近比较火的一首流行歌曲，也是儿歌，那就是陈奕迅的《孤勇者》，虽然背后有着填词人唐恬对生活不屈的精气神而备受关注。但让孩子们也喜欢的是那句“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因为在孩子们眼里，一些不是站在聚光灯下的，如普通的工人、警察、消防员、老师都是可以作为生活的英雄的。是的，在这部《十九日谈》里，也是可以读到如《孤勇者》那样，有着歌颂平凡人过着平凡生活的英雄气概。那怪作者将书的副标题就是说明为：《古诗十九首》里的生活与英雄。

此书，事实上是作者对《古诗十九首》的私人札记。我们知道《古诗十九首》是被收录在《文选》里头的杰作。而《文选》是选录了先秦至南朝梁代八九百年间、100多个作者、700余篇各种体裁的文学作品，因为其收录的标准是情义与辞采内外并茂的，因为被视为我国文学与非文学界限的第一部选集。

而其中充满情义与富有辞采的诗歌中，这收录的五言诗19首，就是非常让读者细细品味的了。而这里在《十九日谈》，我们就可以跟随作者，一探作者以现代的眼光去解读这19首古诗，自然是会受益匪浅的。

如第一首《行行重行行》，就是讲述了汉末动荡岁月中，女子对丈夫的相思乱离之歌。这里是歌颂了女子如英雄一般强壮地等待美好爱情回来的纯真情感，以及女方对男生的相思之情。此外，值得关注的是这首是有是用了比兴的手法，形象生动地体现了女方的内心世界。而让笔者读者非常有韵味的是那一句“努力加餐饭”，这是多么具有淳朴清新的民歌风格啊，也抒发了人类要过好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的，因为这样强壮地等待是需要吃好身子的，这样也就体现真正的关于日常化的美好爱情故事。

而在第二首《青青河畔草》中，首先手法是运用了叠词，现代平仄很有情韵的。这里表达的意思是有很多种的，作者也在“外传”部分，分析古代和现代诗歌评论者的不同看法，古代人认为此诗歌是“此诗是刺也”，说明了荡子应该常回家家妻子，否则会后院起火的警示，现代人如叶嘉莹先生，就有着关爱女性的层面也从爱情的层面去说明爱情考验的问题。而在流沙河的眼里，这是从诗人作者出发，认为诗人是善意的偷窥者，因为通过偷窥，诗人就为我们知道当时社会的风气。

然而，窃以为还是觉得作者对这首诗歌的理解为诗歌的妻子是有着无限生机的看法，是非常有新时代的现实意义的。因为不管妻子是选择独守空房，还是红杏出墙，都是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需要生机的身子和心灵，这里就是体现了作者从女性独立好好生活的角度很好地解释了这首诗歌赋予新时代的意义。于是，这首诗歌就是一首充满生命绽放的诗歌。体现的是关于女性不管怎样都首先得好好活着的积极生活态度，也体现了女性成为自己生活英雄的那份气概，那份如杨千嬅歌曲《勇》的那份勇敢。

而在第三首《青青陵上柏》写的是诗人游戏宛洛，意在仕途的人生抱负。然而他发现这个宫殿巍峨、甲第连云，权贵们朋比为奸、苟且度日的都城，并非属于他的世界，写出了个人不平之感和不满现实的心情。那么诗人不满归不满，诗人的抵抗方式不是遗世独立，而是融合其生活。如作者评价到：诗人知道人生之虚幻，所以打算对人生宽厚些。于是用一杯酒去致敬生活，而不是故作深刻地诅咒生活，那是对生活的刻薄。是的，这首诗歌本质是关于生活的事，而全都是泄愤之诗。因为唯有做生活的英雄，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说到这里，作者与其他一些诗歌评论家不同，他在书中的“诗可以兴”的部分，就发表了自己对相关诗歌而衍生的作者自己写的诗歌，这是一种对学习古典诗歌的非常有学以致用意味的苏醒感。如在《青青陵上柏》，作者结合米沃的经历，发现也如这首诗歌是很有类似点的，于是他在“诗可以兴”的部分写了优美的现代诗《读米沃》，如写到“1492年的树......1867年的树，1917年的树，多么粗鄙的词语”都是说明作者不满那些时期的现实的一面，但作者并不由此去控诉生活，而是做生活的英雄，做生活的强者去拥抱生活，于是他会读米沃什作为结束。

