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杂说》,唐代小说集,卢言撰。所记多为中晚唐时代之公卿言行、轶闻琐事。原一卷,现《说郛》本、《类说》本均残,《太平广记》存此书六十五条。《捧腹编》共摘录六则。
第一则《腥韧》
张茂昭为义武节度使,频吃人肉,及除统军,到京班中,有人问曰:“闻尚书在镇好人肉,虚实?”笑曰:“人肉腥而且韧,争堪吃?”
评注:虚实?,表疑问,真的假的?争堪吃,争同怎,即怎么吃得下去。
关于古代吃人的故事笔者我不再多谈,在从前写过的一篇文章《知州林千之食人》中,我搜罗了一些关于食人的史书资料,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第二则《与米诗》
元和中国乐有米嘉荣、何戡。刘尚书刘禹锡《与米诗》云:“三朝供奉米嘉荣,能变新声作旧声。近来时世轻先辈,好染髭须事后生。”
评注:永贞元年,以王叔文为首的“二王八司马”政治集团发起的“永贞革新”在短短半年内就宣告失败,主导者王叔文后被赐死,刘禹锡、柳宗元一干人等皆被贬为边远之地的司马。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正如刘郎诗中所言,这一段贬谪生涯从刘禹锡地而立之年贯穿到了天命之年,但他并没有绝望,从他的诗歌中也能感受到那种傲视苦难、独立不移、催人向上的乐观心态。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不是吗?
米嘉荣、何戡,二人皆为中唐时的著名歌唱家,且与刘禹锡有旧。这首《与米诗》也作:“唱得凉州意外声,旧人唯数米嘉荣。近来时世轻先辈,好染髭须事后生。”
在刘禹锡赠给好友何戡的诗《与歌者何戡》中,他如此言到:“二十余年别帝京,重闻天乐不胜情。旧人唯有何戡在,更与殷勤唱渭城。”
虽然这两首诗的辞藻算不上多么华丽,但是诗中饱含诗人刘禹锡对好友的真挚情感,既有物是人非的感怀、得见旧友的欣然,又不乏“好染髭须事后生”这样引人发笑的戏谑之语。
是好诗。
二零二一年九月十五日,午后,连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