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子语鲁太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这一章讲孔夫子对音乐的理解,他说一段音乐的完成:会始作,翕如也:古者乐始作,先奏金,鼓钟。翕,合义。翕如,谓钟声既起,闻者皆翕然振奋,是为乐之始。
从之,纯如也:从,亦可读为纵。钟声既作,八音齐奏,乐声自此放开。纯,和谐义。其时器声人声,堂上堂下,互相应和,纯一不杂,故说纯如也。
皦如也:皦,清楚明白义。其时人声器声,在一片纯和中,高下清浊,金革土匏,各种音节,均可分辨明析,故说皦如也。
绎如也:绎,连续义,相生义。是时一片乐声,前起后继,络绎而前,相生不绝,故说绎如也。
以成:一套的乐声,在如此过程中完成。
我觉得我可以这样理解:音乐刚起时像茫茫雨幕中一声高亢清澈的和鸣,让人在一片茫然混沌中一激灵,突然的感觉到了有一丝光亮扯开了黑幕,感受到了希望和喜悦,接着一声接一声的乐声想起,光亮逐渐增大,慢慢扯开这黑暗混沌的雨幕,乐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和谐,光亮逐渐增大,阳光慢慢透过云层洒下来,雨变得越来越小,像淅淅沥沥的春雨,带着生命和希望,阳光越来越明亮,万物开始复苏了,这时,小鸟忍不住出来鸣叫,小动物们纷纷跑出来,或歌词,或舞蹈,人们也开始开心起来,和着这万物生灵的舞蹈也跟着边唱边跳,各种声音越来越和谐,形成一曲生之歌,人人都沉浸在这样的欢快喜悦中,直到乐声消失,人们还是久久不愿离去,这样一曲终了,但人们仍沉浸在喜悦里,带着这样喜悦美好的心情,燃启生活的勇气,开启新的一天,新的生活。
我觉得这可能就是艺术的魅力,唤起生的希望和勇气!想起,昨天看的《中国饮食美学史》里讲到,先民对于自然界的风险抵御能力不高,很容易在生活产生各种无法言说,无法深思的负面情绪,从而失去生活的勇气,因而,部落首领通过食物之美, 器具之美,音乐之美来激励人们生活的勇气。当时舜帝为了收复蛮夷部落,就说过,要用音乐之美来感化他们,音乐需正,雅,美,让人内心生出喜悦平和安宁,生出勇气,希望,团结,能与天地相斗,与动物相斗,给自己博出一片生机。我想我们的先民就是这样在艺术的感召下,逐渐为我们创造出如今的世界。
礼乐如此之重要,也难怪孔夫子如此推崇,如此沉浸礼乐之美。