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青木山庄的中部便是一个大的宅院,李易痕与陆无为从住处向东行千步,再过一木桥便到了萧庄主招待宾客宴饮的地方。
李易痕站在一大门前,门上有一大匾额,上有龙飞凤舞两个大字,这两字写得随意却又有着刚劲的风骨,可见提笔人性格的洒脱与恣意。
“乐乎”李易痕抱着胳膊看着那两个字,又笑眼弯弯道:“师弟,你可快乐?”
陆无为被问得没头没脑,便歪头细思其中意思。为两人带路的清儿和另一黄衣女子则都捂着嘴偷笑。
陆无为很是聪明,便知李易痕刚刚说的“乐乎”便是这座乐园真正的名字。他只是微笑道:“有朋自远方来,自当是乐乎,只是在这青木山庄,最能享受这清泉碧水之乐的便是师兄了吧?”
他在说清泉碧水时又有意将这清字加重,李易痕便轻咳道:“这两字写得极好,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听到自家的宅院被人夸赞自是高兴。那黄衣女子嫣然一笑道:“这是我们大公子题的。”
“拂袖!”一向将笑常挂在脸上的清儿忽然低声呵斥了那黄衣姑娘。李易痕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远处便看到一锦衣公子向这儿走来。
那人衣着考究,手中一把折扇,上面无字无画,头戴玉冠,一张脸如沐雨春风般温和,他摇着扇子便走到四人当中,看到李易痕又笑道:“听说李兄要当此次比武的擂主我还不信,如今在这山庄中看到李兄我就更是不信了。”
李易痕一只手摸摸下巴,挑眉道:“为何?”
“因为这青木山庄可是极尽天下美酒之地。”
“哦?”
男子用扇子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清儿与拂袖,又道:“美酒在手,佳人为伴,你可舍得做什么劳什子的擂主?”
李易痕听了,只能摇头苦笑。陆无为站在一处,只听拂袖抬手掩唇悄声道:“这是江南林家的林照水林公子”
陆无为惊讶道:“那个极天下奇石真宝的林家?”
拂袖撇了撇嘴道:“是啊,前不久来提亲,还被我们小姐拒绝了。”
“拂袖!”清儿又瞪了拂袖一眼,拂袖便吐了吐舌头。
李易痕与林照水在一处相谈甚欢显然已忘记了清儿三人。远处又有几人走来,为首的一瘦高的年轻人,身着黑色长袍,头戴墨玉抹额。与林照水不同,这男子长相很是犀利,一双眼如鹰般锋利。
陆无为对这人的脚步声,很是陌生,但这人身边的几人他倒熟悉,其中便有一个被李易痕打伤的毒蝎张似,还有一个他更熟悉,被他把胳膊扭断的人。
那男子身边的人见到陆无为与李易痕,便握紧拳头要上前出气,只听有一人对那男子悄声道:“就是这两人,要不是他.....”
男子抬手便只住了话头,他向前一步恭手道:“阁下可是莫愁湖畔,荣华富贵阁,临水照花,林公子?”
林照水听了便也点头恭手回应道:“唐门新任掌门唐远山果真是年少英雄啊。”说罢,便又看看李易痕,李易痕只是与唐远山点了点头,素闻唐门新任掌门人手段狠辣护短,李易痕是不想多与之有瓜葛的。
唐远山也只是点点头便带人进了乐园,只是在他刚要进门时听到身后一声音:“不知你们可找到那位姑娘?”
唐远山转过头,便看到一处两个清丽的女子身边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话语温和,嘴角轻扬,却无半点取乐之意,他好像就是适合这样的笑,无论说出怎样的话来,在那笑中也是无半点挑衅之意。
张似瞪着陆无为道:“劳公子关心,要不是你们,我们早就把那小贼抓到手了。”林家势力庞大,林家的朋友自是不能得罪,这样的道理,张似也是懂得的,称呼陆无为公子是客气,但他依然不能消了之前的气。
“她也偷了我们的马,你们若是抓到她,希望阁下能通知我去取马。”陆无为依然笑的温和,可这笑在张似眼中却有了别的意味。
唐远山拍了拍张似的肩,又问道:“若是我们找到你的马,如何通知你?”
陆无为又开始歪头思考,似乎如何通知对他来说是个很难的问题。他忽一拍手道:“那我们找到我们的马,由我来通知你好了。”
这样的话,又像是在担忧唐门的办事能力,张似听了,简直气得连眉毛都在颤抖。唐远山看着陆无为,他表情很是认真的样子,唐远山便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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