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源头,当井井说这篇文字写的好时,我还没有准备好把源头写出来,今天再去东林寺,觉得是时候记下来了。
寒山寺是杜撰的,故事发生在九江东林寺,我在某个午后打车问了一位女司机阿姨,阿姨说:东林寺不错,就去了。
去了寺庙,并不能获得内心的宁静,这一年时间,颠沛流离,倍受煎熬,无论是正月十九永修的长亭寺还是那天的东林寺,都无法让我安宁。
见佛必拜,三扣不上香,转头去了化缘处,里面是间大厅,一些书籍打包人员,一些化缘的,我见到佛画虽然不懂,但对颜色和图案比例的审美还是有的,就这样,我挑了很多幅,还有一本厚厚的地藏经,一本心经,上一本心经在大理化来的,无论搬到那个家,要么在我枕下,要么在我背包里,我又看见讲经机,也化来了,来到打包处,一个阿姨问:小伙子家里有佛堂吗?我说没有,这些画是要框起来的,要上香,不是艺术品,我笑笑说:麻烦帮我打包,可能以后会有呢。
午后阳光炙烈,我来到寺门外,门外右边一处水泥空地,对面是田野,田野上开放着太阳花,我原地盘腿而坐,带上讲经机的耳机,坐了三十分钟,汗流浃背,来往游客见我便笑,我不理, 不知不觉要五点了,一天未进食,有些饿了,走进寺内,寻找斋堂,路上见一僧人,身着袈裟,我问斋堂地址,再问:天气这么热,为何穿那么多,僧人微笑:这是规矩。我施礼去往斋堂,天生路痴,又喜游走,兜转终找到,斋堂后厨有二人,一二十多一三十多,年轻小哥问:要帮忙提水么?我说:好。举手便去,到了后厨,满厨房都是切菜声,一个大姐走上前:是来发心切菜的么?我说:好。并不喜言语。
大姐又说:今天来了三个了,来,小伙子,在这,这是菜刀,这是菜板,来,把背包给我,做人要放下包袱,我脱下背包,站立在案板旁,学习两旁人切菜,左边一位年轻姑娘,右边一位垂暮老妇,我避着姑娘,老妇靠右,短发娇小,我每切出案板一菜叶,她必拾起放自己案上切细盛入盆中,左边姑娘也是,姑娘说:你坐下切吧,站着不累么?我不语,不一会儿右边老妇又说:坐下,坐下切,我才坐下,大约一刻,菜已切完,一僧人提西瓜入厨,让大家来吃瓜、我洗过菜刀,案板,也拿了一块,放到嘴里,甜爽无比。
走出后厨,夕阳西下,厨外小树,皆映光华。
五点到了,进斋,我与众人进入斋堂,落座不语,每人面前摆好两碗一筷,唯独我的位置摆了四碗一筷,切菜已盛好,左边一人和颜与我示意可食,我分外尴尬,当义工往碗内添菜饭时,我示意勿添。
对面是一个老奶奶,体型娇小,可爱至极,穿着拖鞋,吃饭时一直要把脚放在桌外,像极了小孩子,义工每每阻拦,她吐出舌头,面露羞怯,但不一会儿有伸出桌外。
饭必,我提包下山,忽见寺外天夜些许鲜红,近前一看,竟是曼珠沙华,便走进田野,采集多株,花多生于坟冢旁,花开彼岸,阿弥陀佛[em]e400932[/em]
遂于当夜写作《梦坠寒山寺》一文,表纪,十一月遇黄叔,聊起此事、欲邀他来饰演老僧,一年后再议,生如梦如影,幸遇佛渡之,仅以此文,望阅者结缘,阿弥陀佛
2015,1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