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久了总想归家,这片薄薄树叶,让我想起故乡那满山厚厚的落叶,风吹扬起一片片叶舞翩迁,风停,落下一阵阵叶雨。踩在厚厚落叶上,我回望着那梦里的故居,小二层的木楼,正中在很高的门槛我。记不清,多少次没长眼这那门槛绊倒,也记不清多少回为了不跨那高高门槛特地绕到屋后从厨房小门入屋。
而那土搭的灶台,围在灶台边忙碌的七十多岁驼背奶奶,用她单薄瘦小的身体操持劳作。笑语盈盈地问我家梅娘今天想吃黄鸡肉么,我总翻着白眼双手握拳地回答:我才不要吃黄鸡肉(南瓜的俗称)我要吃肉嘎嘎。奶奶总丝毫不生气地说:好,那我们去抓大母鸡来吃肉嘎嘎。
其实,在那个物质并不丰盛的年代,家有余粮都属于富有之家了,而每当我回到那回小小木楼时,开始的第一顿肯定会有肉相伴,而幼小的我那懂,那些肉奶奶需要花多少心思去园里种辣椒,蔬菜,去田间地头,忙碌多久,而今想来,却哭笑不得,只余下泪水在眼眶中,却不让它落下,我记得。奶奶说过:好女子,不随便流泪,遇事多想前因后果,不可鲁莽行事,可我在遇事时只记住前小半,却记不起后半。
那屋中央用砖和实木搭的大火塘边,围坐是多少年前的梦了,还记得当年,在火煻边揪着爷爷的红鼻子,问爷爷,孙女不是孙吗?为什么只喜欢弟弟不喜欢我……而今这些片片断断的记忆己渐渐模糊,记不清当年围坐在火塘边亲人的脸,也忆不起当年那哄笑的人群里谁伸手抱过欲哭的我,细声安慰。……所有的所有都成为遥远遥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