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永恩
姐姐,我再一次向您诉说腊月初八的思念。
丁酉年尾的清晨象桥头的挥手放心我再去做一个频频回首的旅人。
您不放心的趾骨脚伤已经痊愈,结枷换皮,脑袋里也新换了一些想法。
这一趟展览之后要去到更远的南方,也微薄地期盼在母校再相聚载你们看苏南花开成海溪边烟雨。
小时侯我们有好多像这样没有得以证实的想象,到那时那地变成一种很旧很旧的天真,留在一面哈哈镜般照见的回忆里面。
“有的人能够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这种人也许会成为疯子,但或许会成为传奇”,并非所有人都有这样精神放逐的勇气,然而,不自知的度过一生、在某种前世记忆般模糊的自我发现中郁郁终了,还是像特里斯坦那个长着秋天树叶般金色头发“心中总有一头熊在低吼而不知道如何才能平息”的男人最终在伤害、被伤害以及不断的自我伤害中成为传奇并死得其所-----只问勇敢无问西东。您一直说我会遇见内心温暖的人,在峄山八小时在悬崖峭壁在后山松涛我遇见软弱忧虑遇见不曾遇见的际遇,在“发现自我”这条路上还有多少苦要吃,在“成全自我”这条路上还有多少代价要付出?
有这么一段时光,我在里面不知生死,不知梦与现实,不知那到底有多快乐,也不知忧愁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可那时我却认为这些都在这段时光里,我所拥有的和失去的,我都知道。
直到有一天那个只是嬉戏吵闹的流浪儿,他被黑夜撞见,他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没有办法再伸手去触碰到什么,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与得失或是分离,已经毫无关系了。
在爷爷奶奶看不见的境遇里生活着的他们,那曾经也可能像我们一样,那曾经也有可能就是我们。
若我们为了相信而寻找彼此,我们会伸出手来,继续去探索这个世界,即便一无所知,甚至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甚至不知是否将永远都无法再看见了。
可是,夜长梦多。
时间久了,感到那是一种生疏,那却是因为手里渐渐生得了茧,于是,不再会用这双生硬贫实的手去紧握住什么了。不过,这不是令人感到失落的事情,我请霄不要这样去想,而我也不会。
因此,我也让自己这么去想,也始终去相信:哪怕那不仅仅是朴素,甚至是看不见的,透明的,很微不足道的,哪怕只凭一线的力量,但只要它还在,那内心里,也会是宽广的,也会是有所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