而在《今日良宴会》是写诗人与兄弟对酒听歌的感慨，前部分就写到了曲中的真意问题，发了一番郁郁不得的议论，表现出了“贫士失职而志不平”的愤慨。笃定的是，这古人云“酒逢知己千杯少”说得是多么的亘古都是不会变的名言了，因为在酒后吐真言的状态，兄弟间次才是会说出彼此的理想的。笔者喜欢那句“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这正如作者的生动形象的白话概括了这样的生活的英雄气概。作者云：我们都是在兄弟欢宴结束会说一句非常珍重的话：“码的！兄弟，咱们得成事儿啊。”这句俗话，有多少委屈、悲愤、坚持和期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不知其他读者怎么看，反正笔者就是尤为喜欢作者这样的接地气的解读。想必，匿名的原作诗人还在世，也会认为作者的见解是更真正地最贴切这首古诗的本义的。

当然，我们还可以在《涉江采芙蓉》中，我们一方面可以读到了夫妻将那种没有报偿的关系，一种纯天然的爱情美感。这里当然可以看出了诗人用借景抒情及白描手法抒写漂泊异地失意者的离别相思之情，而此书的作者也说明了非常喜欢这种关于安详而美丽的思乡者。但另外一方面，我们也可以解读为诗人以爱情关系折射出了古代臣对君王的忠心耿耿的关系。

而在《冉冉孤生竹》这首诗歌中，我们读到了表达了女主人公对爱情的希望与忠贞。这也正如作者以“外传”的论述和见解，都是说明了这首诗歌说表达了有了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啊的忠贞的爱情观。那是既柔弱有坚强的竹子，笃定建议以至于安详的美。

而在《迢迢牵牛星》这首诗歌，当然是抒发了人间夫妻不得团聚的悲哀。而让笔者读作者的文字最为之动容的是，他在这首诗歌的“”诗可以兴”中，就“借诗写诗”。如写到了追思父亲的现代诗《父亲》。最为感伤的是那句“躺在竹子你，烂掉，我不怎么想他，我只想看看他再老一些的样子”，古诗的爱情之思，与作者现代诗歌的亲情之思，都是汇聚了人类最真善美的情感，使得读者读之会感怀万千的。

当然还有在《东城高且长》中，我们可以读到了客居他乡的游子因触景伤情而引发内心遐想的描写，反映出诗人空虚孤独而无着落的苦闷与悲哀的情怀。这也正如作者所言甚是：走进都市的人，身上都带着家乡的泥土的。这里有希望与失望，痛苦与救赎。放眼当地，这又何尝不都是“北上广深”等等中国大城市里各种漂泊社畜们的内心心灵独白呢？这诗歌找在《东城高且长》就说得淋漓尽致了。不管古代，还是现代的漂泊人不也都是孤勇者，不也都是具有打不死的但又会郁结的英雄气概吗？！

而在《生年不满百》我们读到的是及时行乐的英雄气概，在《客从远方来》我们读到的是关于记住的诗歌。而在最后一首《明月何皎皎》，表明了这全部十九首诗歌中，其实都是表达了一种情感。那就是：寻找确信不疑的“家感”。事实上，这19首汉语五言诗中，都是关于回家的诗歌，只要守住回家的渴望欲望，一餐一饭之中，都是英雄气概，那是“努力加餐饭”的日常生活英雄的气概。我们读读这些追求心灵归家的生活之诗，感觉自己也会成为我们生活中的大英雄的，从而继续积极生活下去，追求美好的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