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有些愧疚,无关友情,无关爱情,却依然扎着人心……
第五章
❤一、她送我的诗集
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午睡之后去学校的路上和她遇到的时候,我都抱着极其复杂的感情,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她看到我的时候反而还会跟我招个手,笑一下。
这样尴尬的处境,随着我要参加市里的竞赛终于有所缓解——我甚至搬到了学校宿舍里去住,也就很少会碰见她了。
因为忙着竞赛,本来周一就要去领的杂志一直耽搁到周五放学的时候我才想起去领。那时候学校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走光了,我匆匆跑到传达室门口,没想到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她抬起头看到我,脸上带着一丝丝歉意。
怎么又是她!我尴尬地站在那里,连声道歉:“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
我看她手里拿着新到的诗刊,还有一个小红本本,应该是一份荣誉证书吧,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又说了句:“恭喜你哈~”。
“嗯。”她点了下头,侧着身从我边上走出去了。
我傻站在那里,想着刚刚的一幕发呆。
“哟,你怎么才来?你是跟那个xxx约好的吧?”吴大姐看到我,忙起身拿过几本书走过来,“她呀,每次都要等到学校人都走光了才来~”
大姐把书交到我手里,除了我订的杂志,竟然还多了一本诗集,我一脸迷茫地看着吴大姐:“这诗集?”
“xxx没跟你说呀,这是她送你的。还以为你们两个说好了的。”吴大姐一脸不解地摇着头走开了。我拿着那本诗集,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那阵子,偶尔趁着教室里没人的时候,我会翻开那本诗集。这是一些获奖诗歌的汇编,诗集里的作者有的用的是笔名。
我不知道哪些是她的作品,只能凭着感觉去猜测。有时觉得或许是那段热情的文字,有时候觉得或许是那段沉静的文字,我猜不出她是“谁”。
我越发被她的这份“诗心”吸引,以至于常常会想——如果自己能勇敢一点,在现实中,我们应该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二、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
自从她送我诗集之后,在空荡荡的街上,当我在小巷和她偶遇,我们也会互相微笑着打个招呼,有时候即使前后走着,一路无言,也会觉得那种氛围都是一种默契。
竞赛成绩出来的时候,我又在街上遇见了她。
“嘿!”这一次又是她主动走过来,跟我说话。
“恭喜你啊,好学生,又获奖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给我补课呀?”
她笑嘻嘻地问我,我抬头看她的时候,有一点欣喜,又有一点惶恐,我四下里看了下,没人,一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是说认真的噢~”她笑盈盈地看着我,补充道。
我愣愣地点了下头,轻轻地说了声:“好。”接着,又鼓起勇气,半开玩笑地回她:“就当做是你送我诗集的‘回礼’吧!”
她愣了下,脸上竟有一点不好意思,连连说:“好的,好的!”
——那时,我想,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更好的朋友。
❤三、“流产”?!
只是,许多时候,我们以为故事还会继续,却没有想到,那就是故事的结局。
在我看完那本诗集,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她分享自己的一点感悟时,xxx却从学校里消失不见了。上学,放学的路上再也不见她的身影,偶尔午睡去学校的路上,我还会忍不住往那条小巷张望,然而木门始终紧闭。
“流产”——这是我从八卦er们那里得到的关于她的确切消息。
“这次又不知道是跟谁的呢。”
“这种人不知道有少肮脏事呢!”
“这回可是真的玩大了,呵呵!”
几个女生肆意地谈论着她们的“高见”,声音越聊越响,笑声也传到我的耳朵里。
此时此刻,我觉得这些声音无比地刺耳。
我盯着那本被压到书桌最底层的诗集,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里面夹着一张书签,上面写着:
“到过地狱的人,才知道活着就是天堂;熬得过绝望,才会把希望继续。”
我希望这是她写的,曾经我不敢想她要如何才能抵挡得了那些流言蜚语,后来,我觉得,或许她一直在以很努力的姿态要把生活继续,才能不去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可是,“流产”?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那个十几岁懵懵懂懂的年纪,我还无法体会这个词语背后的意义,但我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那一股悲凉之意,想着想着,眼泪就顺着我的眼角滑落到了手上.....
❤四、一个“溺水”的人
我以为她再也不会出现,直到,街角,我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她的步履不再匆匆,身子也似乎瘦弱了许多。她慢慢地从巷子里走出来,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步伐和心跳,犹豫着是否跟她来个“偶遇”,是否要跟她打个招呼?
这时,背后却传来了几个女生的声音,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在转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迅速地回头瞄了一眼,她似乎也看到了我,脸上带着一点笑意,我赶紧别过头不敢再看她。
她的瘦弱更加证实了“流产”的传闻,学校里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怪异的,每个人都在议论着她,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所有人,都对她避而远之。在这种氛围下,我似乎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尽量避免有关她的话题。而她,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冷酷,傲然,也不再会为别人的冷嘲热讽怒目而争,而是越来越沉默,她的身子也似乎越来越瘦弱.......
我觉得,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已经深陷“流言”的漩涡,围观的人群都在岸上,但没有人会去救她.......
(未完待续)
奔跑的池子,一个大大咧咧的“大龄女青年”,一个地地道道的90后,我在故事里,看到青春,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